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爬行比想象中的艰难多了,无论是四肢还是身体都要用劲,不然很容易往一边倾斜。即便是全身协调好,可是负责前行的胳膊和膝盖比其他部位负重更多,与地面的摩擦力更大,所以也更加容易受伤——尤其是骨折一直没好的穆晚晚,爬得异常缓慢,虽然她是第一个往前爬的,但很快就落后者林景星和小五后面。
“你还好吧?”小五经过穆晚晚身边时,担心地问。
穆晚晚强忍着胳膊剧烈的疼痛,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笑着说:“没问题,这点小儿科我们在真人CS中早就玩腻了,能难得到我?你赶紧走,别磨磨蹭蹭的,挡着我的路。”
小五知道穆晚晚要强,也不再同情心泛滥,而是调侃道:“那穆晚晚同志请继续加油,组织先行一步,我们在那一头等你高歌凯旋。”
“屁话真多,赶紧滚!”
小五撇撇嘴赶紧继续爬了。
反倒是林景星,什么话也没说,把身上的衬衫脱下来,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他将衬衫稍微折了一下,然后不由分说就往穆晚晚左胳膊那套。
穆晚晚立即甩着手,身体不由自主地立了起来,几乎是半坐在地上了,“喂林景星,你干什么?有病是不咯?”
一只手还抓着穆晚晚胳膊的林景星无奈的说:“你别乱动,我看这鬼地方奇怪得很,赶紧趴下吧,不然碰到机关就惨了,到时候你就真成刺猬了。”
一想到刚刚那捆树枝被箭射成全身开花的样子穆晚晚就不敢再乱动了,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乖乖趴下,可嘴巴上还是不依不饶地说:“趴下就趴下!不过你把衣服往我手上弄干啥?吃错药了吧你?”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的是吧?”林景星叹了口气,这个人怎么永远一副“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样子,就不能想点他的好?“把衣服垫在你胳膊下,虽然没什么用,但总比你直接撑在地上强,不然到时候旧伤未愈新伤又起,那就更难好了!”
穆晚晚看着林景星那白花花的胳膊,要是就这样直接在地上爬来爬去,先不说石头沙子什么的,就是两边的树枝也得把他割得不要不要的,所以立即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拒绝道:“我不要,一股汗臭味,谁要用谁用,反正打死我都不用,我有洁癖的!”
“洁癖!”林景星真是想一巴掌呼死穆晚晚,但好歹还是忍住了,也不管穆晚晚愿不愿意,直接往她胳膊上一套,然后将袖子一拉打了个结,说了一句“爱要不要,不要扔掉”转身就爬走了。
“哎呦喂,没看出来脾气还挺大!弄得好像谁稀罕一件破衣服似的!”虽然嘴巴上这么说,穆晚晚好歹也没有扯掉,而是跟在林景星身后慢慢蠕动着。
大概爬行了十米之后,林景星找了一快两个拳头大小的石头,微微弓着腰,奋力往前一扔,直到石头落地发出“咚”的一声,箭也没有再射出来了,他松了一口气,朝穆晚晚和小五说:“看来我们暂时安全了,不过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再爬个三米吧!”
又前行了三米后,三个人扶着最近的树缓缓站起来,他们全身上下都是树叶和泥土,狼狈得很,尤其是林景星,因为上半身没有衣服,所以两只胳膊都是划痕,胳膊肘那也血迹斑斑。但因为闯过了一关,三个人心情似乎都不错。
穆晚晚把胳膊往林景星眼前一身,凶巴巴地说:“快解开,还你。”
“不用谢。”林景星便将袖子的结解开,拿下衣服,抖了抖穿在身上,但有些地方已经磨破了。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小五五味杂陈,习惯性地撇了撇嘴,然后扭过头去望向远方,竟然看到了一个屋角,他立即兴奋地喊道:“你们俩快看,我们到了!”
穆晚晚和林景星立即顺着小五指的方向望去,确实看到了绿色琉璃瓦的屋角,虽然只是看到了一角,但也可以确定那个地方应该很壮观。
“那咱们快走吧!”穆晚晚扶着骨折的胳膊说。
“走!”
走了大概七八分钟,夜叉庙完全呈现出来——被苍郁的森稀所覆盖的狭窄庭院洒满了浓浓的绿影,在一片幽暗当中,石叠铺成的参道从石阶那边笔直地延伸而去。短短的参道两旁围着像是匾额一样的篱笆,用稻草扎实地编扎而成的篱笆上,还插着无以计数的白灯笼。可能是为了用来避雨,篱笆上聊胜于无似地盖有遮雨檐,而且到处挂满了小的白灯笼。
因为围墙的关系,参道看起来狭窄无比。前方是彷佛张着漆黑的嘴巴一样的前殿,所以穆晚晚三个人完全没有走进通往前殿的小路的冲动。
建筑物有屋瓦——也就是在远处看到的绿色琉璃瓦,结构几近正方形。从外面望去,虽然是夜叉庙,但是整座寺庙除了正殿跟普通的寺庙相仿以外,并看不出来这是一座庙。
从参道爬上几阶石梯之处有石造的基石,古老的前殿原先应该耸立在那边,这是唯一可以确定的。石梯左右两边摆着表面已经风化了的石灯笼,拾级而上,眼前出现一个同样老旧的油钱箱,已经磨损凹陷的木制阶梯自油钱箱对面与围绕在建筑物四方的长廊相连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