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差不多就可以了。”在看守者将三个人揍了几分钟后,一个语速缓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了,那个人听见后立刻就停手了。
虽然是女生,但穆晚晚依然被打得满脸是血,披头散发,浑身是伤,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肚子。林景星和小五也一样,要不是一直护着脖子和肚子,估计要被打出内伤——八个强壮的看守者丝毫没有对他们手下留情。
听见说话人的声音后,穆晚晚用两只捆在一起的手撑地艰难地爬起来,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还不快给他们解开。”
一个看守者说:“可是,他们对夜叉神不敬!”
“族长,果然是你!”穆晚晚终于看到族长从正殿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剩余四个看守者,同样高大强壮。
看着穆晚晚三人那狼狈的样子,族长叹口气道:“我好心请你们到家里去住,你们不好好在那待着,为什么要跑到夜叉庙来?就算去村子里走走也好,夜叉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更何况,如果来了只是看看就走,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放火,这里是什么地方?夜叉庙!夜叉神在村子里的住所,岂是你们随意放肆的地方?”
双手上的绳子被一个看守者不情愿地解开后,穆晚晚揉搓着被绳子勒出红印的手腕,一边听着族长自以为是的话,不以为然,可是族长说着说着,竟然说火是他们放的,她立即叫起来:“什么叫我们放火了,我们根本就没有动过这里的任何东西!”
“是的,我们虽然是来了这里,但也只是好奇心使然,毕竟夜叉神在村子里的地位如此之高,作为外来者的我们想要见识一下夜叉庙也无可厚非吧!”林景星一边说一边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脸上的血,疼得他说话声音都是颤抖的。“实际上我们几个来了这里之后,连一件房子都没有进,更别说是正殿了,只是在外面待了几分钟便走了。至于你说火是我们放的,根本就不可能,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回到树林里快半个小时了,准备走的时候才丢到有人喊走水,所以夜叉庙失火一事,跟我们三个人没有任何关系。”
“哦,是吗?”族长虽然是在问他们,可语气里却充满了嘲讽和质疑。“这夜叉庙除了我就是他们八个人,不说我,他们在这里都已经十几年了,会将夜叉庙给烧着吗?你们今天一来,就发生了这种事情,除了你们没有其他人了。”
小五说:“这个命题完全不成立,你们失火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夜叉庙了,其实夜叉庙就只有你们九个人在,所以就算不是你们哪个谁不小心点着了火造成失火,也不可能是我们,永远都不会是我们!”
这时族长忽然“哈哈”笑了两声,说:“现在的年轻人,说谎说得心安理得,不像我们那个年代的人。不过呢,究竟是不是你们,你们说了也不算。”
“那谁说了算?你吗?”小五问道。
“我说,自然也不算。”族长严肃地抬起手指了指正殿,“夜叉神,夜叉神自然会有公正明了的判断。”
其中一个看守者着急地说:“族长,就是他们几个,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对夜叉神不敬,竟然敢在夜叉庙放火,烧死他们!”
“放肆!”族长似乎动怒了,“我还站在这里呢,有你说话的份吗?你是想越过我直接替夜叉神做决定吗?”
看守者立刻就”扑通“一声跪下来了,但是跪的方向并不是族长,而是对着正殿,也就是说,他实际上是在向夜叉神下跪,“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不该在族长面前自以为是,我自己来掌嘴!”说完,他扭过身体示意了一下拿着木板的看守者,那个人立即把模板给他了——就是打穆晚晚耳光的板子。之间他接过木板,对着自己的脸就开始左右打了起来,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没有打几下,他嘴角都是血,脸也肿得不成样子。
浑身是伤的穆晚晚、林景星和小五都不忍看下去,每打一下听到“啪”的一声都感觉疼得要命,尤其是被打过的穆晚晚,简直感同身受,觉得这个人太傻逼了,用手扇自己两耳光就算了,竟然那么耿直就用木板。
可就站在旁边的族长却不为所动,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就算看守者把自己打得不成人形,他也丝毫没有说要停的意思。直到看守者把自己打得坚持不住,倒在地上晕过去之后,族长才缓缓开口道:“在其位谋其政,你们要时时刻刻谨记,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乱说话就这样的后果,明白了吗?”
“是!”十一个看守者异口同声地答道,声音震耳欲聋。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族长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看守者,说:“好了,把他带进去,给他上药。”
站在穆晚晚身边的两个看守者得到命令,立刻走到晕倒的看守者身边,一人抓起一只胳膊,直接把他往正殿里拖。
虽然自己也被打得跟猪头似的,但穆晚晚还是不禁觉得那个看守者有点可怜,都已经那样了,再去两个人抬着走也不为过,就直接在地上拖进去,实在是太惨了。
在往深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