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族长说完这句话之后,大家忽然来到了夜叉庙后面,陈然绑在柱子上,披头散发,而站在柱子对面的则是族长为首的村民,一如十年前陈然被烧死的那天。唯一不同的是,人便少了,只要族长带去的那些人,管家的手脚也是还是绑着的,无法动弹。
“这……这是怎么回事?”管家有些慌张,虽然他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忍不住地害怕。
族长左右看着,的确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夜叉庙了,大家怎么会忽然来到这里呢?瞬移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还是十年前烧死陈然的场景,更不可能了,谁都做不到时光倒流。唯一能够解释现在的情况只能是陈然做了什么手脚,让大家集体陷入幻境当中。
“陈然,我不管你是人是鬼,真的要复仇就站出来,使这些手段算什么?你真当我会害怕?”族长冲着柱子上的陈然叫嚷着,但是很明显那个是假的,是自己的幻觉。
既然陈然不答话,而大家又惊慌失措,族长只得先安抚大家的情绪,喊道:“大家都镇定一些,这些都是假的,你们慌什么。夜叉神还在,我还在,你们有什么好害怕的?天塌下来还有夜叉神给你们顶着!难不成陈然还没有出现,你们就要自乱了阵脚不成?”
在这样的处境下,族长的话并没有让大家安静下来,反而更加惶惶不安,但因为害怕夜叉神的处罚而不得不克制自己的恐惧,都挤在一起,低声议论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没有人能够说出来。
自从族长将管家一脚踢中跪倒在地后一直没有起来,即便这种时候他还是跪在地上,用膝盖用力地挪动着身躯,来到族长的脚边,抬起头问道:“族长,现在我们怎么办?”
看见管家痛苦的表情,族长才想起来他还是跪着的,便说:“起来吧!”
“谢族长。”管家先将一只脚力气来,另外一只脚想要伸直时,因为跪得太久,双腿麻木了,所以整个人一歪跌坐在地上。
族长见了,嫌弃地看了一脸,干脆往前走了两步。
管家愤恨地捏着拳头一把捶着地上,恨不得立刻转身就走。但他终究还是松开了,忍着双腿的麻木,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步步艰难地走到族长跟前,“族长——”
“起来了?”族长歪过头瞥了一眼管家,然后又望向柱子上的陈然,想了想后说:“你过去,看看那陈然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啊?我吗?”族长指着子,鄂愣地问。
没想到管家会反问,族长立即对他怒目而视,“这些废物一个都不中用,难不成还要我去吗?”
管家是真不愿意去,想想陈然带着那么大的怨气来,还指定了要他的命,不管绑在柱子上的陈然是真是假,他都不想自己去冒这个险。可是族长那个样子摆明了非他不可,如果不去的话,回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所以想了片刻之后,管家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说完之后,管家一步一步朝柱子那走去,其实也就不到五六米的距离,他却觉得走得特别累,每走一步脚上的阻力就会加大一些,让他无法踏出下一步。可是既然族长要他去,他没得选择,除了硬着头皮继续走别无他法。
走到柱子那之后,他站在陈然跟前,观察着眼前的人——十年前陈然也是被这样绑着的,低着头,所以头发全部散下来遮住了脸,衣服脏兮兮的,由于之前牙齿被扒,又大半夜从监牢里跑进山里,将体力全部好光了,因此被抓之后陈然奄奄一息,完全没有一个人的样子。
管家围着陈然转了两圈,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的确和十年前被绑在柱子上没区别,不可能对他人造成威胁,所以管家的心暂时安了一些。
“陈然啊陈然,要怪那就怪族长吧,我虽然是管家,但实际上也不过是族长身边的一条狗,他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的事情我是对不起你,但真正的凶手在那边,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也该找族长,而不是我!”管家对着陈然低声说。
即便管家说一通话,可陈然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突然就傻傻地笑了,自言自语道:“这里的一切是我自己的幻觉而已,什么陈然啊,她根本就不存在,我在这里跟空气说话有什么用?真是傻透了!”
于是乎管家准备往回走,告诉族长这个陈然并没有什么威胁。他刚转过身,忽然又好奇心作怪,毕竟还没有见过陈然死之前是怎么样的呢,虽然是幻觉,但是看一眼也好。
这么想之后,管家果然正对着陈然站着,伸出手去拿起陈然挡住脸的头发,往旁边缓缓拨去,,陈然一只眼睛渐渐露出来,那只眼睛瞪着地面,眼珠一转不转。管家的手停住了,这充满怒气的眼神,看来陈然烧死之前对夜叉岛的人恨到骨子里了。
原本管家打算放手的,可是又止不住继续往旁边拨,这时候陈然的半边脸慢慢露出来,由于拔牙,她的整半边脸都是臃肿的,嘴角还有血迹,让人不忍心看。
所以管家终于松开手,头发瞬间落下,将陈然的脸重新挡住。本以为这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