温凝坚持:“我可以的,京淮哥。”
许京淮:“又要客气?”
温凝:“......”
新校区面积大,校门口到宿舍距离远,沉默着走了许久,温凝说:“京淮哥大学也在北川读的?”
许京淮身姿挺拔,步调从容,沉稳的气质在校园里鹤立鸡群,路上频频引来女学生们的目光,他视若无睹,拎着东西,安静地走在温凝身边,“伦敦。”
许京淮这样家世的人,可能小学就在国外读了,温凝随口一问,不过是想缓解尴尬,“哦。”
“我家老爷子戎马半生硬气得很,要求我们家的孩子成年前都必须在国内接受教育。”许京淮拾起断掉的话题。
“那应该对你们管教很严。”温凝接着他的话题说。
“嗯,他喜欢知礼仪懂规矩,有涵养有礼貌的小孩。”
“这么看,您肯定是老人家最喜欢的晚辈。”
许京淮顿了片刻,“也不是。”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走到女生宿舍,温凝接过许京淮手里礼物袋,“京淮哥再见。”
话落,一道黑影从一旁窜出来拉住温凝,“怎么不接电话?”
“邹正?”温凝诧异,“你怎么在这?”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你。”邹正说。
“抱歉,我刚才出去吃饭忘记看手机。”温凝解释完,许京淮突然一阵剧烈咳嗦,她忙转身问,“京淮哥怎么了?”
许京淮捂唇又咳两声,“可能路上罐了冷风,学校有药店吗?”
天冷易感冒,温凝不敢耽误,“有的,我带你去。”她转头对邹正说,“我回头和你说,你先回宿舍。”
邹正不情愿地走了。
温凝陪着许京淮往医务室走,许京淮问:“准男友?”
酒劲过去,温凝没昨晚那般坦然豪爽,只轻“嗯”了声。
“挺好。”许京淮不咸不淡地说。
温凝:“什么?”
许京淮:“准男友。”
温凝:“......”
许京淮走后,温凝回宿舍拿出他送的礼物。
室友见她拆礼物纷纷围过来,礼盒打开,温凝从暗红色的绒布里拎出一条星星项链。
“好漂亮!”
“靠!这款巨贵!”
“邹正发财了?”
“他只有中彩票才能也买起这个......”
室友们沸腾了。
“和邹正没关,一个哥哥送的。”温凝担心室友们误会,抬手指了指其他礼物袋,“他给乐队的每个人都送了礼物。”
虞北棠随手打开一个礼物袋,拿出里面的礼盒瞧了瞧,“他送给男生的礼物没你这个贵重,这位哥哥想追你吧?”
“没有。”温凝一口否定。
“好啦,”另一位室友上前将项链戴到温凝脖子上,“管他什么目的,先戴上项链让我们瞧瞧。”
温凝望着镜中干净光滑的天鹅颈,骤然想起自己戴了十年的星星玉坠没了。
玉坠是八岁那年,外婆送她的日礼物,不算多昂贵,但戴了很多年已成习惯,没了心里空落落的。
昨天出门玉坠还在,怎么一晚上就丢了?
温凝拿下许京淮送的项链,在乐队群里问大家昨晚有没有捡到玉坠。
梁京州他们也喝多了,没人注意过小小的玉坠。
见温凝着急,梁京州联系了酒吧老板和饭店,都没人捡到星星玉坠。
她见过的人都没瞧见过玉坠,只剩许京淮没问。
温凝满是期许地给许京淮发消息:【京淮哥,昨晚有没有看见棕色细绳的星星玉坠?】
许京淮:【没看见,你丢东西了?】
温凝瞬间沮丧,满面愁容地打字:【嗯,小时候外婆送我的玉坠昨晚丢了】
她没心思聊天,接着回他:【先不打扰京淮哥休息,我再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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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万籁寂静。
许京淮忙完工作,合上电脑,拿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疲惫退去,他不慌不忙地口袋里拿出条星星玉坠,细绳勾在手指上,手腕轻轻一晃,星星左右摇摆。
光下,细绳的毛刺清晰可见,玉也不够光泽,但散着淡淡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