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黑蛇让所有人顿时慌张起来,大家也顾不得邓玉函的“苦衷”了,纷纷望着站起来靠在一起。
黑蛇越来越多,不断地从各种缝隙中爬出来,不仅仅是地下,墙壁的缝隙里,屋顶的空隙里,全都蠕动着,黑压压一片,不一会儿就将他们团团围住了。由于黑蛇还在观望,所以还是静止不动,倘若有一条蛇率先发动攻击,那其他黑蛇则会群起而攻之,到那个时候,就算再厉害的人也逃不掉。
李小柱也不过是六七岁,虽然在山里见的蛇也不算少,可是这么多他还是第一次,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张开嘴就哇哇大哭起来。他不哭还好,一哭黑蛇就蠢蠢欲动,往前蠕动了一点试探情形。
“别哭!”林景星急得大叫。
李小凤立刻用手捂住李小柱的嘴巴,另一只手遮住他的眼睛,安慰道:“小柱别怕,乖啊别哭啊,有大妈在这里,没事的,别出声。你安安静静的,等会儿大妈就给你做好吃的,你要是吵吵闹闹,就会被黑蛇抓走的,听见没?”
其实李小柱根本就听不懂,但是他知道自己只要不哭就有好吃的,哭了就会被黑蛇抓走,所以赶紧止住了哭声,努力忍着不哭,但还是止不住抽泣着,眼泪啪啦啪啦往下掉,样子可怜极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呀?”邓玉函捂着胸口,光是看着这些黑蛇她就觉得自己要疯了,头皮发麻四肢无力,要是那些蛇真得爬过来,那她肯定彻底暴走了。
在场的只要捉尸人还算镇定,他把拐杖往地上一放,对李小凤说:“你应该认识雄黄吧,找找这里有没有雄黄。”
“哦对对对,雄黄!”李小凤听到捉尸人的话之后立即反应过来,才刚过五月初五端午,每家每户都要泡雄黄酒,这才过了不到十天,应该还有多余的雄黄的。李小凤刚想走,可是角落里都是黑蛇,她顿时犹豫了。
穆晚晚见状立即问:“怎么啦李大姐?”
“这……”李小凤为难起来,“这里到处都是蛇,我怎么找呀,我也不敢去呀!”
林景星听闻,马上站出来说:“我去!”
“林景星,你……”穆晚晚担心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现在黑蛇还是观望状态,可万一哪个小动作触怒了它们,涌上来怎么办。而且看黑蛇那鲜红的信子和长长的牙齿,应该毒性都很强。
“没事。”林景星说着就往前迈了一步。
要是大家都不动还好,可林景星这一动就不得了了,有一条黑蛇立即快速爬行着,紧接着竟然纵身一跃往林景星身上跳过去。大家看见都吓得捂住嘴巴不敢大叫,怕其他黑蛇也都闻声而动。
但是林景星作为当事人却没有那么冷静,当他感觉到黑蛇就要跳到身上的时候,下意识拿起桌子上的被子就往黑蛇的方向一扔,将黑蛇砸在地上,杯子也随之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碎瓷器散落一地。
正如大家所害怕的,黑蛇们听到声音后一窝蜂地快速朝人群爬行起来,不消片刻小小的房间几乎被黑蛇给挤满了,大家再也顾不得理智之类的了,尖声惊叫起来胡乱跑着,可是空间就那么大,黑蛇却越来越多,他们只能是绕着圈互相乱撞着。
“怎么办啊快想办法林景星,捉尸人爷爷你以前遇到蛇怎么处理的啊?”穆晚晚叫着,突然一条蛇张开嘴巴往她腿上咬去,“啊——救命——”穆晚晚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就算遇到醒尸也能冷静对待,可是这些黑色她真得怕得不行。
幸亏邓玉函眼疾手快,一脚踢过去,将那条蛇给踢走了。可是这条踢走了,其他的黑蛇又来了,大家只能手边有什么就拿什么,对着黑蛇一阵驱赶,实际上能够起到的效果几乎为零,更何况还有一个李小柱需要大家保护。
只有捉尸人把拐杖拆开,才有一把匕首可以杀死黑蛇,可仅靠他一个人根本就没有用。“林景星,看来只有拼死一搏了!”
林景星听捉尸人这意思,赶紧问:“怎么,你有办法了?”
“嗯,不过也不是什么好法子。”
穆晚晚喊道:“现在这种时候还管得了好不好吗?不管什么都要试!捉尸人爷爷你就说怎么办,我们都按你说的做!”
“用火烧!”捉尸人取出自己平时吸烟用的火折子,“这火太小,桌子椅子根本烧不着,要找个易燃的东西才行,你们谁去把门边的布取下来。”
“我去!”林景星自告奋勇道。只见他随手拿了一条椅子,往前面的黑蛇中一放,然后旋转几圈,将蛇暂时赶跑,拎起椅子轻轻一跳跃了过去,再以同样的方式往前进,而门边的布上也被蛇爬满了,林景星椅子只有一条,他要是将椅子拿去驱赶布上的黑蛇,就没有立足之地;反之要是顾着脚下,布就拿不下来了。
面对两难的境地,林景星犹豫了片刻之后,一狠心一只脚踩进了蛇堆中,另一只脚抵在墙壁上,用椅子把布上的黑蛇弄掉,一只手抓住布的一角用力一扯,布瞬间掉落下来,而一同掉下来的还有数条黑蛇。
林景星立刻举起椅子将头顶的黑蛇打掉,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