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星连忙问:“你想起什么了?玉函,你告诉我们,你都看到什么了?是不是小时候的看到的?”
“是的,是的,是的是的!”邓玉函和小鸡啄米一样不停地点着头,“好可怕,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好怕!”
邓玉函这个样子,说明小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穆晚晚抱着她不停地安抚着她的情绪,然后引导她说出小时候的事情,“不用怕了,没有人能害你,你告诉我们你都看到什么了,是不是有人要害你啊?”
“不是,是,不是害我,一开始不是,不对,是后来要害我……”邓玉函有些语无伦次,很难清晰地表达自己想说的话。
“玉函你别紧张,慢慢想,告诉我们,你究竟看到什么了。对了,你要喝水吗?”穆晚晚赶紧拍打着站在一旁的林景星,“快去倒杯水来啊!”
“我这就去!”林景星急急忙忙倒了一杯水递给邓玉函。
邓玉函接过水,喝得很急,还呛了几口,喝完水之后,她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她把被子还给林景星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谢谢”。
“好点了吧,现在你能告诉我当初看到什么了吗?”
邓玉函点点头,但还是很紧张,全身都绷得很紧,“那天,我因为肚子太饿,偷偷跑到了夜叉庙找吃的。你们知道吗,平日里夜叉庙是不可以有人随便去的,小孩子更不可以了,那个时候我才五六岁,可是我太饿了,听人说,夜叉庙每天都有好多好吃的,所以我就想去试试运气,说不定能找到一些吃的。”
“所以你溜进去之后被发现了吗?”穆晚晚还是改不了插话的坏习惯,总是忍不住问。
“不是的,”邓玉函摇头说,“我不但没有抓住,反倒很顺利地找到了吃的,我想大概是因为夜叉庙平日根本就没人去,所以看守者很放心,也就没有那么严格。前段时间我之所以经常跑到夜叉庙偷吃的,就是因为小时候去过,比较熟悉了。”
林景星问:“那后来呢?”
“后来,因为我是在厨房附近找到的吃的,夜叉庙还有族长宅子和一般房子不一样,都有自己的水井,普通人家是不会自己打水井的,都是公用一个。夜叉庙的水井在厨房后院,你们也都见过了。我找到吃的后因为太饿就直接吃了,也没有马上走,吃到一半的时候听到争吵声,那个时候太小了,所以好奇心也很重,当时就拿着吃的寻着声音到了厨房后院,我看见了邓忠弘在跟一个老人家说话,当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那是族长,但是看见人我就很害怕,所以一直躲着。”
穆晚晚问:“老人家是谁?”
“我不知道,就算是现在我也不知道。”邓玉函皱着眉头,现在回忆起来对她而言还是十分痛苦的。“我只记得,邓忠弘说‘父亲因为这件事情选择长眠于此,为什么您就不能理解我呢’,而那个老人家却还是气势汹汹地说‘那是你逼死了你的父亲,我们的老族长,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够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邓忠弘无奈极了,只能继续解释:“如果我知道父亲这么做,我一定会阻止他的,但是父亲的遗书您也看到了,他说愧对有大哥,愧对于夜叉岛,只有这样才能让洗刷自己的罪名,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呀!”
“人都死了几十年了,当然你说什么都可以了!”
“要不然您想怎么办呢?您说您要这个族长之位,我是绝不会答应的,这是我们邓家十几代人守护的村子,不可能就这样让出来的!”
老人家气愤地说:“既然这样,我就只能将你为了族长之位残忍杀死老族长的事情公布于众!”
“可是您明明知道他是自杀的!”
“这件事情如今你知我知,你觉得村民们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呢?”老人家有些得意,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众人唾骂邓忠弘的样子,“到时候你一定会被烧死的!与其这样,还不如怪怪让出族长的位置,我也不会亏待你,至少下半辈子你不用愁。”
邓忠弘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你这是威胁我吗?我敬重你是长辈,但并不代表我就害怕你!”
“不错,我就是在威胁你,可是那又如何呢?”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邓忠弘说完,趁着老人家一个不注意,直接将他推入到水井当中,发出一声“咚”的巨响,“你不是一直对我父亲念念不忘吗?那正好,去陪他吧!”
幼小的邓玉函看见这一幕,吓得忍不住叫了一声。
邓忠弘听见声音后,紧张地问:“谁?”他立即大叫起来:“看守者,看守者呢?有人闯进了夜叉庙,赶紧把人给我找出来!”
邓玉函顾不得害怕,为了性命疯狂地跑着,幸亏她矮小,也熟悉夜叉庙,所以顺利地逃了出去,为了躲避搜查她不敢轻易跑回家,一直在山包里待着不动。但是因为跑得太快,在夜叉庙外面的树林了她剧烈地呕吐着,再加上一直躲到半夜,确定四周没人她才回到家。夜里温度低,白天奔跑出大汗,晚上着了凉,因此得了重病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