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到!请君太傅接旨……”一声尖尖细细的声音在君府大门前响起,管家连忙迎了出来,将从喜迎进了君府的大厅里,奉上了茶,才笑着道,“公公辛苦了,我家老爷立刻便道,公公您先喝杯茶。”
从喜笑着接了,揭开茶杯的杯盖,拨了拨面上浮着的茶叶儿,抬起头来对管家道,“管家还是去催一催君大人吧,今儿个咱家实在是有些急,待会儿还得赶回宫去还有事儿要处理呢。”
管家连连点了点头,“那公公在这儿先歇着,我这就去催请我家大人。”见从喜点了点头,管家才退出了大厅,去了后院君亦儒的房间,见不仅是老爷夫人,还有大公子与那位之前和二公子一起回来过的那君小公子也在房中,管家连忙行了礼,将从喜的话转达给了君亦儒。
君亦儒点了点头,转身对着君清睿与君慕寒道,“恐怕你们昨日暴露了行迹,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今儿个的圣旨定是皇上来告诉我们,清洛在宫中,让我们不必担心的。”君亦儒冷冷的笑了笑,微微眯起眼来,夏侯靖果然是自己教出来的好学生啊,竟然将手段用在了自己身上,呵呵。
“那该如何是好?”君夫人柳眉轻皱,眼睛红红的,似是哭过了,“不管怎样,老爷,你一定要将清洛救出来啊,清洛在宫中定会很危险的,那个女人那么恨清洛,而且宫中规矩那么多,那孩子定是不喜欢的。”
君亦儒皱了皱眉,在屋中来回踱着步,走了几圈,才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向屋中的众人,“一定要借这个机会往宫中送一个我们的人进去,现在从喜也不知道我们已经猜到了圣旨的内容,我们待会儿提出来想必他也不会过分的阻拦,只是人能不能够顺利的送到清洛身边,恐怕还是要经过皇上那关。不过,这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了,现在我们需要想的是送谁去。”
君慕寒闻言,眼中一亮,“我去吧。”
君亦儒打量了几眼他,摇了摇头,“你恐怕不行,恐怕只能送几个丫鬟进去,把清洛屋子里那四名丫鬟送去吧。”
“让我去吧。”君慕寒复又站了出来。
……
这边从喜却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正好此时管家从门外走了进来,从喜便搁下手中的杯子,“君大人怎么还没出来呢?”
管家连忙拱了拱手赔笑道,“还请公公稍安,我家大人方才正在午睡,闻见圣旨到连忙便起身洗漱穿衣了,马上便到了。”
话音还未落,便听得君亦儒的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从喜公公久等了,抱歉抱歉。”
从喜抬头望向门口,便见一角蓝色衣袍从门外闪现,紧接着便瞧见君亦儒含着笑带着君夫人和君大公子还有几个丫鬟从门外走了进来,见正主儿出现了,从喜也不在啰嗦,抬手掩嘴轻咳了一声,便站起身来拿起被自己放在一旁的圣旨,对着君亦儒道,“君太傅,接旨吧。”
君亦儒连忙带着一屋子的人跪了下去,便听见从喜的声音响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朕微服巧遇君二公子,念及年少时候他曾伴朕读书习字,自七年前别后再未相见,特邀他在宫中住上些日子,一同谈诗作画追忆往日时光。钦此。君大人,接旨吧。”
从喜瞧见君亦儒的身子明显的一震,良久也没有抬起头来,从喜忍不住微微一笑,想不到这狐狸一般的君大人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啊,复又重复了一遍,“君大人?接旨吧。”
君亦儒这才抬起头,举起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从喜手中的圣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接过圣旨,一屋子人才站了起来。
君夫人抹了抹眼角的眼泪,上前两步拉过从喜,从发上取下一个发簪,塞给从喜,“从喜公公,妾身身上也没有准备银两,这个簪子倒还值些钱,给公公换点儿酒喝。”见从喜故作为难的搪塞了一番,复又接下了,君夫人这才道,“妾身知道妾身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不该说些什么,可是,我家清洛这些年在外野惯了,宫中规矩多,还请公公提点提点,宫中的东西宫中的饭菜也不知道他习惯不。”
“夫人放心,有咱家在,定是委屈不了你家公子的。”从喜暗自掂了掂袖中的簪子,笑着道。
君夫人眼睛更红了,“这些妾身都知道,可是妾身是他的娘亲,自己的孩子,总是会心疼的……”说着似是猛地想起什么,便道,“公公,妾身有一事,还望公公通融通融,我家那孩儿自幼娇身冠养的,不知道妾身可不可以叫两个丫鬟让她们入宫去服侍清洛,妾身也要放心些……”说着便再也按捺不住,四处看了看,拉过正巧站在屋中的两个丫鬟,对着从喜道,“妾身本想找两个清洛使唤惯了的丫鬟,可是怕从喜公公等急了,便随意一些吧,幸好清洛屋中的听荷恰好也在,也比没有强,还请公公千万要答应妾身的请求。”说着又将发上的发饰一股脑儿全都拔了下来往从喜怀中递过去,“这些都给公公买酒喝。”
从喜有些为难,那边的君亦儒却是再也没法子装作没瞧见,便拉了拉君夫人的手,怒斥道,“妇道人家,目光短浅。”
君夫人本来心中便因为君清洛被召进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