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茅草屋去夜叉庙的路只有小山才认识,只不过他也不能确定一路过去会不会遇到醒尸,所以他们也不敢走太快,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速度也就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许多,到了太阳晒到头顶也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
穆晚晚心里着急,拉着小山问:“不行啊这样天黑了都不一定都走到,还有没有近路?咱们换跳路走!”
小山摇摇头道:“没有了,要去夜叉庙就只有这一条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到处都是醒尸,之前我就差点就被吃掉了,所以我害怕。保险起见咱们还是稳妥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穆晚晚可不管这些,她一个人飞快地往前走着,一边走还一边朝后面的两个人喊道:“跟乌龟一样得走到什么时候,而且这周围也没有醒尸啊,别磨磨蹭蹭了!”
知道穆晚晚急着救人,邓玉函也不由得加快了速度,还劝小山加吧劲儿,“别老是想着醒尸了,该来就总回来,怕也怕不完。晚晚就是这个性子,你要是不听她的,她就一个人走了,早上不就是吗?”
“行,你们都有理,我听你们的不就是了吗?”小山无奈地叹口气,他从小在山里走惯了,要真加快速度,穆晚晚和邓玉函都不说他的对手,所以三两下就追了上去。
此时的夜叉庙非常安静,但却并不太平,醒尸一直在外面没有离开的意思。王次还是待在邓忠宏的卧室里没有出去过,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解决。但是夜叉庙的屯粮毕竟有限,米是足够了,但是菜却不多了。他们的菜园子都被醒尸给毁了,只有一些腌制的咸菜还能支撑一下,但也撑不了多久了。
除了卧室王次哪都去不了,他也不敢去,所以非常烦闷,好不容易成了代理族长,只要再加把劲就可以成为正式的族长了,结果却被困在这里,和犯人也没什么区别。
午饭时间,看守者一号把食物端进来,王次一看,又是一碗干巴巴的米饭,一小碟咸萝卜,还有一杯泛黄的水,他气不打一处来,对看守者大发雷霆,将事物给打翻了,骂道:“已经几天了,为什么情况没有一点好转,夜叉庙外面那些醒尸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处理掉!还说什么看守者没有解决不了的,那这些醒尸你们怎么就任由它们这么放肆下去?就你们这样还看守者,我看狗屁都不是!”
等王次骂完了,一号一言不发地蹲下去收拾地上摔碎的餐具和撒得到处都是的米饭,就算被骂,他脸上还是一脸平静,既没有无所谓也不觉得被侮辱,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默默跪在地上擦拭着地板。
看着这一幕,王次竟然觉得更生气了,他转身一脚就将一号才收拾好的碗筷给踢翻了,紧接着另一只脚又往一号的脸上踢去。
一号整个人歪倒在地,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双手撑在碎的瓷器上,手掌立即被刺破流着血,他的左脸也肿了起来,嘴角流着血。“请您息怒。”说完之后,一号又重新收拾起来。
“你……”王次走到床边躺了下去,背对着一号喊,“给我滚出去!”
“那就不打扰您休息了,稍后会再给您送一份赶紧的午饭过来。”说完之后,一号端着垃圾走了出去。
一号出去之后,几个看守者看到他的样子,都围着他,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二号你再去厨房重新弄一份午饭给族长送去。”
“好的。”二号点点头答道,“那前任族长……”
“我整理一下去看看。”
一号回到房间迅速换下脏了的衣服,将脸洗干净,确保自己的仪表没问题之后,他绕过大殿来到夜叉庙的大门口,在那里,绑着他们的前任族长——邓忠宏。
王次为了收买人心,将醒尸的出现推到邓忠宏身上,所以要邓忠宏跟村民们坦白是他犯下的罪太多才招致夜叉神的惩罚,因此要亲自平息夜叉神的愤怒,穿过醒尸走向山洞。但是考虑到现在村民们都躲了起来,就算邓忠宏现在死了也没办法让村民们知道,那他就死得没意义了。
所以王次准备先把村民们找到,然后再让邓忠宏去谢罪,他要让村民们知道,之所以邓忠宏能主动上山那都是自己的功劳,如果不是他,大家都还在水深火热之中,受着醒尸的迫害。不过前提还得解决掉醒尸,不然还是会被当成骗子的,这也是为什么王次现在真烦躁的原因,醒尸一天不除,他就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才不过几天的光景,原本光鲜亮丽的邓忠宏此时跟乞丐没什么区别,衣服污浊,头发乱糟糟一团,脸色苍白,嘴唇干得都是皮,眼睛又红又肿,大大的眼袋耷拉下来,看上去就像是个久经风霜的老人,坐在大门边上,手脚都被绑着,腰上则拴着铁链子,链子的另一端绑在柱子上。
邓忠宏靠在门背上,闭着眼睛,听着外面醒尸走来走去踏在落叶上的声音,一开始他还很害怕,感觉醒尸马上就要冲进来将他吃掉。才过了一个晚上,他竟然已经习惯了,至少现在他还活着。
“邓忠宏!”一号走过去,毫无感情地叫了一声,
邓忠宏听到叫声,无力地睁开眼睛,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