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竟然毫无征兆地将一个人给杀了,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别说是穆晚晚,就连管家和其他站着的人也没曾料想到,所以都一副懵逼的表情。可毕竟动手的是族长,大家都大气不敢喘,就怕在气头上的族长迁怒到自己。甚至于管家也只是张了张嘴巴,可最后还是没有说话,等着族长开口。
果不其然,族长将猎枪递给管家,又重新在太师椅上坐下了,“这些人的死,就算到此结束了,大半夜在诊所喝酒成何体统,死了就死了,不过我总得给村民们一个交代,所以也算是将凶手就地正法了。不过嘛,邓大夫就不一样了,别说村民们那不好解释,就是我这里也说不过去。你们好好想想,究竟是谁把邓大夫给害了的,说出来,我还是既往不咎,说不出来,这次可不像在夜叉庙那么好运气了!”
目睹了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枪杀,穆晚晚还有点没缓过劲儿来,现在林景星不在,她也不敢乱说话,怕引火烧身。而捉尸人呢,从到大堂开始直到现在还一言不发,眼神却一直跟着族长走,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了片刻后,族长见穆晚晚和捉尸人都不说话,便敲着手指说:“沉默是金不是在什么时候都适用的你们不说话,我就只能当是你们杀了邓大夫。”
“不是,我们才没有!”穆晚晚立即辩驳道,她可不想莫名其妙背上一个杀人凶手的罪名。现在李大柱已经死了,说出真相也不会怎么样吧,没必要为了一个死人撒谎,不值得。
“你们没有,那是谁?”
就在穆晚晚准备将李大柱妹妹的事情和盘托出时,身后突然响起了林景星的声音:“是他!”穆晚晚欣喜地转过身去,果不其然,林景星夹着李大柱的儿子朝大堂走来,她立刻朝林景星跑去,“你回来啦?没事吧?”
“我没事。”林景星答道,走进大堂后,他将李大柱的日子往地上随意一摔,“这一切都是这小子干的。”
“你说这么多人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杀的?”族长反问道,“你不会是把我当成和他一样大吧!这种话你觉得在场的人会信吗?”
不仅仅是族长,穆晚晚也不相信,她跑到李大柱儿子前面,将人掀开,这个孩子脸色铁青,双唇发紫,一动不动地躺着。穆晚晚有种不详的预感,她伸出手指在孩子的鼻前试了试,果然,完全没有呼吸,她立刻往后一跳,指着尸体说:“他……他已经死了啊!”
“没错,确实死了。”林景星干脆利落地承认了,“不过不是今天死的,昨天晚上就死了,很可能是在诊所死的,因为送去的时候还是有呼吸的。”
头天晚上李大柱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穆晚晚一心扑在苏童身上,所以一直围着李大柱转,就希望李大柱能告诉她苏童的事,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李大柱的儿子,毕竟谁也没想到这个孩子会死,而且也没理由死。“不可能吧,昨天他可是受伤最小的人,吓昏了而已,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管家说:“的确,我已经问过李大姐,这孩子送过去的时候没有受伤,只是一直在昏睡。”
林景星指着尸体说:“你们说得都没错,孩子确实没事,没被醒尸攻击,可这都是送去医院之前的事情,之后除了李大姐谁还见过孩子呢?据我说知没有人吧。而且李大姐也不是时时刻刻守着这孩子的,谁能保证他独自睡着的时候不出事呢?”
被林景星这么一问,大家瞬间哑口无言了,因为谁都没有去在意一个还不满十岁的孩子。
林景星继续说:“事实就是如此,在孩子昏睡的过程中,有恶灵吸进孩子的阳气,并且趁机附体在孩子身上,不然为什么今天下午我们看见他时完全是行尸走肉的样子呢?就算自己的父亲抱着也完全没反应,一个七八岁孩子经历了那么大的恐惧再看到父亲不应该是嚎啕大哭或者高兴的吗?”
的确,下午穆晚晚找到李大姐和孩子时就觉得这个孩子有些怪怪的,一点感情都没有,李大柱都那么激动了,可这孩子还是不为所动,一开始还只当他是吓傻了,这么想想完全就是一副躯壳而已。“难怪他忽然把李大柱而杀了,还要杀我们,所以从昨晚开始,那个恶灵就一直在他身上没有走!”
“那跟邓大夫的死有什么关系呢?”族长问道。
“当然有很大的关系!”林景星走到邓大夫的尸体前,指着不完整的脑袋说,“一开始我们都以为邓大夫是被最后一个逃走的村民杀了的,可实际上大家看邓大夫的样子,身体上全身伤,脑袋也全被砸开了,实在很难想像一个人在大半夜发出这么大的动静还不被人发现的,除了恶灵我们也想不出别人了,更何况李大姐不是说孩子在半夜不见了吗?想来想去只能是被恶灵附体的孩子找到了邓大夫,想要吸走邓大夫的阳气,可遭到了邓大夫激烈的反抗,只能这么杀死了。”
族长并不相信林景星的话,他的双手互相揉搓着,缓缓地问:“那邓大夫却和其他村民的尸体在同一个房间,这又要怎么解释呢?”
“还是那个说法,邓大夫将这些人杀死之后,本来准备离开,却被恶灵附体的孩子攻击,因为对方是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