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有一刹那的停顿,听他又说:“当然,价格也不便宜。”
原来打自己一进来开始,他就看准了自己这个财神爷。
“你能保证我活着下了手术台么?”
沈放那一瞬间其实有些希望,他十分期待地瞧着约翰,见约翰语气笃定蹦出来两个字:“当然。”
他眼里出现一丝光亮,约翰却又补了句:“不过我不能保证你脑子是不是还好用。”
沈放尴尬笑了笑:“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成个傻子,我的钱你是挣不到了。”
约翰再次耸耸肩:“随便。”
沈放起身要走,回头又劝他:“少去赌场,再去,你输的更多。”
走出医院,沈放朝自己的吉普车走过去。
就在车边上,有个歪戴帽子的警察正在摊档上买烧饼,那警察语气有些张扬,对摊档老板说:“老刘,你这烧饼可不够酥啊,你再这么下去,小心生意越做越差。”
摊档老板笑脸相陪:“是是,长官,下回一定给你刚出锅的。”
说着老板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塞到那警察衣兜里:“最近生意不好,小意思,长官您别见怪。”
那警察继续吃着手里的烧饼,将手往衣兜里一揣,压了压其中的钞票,表现得十分亲近:“看你还挺客气,好说,好说。”
说着他又摸了俩烧饼:“再给我包上俩。”
沈放瞧着那警察拿了烧饼,却并没有付钱的意思,觉得着贪小便宜的人有点让人讨厌,不过并没在意,倒是那边人却抬头看到了沈放,忙喊着追了过去:“哎,哎,你不是那谁,别走别走,老兄。”
沈放停下步子左右张望了一番,发现那人竟是在喊他。
“老兄,您是不是沈放?”
沈放有点意外,翘着眉毛:“你认识我?”
“怎么不认识,你可是上了报纸的大英雄。军统的情报专员啊。”
沈放面色更加难看,带着一丝疑惑,面前这人说着,忙掏出名片来:“鄙人警察局缉私大队的副队长,汪洪涛。”
沈放接了过来,看了看名片。
汪洪涛又问:“您是一处的吧?你们罗处长在我们缉私这圈里可是鼎鼎大名啊。”
沈放有点意外:“怎么?你好像知道挺多啊。”
“那是,那是,地面人头都还熟。”
沈放来了兴趣,将手往兜里一抄瞧着他:“哦,那说说,你都知道我们罗处长什么?”
汪洪涛故作神秘:“哎,套我话了是吧?我知道的你还能不知道。”
“你这家伙绕什么圈子?”
“我哪儿敢,这是不想得罪人,以后少不了让你们这些军统长官关照关照。”
“我能关照你?”沈放一笑。
“当然了,只要你想。行了,鄙人该巡逻了,今天咱就算认识了,改天我做东,请你这大英雄吃个饭。”
汪洪涛语速极快,说完话后颠颠地便走开了。
沈放瞧着他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
中统局走廊。
沈放离开办公室朝外走着,李向辉边走边跟沈林汇报着:“最近调查的那几个官员的贪腐证据都已经收集齐了,人也都被监视居住了。”
沈林面无表情:“证据齐了就尽快送检察院,人也送看守所去,还监视居住?他们也太舒服了。”
就在这时,一个一身是血的人被行动科的人拖着从前面走过来,而且不远处的刑讯室传来拷打犯人的声音。
沈林皱起眉头,瞧着那人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回头看向李向辉,问着:“近来行动科的案子很多啊,情况你了解么?”
李向辉目光跟着看了一眼,回话道:“听说了,这几天行动科的吕科长接二连三抓了好几个共产党,都在审问呢。好像昨儿又抓了一个,还是在国民政府审计署工作的,叫陈伟奎。”
“这又从哪儿找来的线索?他倒是勤快的很。”
吕布清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特别仇恨共产党,而且痴迷于残酷的刑罚,,沈放心里想着,这些人恐怕是没有活路了,。可若是有一天沈放落在他手里······
“不太清楚,毕竟行动科的事儿不便多问。”李向辉回答。
“没什么不能问的,别忘了我对你的要求,你是党政调查处的机要秘书,局里所有的变化你都应该掌握。”沈林对他这话十分不满意。
李向辉有些犹豫,沉默了片刻才说:“我知道,不过吕科长最近对任何人都提防的很严,而且据说是局长对行动科有特别的安排。”
沈林冷笑一声:“去把行动科最近的审讯档案调过来。”
说完话他继续朝前走着,到审讯室外的时候赢下步子朝里看着。
审讯室里。陈伟奎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浑身是血,却咬着牙硬是一声都不吭。
用刑的特务累的满头是汗,还想再挥鞭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