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穆晚晚也不是对邓忠宏动了恻隐之心,也并没有因为他是邓玉函的父亲就左右为难。自从穆晚晚踏上夜叉岛的那一刻起,就饱受折磨,之后邓忠宏更是让她受尽了苦头,更何况邓忠宏还坏事做尽,对于这样的人,就应该判死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穆晚晚之所以那么大的反应,是因为她对王次同意结成同盟的条件是邓忠宏的死这件事不理解。王次就那么痛恨邓忠宏吗?再怎么说,过去的十几年时间来邓忠宏对他都算不错,只是脾气大了些而已,罪不至死。而且邓忠宏都已经这样了,也不可能威胁到他的地位。但王次却迫不及待想要邓忠宏的命,于公于私都有些说不过去。
王次再一次强调道:“和你们一起对付陈然和醒尸没问题,但是必须先把邓忠宏解决掉。如果你们不答应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可以,没问题!”邓玉函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
“你……”穆晚晚望着邓玉函,眼神非常复杂。
当邓忠宏看到邓玉函的反应时,不自觉地低下头去,叹着气,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唯一的女儿见面是在这种情景下;更没有想到的是,对于他的生死女儿竟然毫不在乎。但是回想自己当年对邓玉函不闻不问,被厌恶也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邓忠宏心里非常悔恨,他觉得要是自己在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儿的时候就立刻接回家,最多也也就是被村民们骂“表里不一”之类的,等骂过一段时间之后,大家渐渐忘了,他还是族长,一切都不会变。但是邓玉函就不可能跟着苏童离开夜叉岛,也不会有烧死苏童那档子事儿,现在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
退一步而言,先不论邓玉函对邓忠宏的态度,就是邓忠宏自己,他还不想死,他害怕死亡,从祭祀大典到现在,不管王次怎么侮辱他,他都一言不发,他已经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天,结果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要他死!
邓忠宏想到这里,忽然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往邓玉函脚边爬,大声喊道:“玉函,玉函,我是你父亲呀,你怎么能要我死呢?玉函,你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不会这么狠心的对不对?我们父女二十多年没见过,难道今天见面,你就要我死吗?”
虽说在场的人都知道邓忠宏和邓玉函的关系,可是邓忠宏这一叫嚷可好,大家都齐刷刷望着邓玉函,好像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邓玉函真是又生气又觉得丢人,她像躲瘟神似的一脚将邓忠宏踢开,嫌弃地说:“谁说你是我父亲了,邓忠宏你给我挺好了,我没有父亲,你别来给我装可怜!”
“不是,不是,我就是你发父亲,你看看,你和你母亲王燕长得多像啊,你就是我的女儿!”邓忠宏喊着又朝邓玉函爬过去,只不过被小山抢先一步拦住了,他瞬间暴怒起来,“你干什么?你是什么东西,敢挡在我们父女中间,快给我滚开!”
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邓忠宏竟然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大家都吃惊得不行。
小山不耐烦地说:“我说邓忠宏,你没有瞎也没有聋吧,邓玉函都已经说了,跟你没关系,你怎么还这么不要脸啊!”
“你给我闭嘴,这里轮得上你说话吗?”骂完小山,邓忠宏继续朝邓玉函爬过去,“玉函,你看看我,我知道我当年对不起你,但是血浓于水,你总不能不要我这个父亲吧!玉函,你真的忍心看我死吗?”
邓玉函真是被邓忠宏这副嘴脸给恶心到了,死到临头才想起来这个女儿了,想要求她救命了,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对王次说:“反正话我们已经说了,邓忠宏随你处理,我们就不费心思了,留着力气想怎么对付醒尸好了。”
“行,这可是你们答应的!”王次得意地笑了。“一号二号三号,刚好你们也在,做个见证,自己亲生骨肉都表态了,你们也无话可说了吧!”
“悉听尊便!”一号说。
邓忠宏万万没想到就连看守者也不管了,他望着邓玉函,不断地往后退着,而王次则拿了根绳子往前走着。他每退一点,王次就往前走一点,直到他退到墙壁上无路可去,只得停下来,绝望地喊着:“玉函,看在你母亲的份上……”
要是邓忠宏不提王燕还好,他一提邓忠宏瞬间就暴走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走到邓忠宏面前,一把夺过王次手中的绳子,往邓忠宏脖子上一套,死死勒住,“你给我闭嘴、闭嘴、闭嘴!我母亲是你提的吗?你这个王八蛋!畜生!老不死的!你给我去死!”
邓玉函就跟疯了一样不断地勒着绳子,邓忠宏的身体扭曲着,双手死死拉住脖子上的绳子,双脚用力挣扎着。他的脸色开始发紫,力气也越来越小,只要邓玉函再坚持一两分钟就必死无疑了。
“我……我知道……知道醒尸……的秘密!”邓忠宏忽然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来。
穆晚晚一听,也不能淡定了,连忙上前拉住邓玉函,问:“邓忠宏你刚刚说什么?”
被穆晚晚拉住之后,邓玉函使不上那么大力气,邓忠宏稍微好过一些,为了活命着急地说:“我说,我刚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