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腿,卧槽这么多鸡腿,还有烤鸡,烤肉,饿死了,你们谁都不能跟我抢,我吃我吃我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幸福啊,看我通通把它们消灭光!”
“砰——”
啊?怎么了?穆晚晚睁开双眼,出现在眼前的是灰色的天花板,已经天亮了吗?刚刚是什么声音?竟然把她的美梦给中断了,岂可修啊!太过分了,我的鸡腿,我的烤鸡,我的各种肉啊!就不能让我吃了再吵醒我吗?
好一会儿穆晚晚才缓过神来,她用双手撑在床上身体坐了起来,然后把外套披上,揉了揉满是眼屎的眼睛,又用食指把眼屎清理干净,这才觉得看东西清楚多了,至少眼睛能够完全睁开了。
这才发现天花板并不是灰色的,只是因为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才让原来的白墙变了色。四周的墙壁也同样如此,一个衣柜,两条椅子,还有简单的收纳柜和桌子,上面放着各种生活用品。
穆晚晚从床上下来,走到桌子前,有一本书——《论语》,现在还有人看《论语》实在少见。我下意识翻到扉页,在左下角竖排有泛黄的字迹:苏中华,一九九七年廿月七日。
苏,中,华。
穆晚晚呆住了。
这本书的主任叫苏中华,那这个房子,也是他的了?
这说明这个村子是有姓苏的人的,可是为什么陈竖却说没有呢?
苏童也姓苏,她说老家是这里的,这么说来她和这个苏中华一定有什么关系!是兄妹?姐弟?父女?爷孙?
无论是什么关系,这里一定又找到苏童的蛛丝马迹的!
穆晚晚立即开始找了起来,希望可以找到点别的东西,可是她在桌子上和收纳柜中翻了好久,就再也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了——除了一手的灰,手指都被染得漆黑了——看来这里真得很久都没有人住了。
穆晚晚准备去别的地方看看。
走出房间后,是一个……客厅?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靠近里面的墙有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桌子四个方向都有长凳,很像自己小时候去奶奶家的八仙桌。然后就是农作工具,还有几条竹编的椅子,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穆晚晚走到桌子前,桌子上竟然还备着碗筷,她凑近一看,两副碗筷,两个盘子,碗里和盘子里是黑色的垢滓,而且不少,是什么呢?
两副碗筷,那就是在吃饭吗?所以碗里面的垢滓的是米饭,而盘子里的是菜?不会错的,不然没有第二样东西了!
可是为什么人不在这些饭菜还在呢?哪有人走了不收拾的,一看就是好多年没有人在的,为什么呢?
人走了不收拾碗筷,饭菜还在,什么情况下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呢?
还有放在椅子上的单柄锅没有盖上锅盖,苏中华或许拿起锅盖,将锅盖置于椅子的空处——锅盖现在依然放在一旁——将锅里面的东西盛到碗里,一个人坐到餐桌旁开始用餐。中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苏中华站了起来,或许是另一副碗筷的主人回来了,所以筷子虽然放在碗上但是并不整齐,匆匆忙忙站起来离开桌子前,可谁知这已离开,却再也没能够回到这里,将这碗饭吃完。
想来想去只有人走得太急没有时间收拾!
这栋房间就这这样被封闭、弃置了这么久,时间久到堆起了这么厚的灰尘。是谁侵入这栋废屋,扰乱了堆积起来的时间呢?
昨晚是穆晚晚误入这里,在苏中华的房间睡下,但是仔细看地面,足迹并不清晰,如果只是她绝对不可能这样的,是太多人走过吗?或是什么东西来来回回移动过?在这条路径上甚至有着拖拉过什么东西的痕迹,到处都。有濡湿泛黑的尘埃,好像洒过污水一样。
最后,某个有相当重量的物体压过被踩踏过的灰尘,而形成一道尘埃,然后黑色的液体自上面一洒而下,有人拖着那个物体,朝着后门的方向走去——某个人曾经这么做过。
我朝着桌子又多看一眼,立即发现一角的颜色明显比其他颜色深,再看看地面,也像是被什么染个色一样,什么鬼!为什么颜色更深,更重要的是,竟然像是油漆打翻了一样,深色并不均匀,颜色四溅,有一个地方集中在一大块,然后以这一大块向四周乱飞。
除了通往房间的一扇门,往前两米还有一扇门,穆晚晚在门口朝里面看了看,可以说是空房间,因为角落堆着些农作物,和刚刚那个房间的大小并无差别,所以干脆就不进去了。
在另一边还有一个入口,跟门的形状一样,只是没有装门。穆晚晚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去,是一条长长的过道,放眼望去,大概五米左右。
这个通道两头就一直没有门的吗?门框上均匀地覆盖着尘埃,既然有门框那必定有门,门是被卸下来了吗?从筷子被放下来的那一刻起,这里的一切就再也没有人动过了吗,不知道卸下这两扇门的人是不是苏中华?门框上的灰尘有剥落的痕迹,有人触摸过——从进门的客厅延续到门边一带,地上的灰尘留下人踩踏过的脚印就是最好的证明。
是谁到过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