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陈竖起身往门外走。
穆晚晚立即跟在陈竖身后,天阴得厉害,似乎是要下雨了。想起昨晚的事情,穆晚晚不由有些害怕,“确定小路比较快对吧?”
陈竖转过身来,一脸肯定的表情地看着穆晚晚:“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多年,哪里近哪里远我还是分得清楚的。只是这小路嘛,平时走的人少,又是山路,所以比较难走,你要考虑清楚,确定小路?”
“啊,那个……”被陈竖这么一问,穆晚晚反倒有些迟疑起来,可是找到苏童和其他朋友的想法又太强烈,所以想了两分钟,她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小路。“嗯,我确定,就小路吧,毕竟快了一半多的时间。”
于是陈竖不再说什么,带着穆晚晚往小路走去,绕了两个路口后,他指着一堆杂草对穆晚晚说:“你从这里直走就行了,走个大概三十分钟,看到房子就是了。”
“只要是房子就可以了吗?”
“对,从这走就只有严爷爷一家,没有其他人了,现在还是初春,所以也没啥虫子蛇之类的,你就放心去吧!”
“这,我要怎么走啊?”穆晚晚看着眼前半腰高的杂草,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路,真是哭笑不得!
“这里走的人少,所以才会这样,你别怕,路还在的,就算走偏一点方向也没关系,只要大方向不错,绝对能走到的,你就放心吧!”似乎为了安抚穆晚晚,陈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叫我妈给你做好饭,等你回来吃。”
看来自己是非去不可了,穆晚晚做了个深呼吸,小心翼翼地朝着陈竖所谓的路走去,拨开枯黄的杂草,发出响亮的“簌簌”声,寒风一阵一阵地吹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山村寂静的下午突然变得有些阴森和恐怖。
春天是万物生长的季节,放眼望去一片翠绿,可穆晚晚并没有像以前回归大自然般觉得心情开朗,心情反倒更加阴郁。身旁不知是什么小虫在哀鸣,凄厉的风声小针般扎进骨头,刺骨的疼。幽深而遥远的角落,轻微的哭声半流质地蜿蜒,夜色越发浓重,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昨天晚上下了雨,所有东西都很潮湿,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溃烂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周围的树木和杂草越来越茂盛了,穆晚晚完全无法认出路来,只能边用手拨开杂草,一边凭感觉走着,仿佛笼罩在身旁的草木就要将她吞噬,穆晚晚有点发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生出了往回走的念头。可是她已经走了好久,再走回去岂不是又要花上这么多时间?
“这究竟是不是路啊?陈竖不会给我指错了吧!”穆晚晚抱怨着,她觉得特别沮丧,又很后悔,明明是路痴为什么还要选择小路呢!昨天晚上已经吃了小路的亏,为什么今天还要这么走!难道不知道nozuonodie吗?
就在穆晚晚“吧”的话音刚落,忽然只感觉后脑勺“轰隆”一声,疼得她顿时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朝前面扑倒在地。
一身疼痛的穆晚晚揉着胳膊,扶着旁边的树枝艰难地站起来,然后看向四周,并没有看见什么,也有可能是因为被树木挡住了所以她根本就看不到。但是穆晚晚心里害怕得不行,顾不上疼痛立即往前走去,也不管有没有走对,就迅速往前跑了起来,可头晕晕乎乎的却怎么也跑不快。
天忽然就黑得厉害,乌云密布,像极了盛夏的暴雨前夕,再加上树枝的遮挡,穆晚晚几乎要看不见路了。
“又要下雨了吗?”穆晚晚开始往背包里掏起来,可并没有找到雨伞。她只得重新背起包来大步流星走着,希望能在雨下下来之前找到严爷爷。
“啊——”穆晚晚的左脸颊忽然一阵疼痛,是被人狠狠击中了脑袋,而击打因为力气太大,她再度摔在地上,嘴巴里有了刺鼻的腥味,是出血了吗?最关键的是左耳在嗡嗡作响,出现了耳鸣的状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是说好了这个地方绝对安全的吗?陈竖是特喵在逗我吗?
顾不了考虑这么多,穆晚晚只能站起来继续跑,我才不会像电视剧里的女主角那么傻逼躺在地上问对方是谁呢!知道了又怎么样,逃命要紧。
就在穆晚晚死命抓着旁边的树枝想要站起来死,脖子忽然被人掐住,顿时一阵冰凉冷穿透我的脖子深入骨髓,那双手没有温度,感受不到肌肤的柔软,硬邦邦地像是拼接而成的木棍。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比往常的臭味更加让人反胃,有点像坏掉的肉,但味道比那个要更加恶心。穆晚晚几度干呕,却因为没有吃东西而吐不出来。
上一秒穆晚晚还在震惊一个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手才会这样僵硬,又是什么人身上会发出这种恶臭,下一秒她就被无法呼吸的恐惧侵占了整个大脑,紧接着是无限的恐惧,使得身体僵硬得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