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穆晚晚显然低估了邓玉函对苏童以及苏中华的感情,当她说出“苏中华”三个字的时候,邓玉函的脸色立即就变得很难看,对穆晚晚怒目而视,很显然是在责怪她为什么要提起苏中华。&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原本邓忠宏还在犹豫要不要当着邓玉函的面说苏中华的事情,一看邓玉函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去邓玉函的伤口上撒盐了,所以只是摇摇头,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说呀!”穆晚晚催促道。虽然她也知道提起苏中华会让邓玉函心里不好过,但是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真相和生命远比计较一个人的情绪更重要。“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一个个都哭丧着脸,难道我们这些活着的人的命还不如一个死了十多年的人重要吗?邓玉函你说,你自己说,别让大家跟着一起难堪。”
邓玉函在这一瞬间觉得穆晚晚真是面目可憎,为什么要这么逼迫她呢?苏童对于她而言是不可替代的人,即便是穆晚晚夜不能和苏童相比。苏中华既是苏童的父亲,从小又对她照顾有加,就相当于是大半个父亲,可在穆晚晚嘴里,苏中华竟然成了一个死了十多年、无关紧要的人,她怎么可能任由穆晚晚这么胡说八道,所以当即就挥起手想要狠狠扇穆晚晚一个耳光。但是她始终还是没有打下去,想着穆晚晚所经历的一切,邓玉函气得一巴掌用力打在了自己脸上,然后转身就跑了。
大家都没有想到邓玉函会有这样的反应,尤其是她打完自己竟然跑了,急得邓忠宏哇哇大叫:“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玉函,玉函你别乱跑呀,这里可危险了!”但是邓忠宏哪里叫得住邓玉函,早就跑远了。他抬起腿脚要去追,可由于一身伤根本就跑不动。
小山赶紧按住邓忠宏,说:“算了算了,就你这样的,还没有追到邓玉函自己家散架了,而且你做了那么多她讨厌的事情,你觉得你追得回来吗?你还是好好坐着吧,我去找她。”
“那小山你赶紧去吧,可千万要小心呀!”穆晚晚叮嘱道。
这一片由于五鬼柳木的缘故,周围的草木都开始枯萎、死亡了,树的叶子都掉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看上去极其荒凉。地面也是干巴巴的,由于没有了杂草的遮盖,黄色的泥土裸露出来。
邓玉函一股脑地往前跑,根本没想过自己要跑去哪儿,也没想过跑多久,而是直到自己跑不动之后才停了下来,抓着一棵树弯腰喘着粗气。
忽然一阵阴风吹过来,邓玉函觉得脖子凉凉的,她忍不住摸了摸后劲,的确冰凉冰凉的,她不禁缩了缩脖子,然后环顾四周,这里可以用荒山野岭来形容,目光所及,尽是枯死的树木,稀稀疏疏的,偶尔还传来几声尖锐刺耳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叫声。
冷静下来的邓玉函有些害怕,她无意识地后退几步,脚踩在干枯的树枝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安静的山野上显得格外刺耳。才退了几步,邓玉函就不敢再走了,因为这声音虽然平时听起来再正常不过,可是现在却变得极其诡异。经历了醒尸和陈然那些事情之后,邓玉函变得非常敏感,尤其是当她一个人的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邓玉函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她吓得飞速往前跑了起来,头也不敢回,直到听到后面喊“邓玉函你跑什么啊”,声音很熟悉,她这才停了下来,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小山,她终于长舒一口气。
“干什么呀?怎么这么大反应?”小山望着邓玉函那张苍白的脸,十分不解。“你不会以为我是醒尸吧跑得这么快?”
“啊,这……没有。”邓玉函想要笑笑,但是实在是笑不出来,只得逼迫自己咧开嘴,结果就是比哭还难看,表情实在是太痛苦了。
小山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邓玉函身边,他左右看看,才发现自己跟着邓玉函瞎跑,结果跑到一个这样的地方来了。以前他经常各个山头跑,对夜叉岛的每座山可以说都非常熟悉了,但是这里他却觉得十分陌生,好像完全没有来过一样。“真是奇怪,夜叉岛还有这样的地方吗?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邓玉函担忧起来,“你也不知道吗?”连小山也不知道的地方,说明真得很不正常,她的脸色越来越差了,这该不是陈然设的圈套吧!“肯定是她,故意弄这么个地方,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了,她简直坏到骨子里了!”
“你在说什么呢?谁啊?你没事吧?”小山觉得邓玉函不太对劲,说话的时候手脚不停地挥舞着,整个人都很激动。
邓玉函直接忽视了小山的问题,自言自语道:“当初她就是这么追我和苏童的,苏童姐是被她给害死的。她是不会放过我的,一定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吗?你这个大魔头,大恶魔!来啊,有本事你就来啊,我是不会怕你的,把我的苏童还给我!”说着邓玉函竟然还跳了起来,胡乱地拍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