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寒一愣,扑哧一下便笑了出声,眼中晶晶亮亮的望着君清洛。君清洛被他看得有些窘迫,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我的意思是……莫三公子的爹爹是个老顽固,你…你想要和莫三公子在一起…恐怕不易。况且…况且我听闻莫三公子常常……常常流连花街柳巷,我怕…怕他骗了你的感情……”
“哦?是吗?”君慕寒挑了挑眉,嘴角含笑地望着君清洛,心中有着一瞬间的恍惚,师父这样的反应很容易让他误会呢,他会以为师父心中其实是有他的,他会以为师父这般大的反应,其实是因为醋了呢。
君清洛狠狠地点了点头,“嗯,你……”话还未说完,便听见一声饱含怒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师徒二人听出了这是夏侯靖的声音,心中俱是一惊,抬眼一望,便瞧见夏侯靖站在内殿门前,眯着眼望着二人,眸中是隐忍的怒气。君慕寒只是呆了那么一瞬,便装作无限惊慌地从君清洛身上站了起身,行了个礼,“奴婢见过皇上。”
君清洛也缓缓地坐了起身,面上还有些薄红,呆呆的望着夏侯靖不知道如何是好。
夏侯靖哼了一声,道,“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君清洛不说话,这些年和君慕寒一起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心中知道君慕寒那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便指了指君慕寒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才道,“让她说。”
君慕寒转过头狠狠的瞪了君清洛一眼,被夏侯靖收入了眼底,夏侯靖皱了皱眉,低着头望着犹自半跪着的君慕寒,君慕寒连忙拜了一拜道,“请皇上恕罪,奴婢在府中的时候和公子玩惯了,所以一时忘了宫中的规矩,方才奴婢和公子聊天,说起奴婢…奴婢的相好,公子说了几句他的不好,奴婢是个小心眼儿的人,一向容不得别人说他的不好,再加上平日里与公子经常这般打闹,一时激动,便忘了这是在宫中……”
君清洛闻言哼了哼,心中很是不快,方才还说喜欢自己呢,转眼竟然就说那莫子凡是他的相好,虽然知道他是说的假话,心中却仍旧十分的不快,张嘴便反驳道,“他本来就不好,花心着呢,我都知道他有好几个相好的,我是怕你被他骗了,他那人不可相信……”
君慕寒皱起眉头,回头瞧了君清洛一眼,想要反驳,却想起夏侯靖在此,便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过身子俯身乖乖的跪在地上不言不语。
夏侯靖此时的眉头才稍微舒展一些,面色却仍旧不甚好看,只对着君慕寒道,“你是丫鬟,哪有反驳自家主子的道理,还动上了了手,罚你去殿外跪着去,跪满一天一夜,不许吃东西。”
君慕寒身子一震,缓缓的答了声:“是。”心中却默默的舒了口气,幸好,这个理由让夏侯靖相信了。
可是君清洛却是不依了,下了床走到君慕寒身边道,“这是我家丫鬟哪有你来罚的道理,我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开开玩笑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夏侯靖却理也不理,对着君慕寒吼道,“还不出去跪着去?莫非要让朕叫人来押着你去?”
“奴婢遵旨。”君慕寒拜了一拜,站起身缓缓朝着外殿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瞧了自己师父一眼,示意他不要为自己出头,可是君清洛只觉得他眼神甚为可怜,心中更是不高兴了。
“你干嘛罚他?”君清洛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对他的憎恶更加深了一些,他从来都是这般霸道的一个人,从来不会在意自己的想法,七年前是这样,如今却还是这样。七年前自己以为只是因为当时他年纪小,不懂事,所以义无反顾的去包容去原谅,如今瞧来,这样的性子或许早就根深蒂固的存在在他的身上再也拔不掉了,思及此便冷冷的瞧了夏侯靖一眼,转身拿了个坐垫便往门外走去,还未走两步,却被一股蛮力给拉了回来。
君慕寒被那股蛮力给拉得跌倒在了一个硬硬的怀抱之中,忍不住皱了皱眉,心中怒气直往上窜,在夏侯靖的怀中扭过头来便怒气冲冲的质问道,“你想要干嘛?”
夏侯靖皱了皱眉,脸色一下子便黑了下来,二话不说,拖着君清洛走到床边将他摁在床上坐了下来,低头望着那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什么原因而带着薄汗的脸颊,怒极反而笑了起来,“你竟然连和丫鬟都那般亲热,为何却偏偏拒我于千里之外?我承认,七年前我没有在你受到伤害的时候站出来是我的错,可是我是太子,那时候我的身份根本不允许我站出来,七年了,你气了气过了吧冷落我也冷落得够了吧?我担心你,专程派了人在镇上守着你,害怕你遇到什么危险了,害怕你过得不好了,我让人每隔三天将你的事情传书给我,因为我是那么的想念你,可是我却不能够去看你。因为朝中季氏一族独大,我害怕他们会对你不利,可是你呢?你有一丝一毫的想我吗?若不是我将你劫了来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想着要见我一面?”
君清洛被夏侯靖一句激烈过一句的质问给问住了,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脑中一团乱,嗡嗡直响,脸色苍白如纸,眼睛也完全失了神。
夏侯靖发泄完之后才发现君清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