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眉头依旧没解,李向辉笑着:“这倒不是,主要这个小组是秘密设立的,我怕时间长了被局里其他人知道会……”
亲哥哥追查亲弟弟这样的戏码可不多见,到时候,只怕是人人都来插一腿,将沈放非搞个底儿朝天不可。&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这不需要你担心,我要的是结果。”
沈林声音格外阴冷,怪他多管闲事。
两个人说着便已经到了门口,沈林要直接走出去,李向辉将他拦下还有话要说:“处长,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请示一下。
对方沉默,只将眼神一抬,示意他直接讲。
“我想请三天假,我要订婚了。”
出乎意料,却是情理之中,沈林迟疑片刻,没有多问,继而说道:“哦,可以,安排好监视组和跟踪组的工作,让他们这三天直接向我汇报。”
跟踪组是他前几日刚成立的,和这伙人目的一样,为了探寻沈放的踪迹。
不过他这果断的劲儿却是不同往日,李向辉有点意外:“您这么痛快就同意了?”
“怎么,难不成你结婚我还不同意么?”
沈林脸上反倒有了些疑惑,这叫李向辉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沈处长。”
他低头,余光瞥见沈林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时候忽然间有了劝慰的意思。
“不过,我得提醒你,你是党政调查处的人,你的工作会得罪很多人,如果你真的要带上一个女人生活,就要想到也许有一天会因为你的关系而害了她。那些人对付不了你的时候,就会对付你身边的人。也许你不能明白那是怎样的感觉,但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那日茹萍中枪倒在她怀里的模样他历历在目,不过就是因为一些军饷罢了。
见他目光中的李向辉明显有些呆住了,随即他又忙解释:“我不是阻止你,只是提醒你,真的想培养感情,不如养只狗。”
这话倒有趣,说完再没别的,直接昂扬阔步地离开。
离开了公寓,在街头的一处地方下车,沈林安排的跟踪的人紧随其后,沈放瞧瞧四周,很快便觉察到有人跟踪,继而径直走进一边的小街去,十分轻易便甩掉了尾巴。
这一趟,他又暗暗地去观察了周达元、钱必良、郭连生这三个人,不过没发现丝毫的破绽和端倪,随即便意兴阑珊地打道回了沈宅。
在沈宅门口,停车下地,沈放正要往门里走去,那想着对面正胡半丁送着一个人走出来,正与他打了个照面。
沈放看清楚了那张脸,竟然是周达元。
“请留步。”
周达元毕恭毕敬朝着胡半丁点头,
“周先生走好。”
胡半丁应声,他跟着点了点头,回头与沈放正是四目相对,不过却没有旁的意思,只微笑着向他点头示意,接着便径直上了一辆黄包车离开了。
胡半丁目光这才投向沈放,叫了句:“二少爷。”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里走着,沈放故意装傻,面带好奇问道:“刚才那人是日伪资产分配委员会的吧?”
他没想过着周达元竟和自己家有干系,这个中究竟有什么关联,恐是还得细细查起。
胡半丁摆头一笑,见沈放回来的那种高兴劲压也压不下去,喜笑颜开,同时答疑解惑:“这我可不清楚,他姓周,叫周达元,以前是老爷的下属,老爷跟他是多年之交了,他喊老爷都直接喊老师。”
“他来干什么?”
“是老爷让他帮着变卖一部分家藏字画。
说着人已经走进了前院子里来,沈放的目光很快便被地上铺陈着的物件吸引了过去,正如胡半丁说的,有一些字画被下人拿了出来,就晾在那里。
“连天的雨,刚好今天有这么个晴天,我就让人把这些字画给拿出来,晾一晾,受了潮就不好了。”
胡半丁解释着,沈放瞧过一眼自然懂得怎么回事,没什么兴致听他说话,便左右歪着头打量这屋子。
听他言毕,觉得四周沉寂,沈柏年似乎并不在,便问着:“父亲呢?”
他如今和姚碧君已经登记结婚了,余下还有一场婚礼,多少也要同沈柏年商议着来。
“出去了,说是天气好,跟苏姑娘去莫愁湖逛逛。”
他倒是好兴致,平白多了个有功的儿子,且连着婚事一并解决了高兴地都不知道怎么撒欢了。
胡半丁一边回话,一边屈身小心地摩挲着不拿些画纸的表面,沈放跟着瞧了瞧,有几张连他都见过。
“这些古玩字画父亲收藏了多年了吧?那几年打仗,去重庆都没有丢了,这怎么突然就想转手了?”
“嗨,还不是为了二少爷婚礼准备的。”
给他准备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