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看守者的问话就这么不了了之,因为除了九号一口咬定昨晚十二点拿到钥匙后就直接睡下哪都没有去之外,跟他睡在一起的其他看守者也作证九号的确哪儿都没有,以至于即便林景星和捉尸人看出他有问题也无法拿出证据。
等到看守者散去后,林景星颓丧地坐在地上,揉搓着头发,烦躁不堪,只要多浪费一分钟,穆晚晚就多危险一分,他一想到这个,就恨不得立刻抓着看守者打一顿逼问出他们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不过理智地来看,也不太可能,毕竟看守者们个个身手不凡,而且人多势众,即便他再加上捉尸人也不是对手。
捉尸人撑着地坐下,拍拍林景星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着急,一着急就会乱了分寸,我们要往好的方向想。”
“现在到处都对我们虎视眈眈,怎么往好的方向想,想着能给穆晚晚留个全尸吗?”林景星控制不住情绪吼道,但吼完之后他立即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恶劣,便低着头垂下眼睑,低声说:“对不住,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
“老头子我没事,你不必在意,晚晚丫头丢了谁都着急。”捉尸人笑着说,“不过你还是要淡定一些,想想接下来怎么做,不然的话自乱阵脚,就中了敌人的计了。现在马上就要天黑了,我们找点吃的,晚上继续。”
林景星抬起头不解地问:“晚上?怎么做?”
捉尸人朝后院的方向看去,缓缓地说:“你不是一直对那口水井很在意吗?老头子我本来也没觉得怎么样,但是你一问邓忠宏就那么紧张,所以咱们可以等到邓忠宏和看守者们都睡了,去那看看。”
“这么怎么行!”苏童立即跳起来反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管那什么水井,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时间的重要性啊?还要在那蹲守一夜,疯了吧!”
这次林景星也觉得有些不妥,他一开始也认为有必要把水井的事情弄清楚,可是随着穆晚晚失踪的时间越来越久,他越来越着急,也不想再别的事情上耗得太久,“要不我们还是去村里转转吧,说不定还能打听到什么。或者我们再去山上找找,夜叉岛虽然大,但是能藏人的地方也只有山里了吧!”
捉尸人虽然不太赞同林景星的说法,可是他知道如果不出去的话,林景星肯定会一直都有疙瘩的,所以说:“你要想想清楚,如果你们决定了,老头子我也没什么意见。”
“那咱们快走吧!”苏童催促道。
天已经开始黑了,林景星、捉尸人和苏童三个人没有吃晚饭就匆匆离开夜叉庙,朝村子的方向走去。邓忠宏得知三人的行踪后没说什么,只是呆呆地坐在夜叉神的雕像前,即便看守者说要开灯,他也拒绝了。今天一过,离十二那天就只剩下三天了,夜叉岛的人们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了,尤其是今天还是族长选举的日子,很多人一辈子只能见一次,甚至一次都见不了,所以各个都重视得很。
再反观邓忠宏,在黑暗之中孤独地坐着,竟然显得有些落寞,因为一号和二号在旁边,他甚至连唉声叹气都不敢,因为一旦自己真雕像面前表现出低沉的情绪,就会被认为对夜叉神的不满,会触发看守者守卫夜叉神的情感。要是连看守者都反对他的话,那邓忠宏就算是彻底输了。所以他只能忍着,继续将自己装扮成一个永远都积极、热情、对夜叉神充满敬畏的族长。
此时此刻,邓忠宏只能找心里默默祈祷,穆晚晚赶紧找到,如果真得能找到的话,他甚至可以让林景星和捉尸人安全离开夜叉岛,对他们做过的事情不予追究。
夜晚的树林显得异常安静,本来这条连接村子和夜叉庙的路平时就鲜有人行走,更何况是临近祭祀大典的夜晚,就更加见不到活的生物了。三个行色匆匆的人走在杂草丛生的小路上,脚和杂草发出来的阵阵摩擦声就显得尤为刺耳了。
走着走着,林景星忽然说道:“捉尸人,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你是指……什么事情?”捉尸人被林景星问得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好端端地突然这么问。
林景星严肃地说:“不是指晚晚,而是醒尸。最近这些天好像一直都没有再听到醒尸攻击人的消息,这不是很不正常吗?”
听林景星这么一说,捉尸人也觉得确实如此,“确实不太正常,可也算是好事呀!”
“是好事吗?”林景星不敢赞同,“你号称捉尸人,说明对醒尸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在之前出现过这种状况吗?醒尸频繁攻击人之后,又突然消声匿迹了,好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而且村民们的反应,似乎一直没有意识到醒尸的存在。”
捉尸人摇摇头,根据他的经验,确实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老头子我其实也是徒有虚名,只是年轻的时候看了一些有关于醒尸记录的书,书上将对付醒尸的人称之为捉尸人,实际上老头子我根本没什么能力,只是今年醒尸出现后依葫芦画瓢打死了几只而已。在今年以前夜叉岛没有出现醒尸,所以不存在你刚刚说的。要说过去的年代嘛,醒尸出现又自己消失,这在树上也没有记载,都是由捉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