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相信你都不会忘记,你哥哥姚碧槐举报官员贪腐反被人设计陷害,最终不甘受辱自杀,以死明志的过去。”
提到他哥哥,姚碧君微微将头一低。
“那件事,我很感激你。”
”不是要你报答我,也不需要你感激,说这些,是因为有太多人在破坏社会的秩序,只有抓住那些危害社会的人不管是蛀虫还是颠覆者,人们的生活才能安定,社会才会稳固,你哥哥的冤案才不会再次出现,这也是当年我说服你加入中统的意义。”
沈林眉头皱的很深,对于姚碧君的曲解叫他很不愉快。
姚碧君点了点头:“我明白,我听你的。”
这个时候,侍应生将牛排端了上来。姚碧君切了一块牛排吃了下去,接着话来若有深意:“这家牛排的味道不如以前了,过去的东西终究是过去的,不会再回来了。”
沈林切牛排的刀当下顿住了,他看着姚碧君:“要往前看,而且要相信我。”
姚碧君目光复杂而又迷茫,虽然她并不知道这是对是错,但是她愿意听沈林的。
沈林对于自己而言,需要报答他的真的太多了。
傍晚,沈放从曼丽那回来,倒了一杯红酒端在手上喝着,立在窗口看着夕阳。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叫他的头疼症变得越发的严重起来,可就像是一早有天意一般,这个毛病也叫他想通了很多事,看淡了很多事。
突然间电话响了起来。
“喂。”
沈放走过去接起电话,将酒杯子在面前晃荡着,目光定定望着。
“您好,是沈放先生么。我是《今日晚报》的编辑,找了您好几天了,您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那头动静乱糟糟的,不过那人说话却依旧毕恭毕敬。
“我是,有什么事吗?”
“您登的广告有回应了。有人给我们打来电话,说是提供线索的,江宁路荣庆胡同有一家无针绣坊可以修补双面绣。”
方才听对方是报社的,沈放便已经隐隐觉得是这个事情,这会儿被证实之后他双手微微颤抖,杯中的酒也跟着晃了晃。
“他有没有留联系方式?”
沈放语气里有些期待,对方却没有迟疑:“没有,对方也不是绣坊的人,只是说知道这么一个消息,想提供一个方便。”
“好的,谢谢。”
沈放说完便挂了电话,从桌子里抽出纸笔来将那地址写上,接着望着上面的字陷入沉思。
那个提供消息的人会是谁呢?是组织看到了他的信息,要跟他联系。还是只是有个无聊的人响应了自己那个无聊的广告?
沈放现在还看不到答案。
而且他不知道的是,电话局操作室里,姚碧君在纸上把他这通电话的通话如实地记录了下来。
这个消息折磨了沈放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沈放便出了门。
他开着车行驶在街道上,速度不快且不时朝窗外看,直到看到荣庆胡同的标志,才把车停了下来。
沈放从车上下来,环顾四周,走进了胡同。接着在胡同内寻找着无针绣坊的招牌,许久未果,他瞧见胡同内不远处有一家卖烟的摊点,便凑了过去。
“来盒烟。”
他递了钱将烟接过来,才问着:“打听一下,这里是不是有一家无针绣坊。”
他好不容易有些了希望,此刻又濒临失望,但还是不甘放弃。
卖烟小贩仔细想了想,可接着却还是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你是这里的人么?”沈放疑惑。
“我都在这儿住了二十来年了,从来没听说过无针绣坊。”
这回算是彻底没戏,沈放眉头微蹙:“谢谢。”
可就在他离开的时候,胡同的一个角落,一个人影一直盯着他。
这一遭无功而返,叫沈放更加心烦意乱。
晚上汪洪涛喊他去戏圆子听戏,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舞台上正敲打着“急急风”,好戏即将开锣。他与汪洪涛坐在一边的雅座上。
汪洪涛一眼就瞧出来了他的漫不经心。
“老弟好像对戏不感兴趣啊。”
沈放一笑:“我一向不爱听这些,拉拉杂杂的,半天也没唱出个所以然来,要不是你给弄这两张票,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九岁红”的名角儿。”
他脑袋里的东西时刻提醒着他,说不上来什么时候这些热闹他想看也都看不到了,所以他才宁愿跟着凑热闹,也不愿意一个人呆在那偌大的公寓里头。
汪洪涛赔笑:“换换口味对吧,老去夜总会也无聊不是。”
这话倒是没错,千篇一律的日子过得比死还难受。
沈放硬是挤出几分兴趣来:“那今天也算是我风雅一回。”
他强作精神翘着脖颈子,汪洪涛也来劲了,笑得若有深意:“今儿你还真没算白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