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九号就这么承认了,在场除了八号痛心疾首之外,其他人看守者脸上都毫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冷漠了,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他们并未因为九号的举动而感动悲哀或者生气或者惋惜。
反倒是林景星、捉尸人和苏童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们本来以为九号多少会为自己掩饰,就算掩饰不了,也应该找点借口,表明自己是无心之举,没想到就这么承认了,难不成他不怕惩罚吗?
邓忠宏望着九号,好一会儿才说:“既然你都承认了,那我也不必在说什么,按照老规矩,绑到后山上去吧!”
“等等!”林景星叫道,“我还想问问,前天,穆晚晚不见的事情,也是你开的门吗?”
“这个……”九号犹豫不决,面露难色。
八号立刻说道:“前天晚上不是,绝对不是,我可以作证,不单单是我,其他人也可以作证,九号当时就跟我们睡在一起,他要是出去的话,肯定会有人知道的,对吧六号,十号?”
然而并没有人搭理八号,每个看守者的脸上都写着“跟我没关系”几个大字。
“喂,你们说话呀!”八号着急了,走到其他看守者面前,带着哭腔说着,“只要你们说九号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的话,他就不用担那么多责了,你们肯定知道的,求你们了,说句话吧!为什么都不说话呢?”
看着八号这个样子,九号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喊道:“够了八号,不要这样,该是谁做的就是谁做的,如果真的是我,我是绝对不会因为贪生怕死就推脱责任的。大家白天都很累,十二点才能睡,所以睡得都很沉,听不见别的声音很正常。再说了,我的夜游症什么时候出现我自己都不知道,更何况是大家。所以你别再这样了,不要为难其他人。”
“可是你也不确定究竟是不是自己对不对?”林景星问道,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昨天白天问九号有没有离开的时候眼神躲躲闪闪了,并不是九号故意隐瞒自己的行踪,而是他自己都不确定到底有没有离开,根本无法准确回答。
九号有些摸着鼻子为难地说:“这……我……”
“果不其然,其实你自己都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那拿走你钥匙的很有可能另有其人了。”林景星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邓忠宏问:“那你知道是谁拿走你的钥匙吗?”
“我不能。”九号老老实实地说道,“我觉得可能并不存在这样的人,如果说那个人趁我们在睡觉的时候偷偷拿走钥匙还不惊醒所有人,说明他有过人的本事。可是钥匙那走之后打开门拐走穆晚晚,做完这一系列事情之后还能不动声色地将钥匙拿回来放回我身上,这就不太可能了。所以想来想去,也只能是我自己夜游症犯了干出来的。”
原本事情都在往好的形势上走,只要九号一口咬定自己睡死了什么都不知道,钥匙是被人偷走的,就有困难救自己一命,谁知道他那么死脑筋。别人都是把罪推出去,他倒好,拼命往自己身上揽。八号真是恨铁不成钢,生气地说:“可能可能可能,你也说了是可能了,既然是可能,那就说明也有其他人故意陷害你,你就这么想当替死鬼?”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不是你就是不是你,为什么非要没事找事呢?”八号转过身对邓忠宏说:“族长,您看,九号他这毛病,就是太一根筋了,脑子根本转不过弯来,虽然今天夜里他是烦了些错,可是穆晚晚那事,真得跟他没关系。”
邓忠宏却不这么认为,穆晚晚的事情已经让他精疲力尽了,不管最终是不是九号打开的门,但是钥匙是他保管,现在出了事他就要负全责。“八号,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作为看守者,竟然动恻隐之心,当初我让你们俩同时进入夜叉庙,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跟我保证的吗?”
“我,记得!”八号的声音低了下去,“抛弃一切,不因为任何人而动摇自己,这一生只献给夜叉神一人,如果做不到,就离开夜叉庙。”
“那你现在是想离开夜叉庙吗?”
八号沉默了,他是宁愿死也不能离开夜叉庙的,成为看守者是夜叉岛每一个年轻人的梦想,他们收人尊敬;可要是从夜叉庙出去,由看守者变成一个普通人,那肯定会被人嘲笑、唾弃,一辈子在侮辱中度过的。
“好了,既然没话可说,那就做好自己的本职。”邓忠宏算是给了八号一个警告,不然他这么吵吵闹闹实在是烦得很。“九号嘛,犯了不可饶恕的罪,绑到后山去吧,并且将这件事情通知到夜叉岛的每一个人,但是注意,不要提起穆晚晚失踪的事。”
就这么将所有问题都推给九号了?林景星觉得邓忠宏的处理方式实在是太草率了,他反对道:“可是穆晚晚究竟去了哪还不知道,如果真是九号,难道不应该先把人找回来吗?”
邓忠宏突然就笑了,“九号有夜游症,他哪记得自己将穆晚晚带到哪里去了?而这个不是你们的任务吗?时间期限不变,你们还有一天的时间找人。”
“为什么是我们?”苏童突然开口道,她用手捂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