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次看来,根本没有必要将自己的痛苦再回忆一遍,还要一点一点展示给大家看,这无疑是自取其辱。到了这种时候,邓忠宏也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能活一个小时是一个小时,他完全不信邓忠宏真的有什么法子可以对付醒尸,不然为什么在他还是族长的时候不亡羊补牢呢?等到了醒尸大规模爆发才来说这种话,一看就是马后炮。
所以王次直接说:“过去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提起了,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如果说不出来解决醒尸的办法,那我就当是邓忠宏在拖延时间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我没有拖延时间!”邓忠宏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我死了,夜叉岛就完了,你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那你也会是第一个死的,至于我们能不能活下去,真是对不住了,你看不到!”王次站在邓忠宏面前,脸贴过去,距离邓忠宏的脸不超过二十公分。“现在我还是代理族长,一号、二号,麻烦你们把人带出去,我想一个人待着。”
有一点王次算是说对了,在看守者没有罢免他之前,他的确还是代理族长,还有权命令看守者做事。三号拉起邓忠宏,没好气地说:“走吧!”
“我们也出去吧!”穆晚晚提议道。她可管不着邓忠宏和王次之间的恩恩怨怨,她目前唯一的目的就是想方设法让邓忠宏开口,怎么才能对付醒尸。只要醒尸消失了,陈然自然就会着急,语气她毫无头绪地找陈然,那还不如让陈然主动来找她。
现在昏迷不醒的邓玉函还靠在小山怀里,小山尴尬地指了指邓玉函,问:“那她……”
穆晚晚想了想,考虑到王次的为人,肯定是不能留邓玉函再这里,否则要么被当成人质,要么将对邓忠宏的恨转移到邓玉函身上。“先带出去呗,找个房间,能麻烦你们吗看守者?”
“没问题,跟我来!”二号说完,示意小山跟着他走,两个人一起将邓玉函带走了。
而邓忠宏则被一号和三号拖了出去,穆晚晚跟在身后问:“你们要带他去哪?”
“找个地方关起来。”一号回答道。
“那个地牢吗?”
“地牢?”一号反问道,但很快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倒是个不错的地方,那就去那里吧!”
邓忠宏一听自己要被带去地牢,立即反抗道:“你们放开我,我不去那里,我怎么可能去哪种地方?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所有看守者里算一号脾气最好也最理智,但现在也被邓忠宏烦得不行,停了下来弯腰瞪着邓忠宏,用冰冷的声音说:“邓忠宏,给我挺好了,你是夜叉岛的罪人,亵渎了夜叉神,伤害了夜叉岛的居民,更该死的是还侮辱女人导致一个私生女。无论是那一项罪名你都死不足惜,但是我们却让你活到了现在,你要是不知道珍惜的话,那我现在就能让你死!”
本来大喊大闹的邓忠宏被一号这几句说得哑口无言,只觉得浑身发冷,一号的眼神还有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会杀死他。为了活命,邓忠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缩了缩,眼神里露出胆怯,低下头去不发一言,任由一号和二号拖着走。
耳根总算是清净了,穆晚晚嘘了一口气,跟在一号和二号身后默默走着。
虽然之前去过很多次地牢,但每次都是作为犯人被关押,而且去的路途中眼睛还被蒙着。所以这是穆晚晚第一次睁开眼睛走去地牢,原来从邓忠宏的卧室出来后,绕到厨房外面就是一个地道,里面黑漆漆的,就算点上了煤油灯能见度也极低。穿过一段还算宽敞的地道之后,路突然变得又矮又窄,必须弯着腰才能通过,又走了十几米之后才来到了那个狭小、阴暗的地牢,铁门已经生锈了,穆晚晚问道一股熟悉的铁锈味。
一号和二号将邓忠宏扔进地牢之后,准备转身离开,穆晚晚说:“我们还没有问出他关于对付醒尸的方法呢,还不能走!”
不等一号回答,邓忠宏抢先道:“我是不会说的,我才不会告诉王次那个见利忘义、数典忘祖的小人!”
“说,或者是只活一个晚上,二选一,明天早上告诉我们答案就好。”一号冷冰冰地说。
邓忠宏又不自觉地缩了缩身体,他现在是在赌,现在醒尸是他最后的王牌,他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亮出来。不然到时候他将方法一说,这些人就把他当成弃子扔掉,那他就彻底完了。
在邓忠宏的眼里,只要还活着就有翻身的可能性,王次也不过是一时得意,看现在看守者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了,他是风光不了多久的。但他邓忠宏就不一样了,手里捏着这张王牌,大家就不敢对他怎么样,他就还有重新爬起来的希望。即便是到了明天早上,就算他什么都没有说,看守者们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穆晚一直盯着邓忠宏,按道理现在灯光昏暗,她根本看不清邓忠宏的脸,可是她却很明白邓忠宏的想法。以前穆晚晚总是嫌弃地牢脏,但是今天她根本没看地面,直接在邓忠宏面前坐了下来,指着一号和二号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刚刚一号是在吓唬你。就算你明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