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个人还是个神枪手。
可他自己又和那些个被杀掉的人有什么共同之处呢?
这一点沈放想了一路都没想出个什么名堂来,反叫他脑袋有些痛意阵阵涌动着,到了公寓门口推开房门,里面传来的炒菜声总算才叫他分了神。
那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虽然突兀,但好过往日的冰冷沉寂,似乎突然间有了过日子的味道,叫他有些不大习惯。
目光一定,屋子里那张餐桌上已经摆着饭菜,菜品不多,但是颇为精致。
沈放将衣帽搭在门厅的衣架上,慢悠悠地走到餐桌前,拿起桌上放着的半瓶的威士忌晃了晃,刚打算倒一杯,姚碧君从里面端着菜走了出来。
“你回来了?”
一个微笑,接着在他身边停步,姚碧君放下手里的菜。
“恩。”
沈放闷声,一边倒着酒一边接着说:“这些天你只要不加班,就回来为我做饭,辛苦你了。”
“一家人不用说这些客气话。”
姚碧君淡淡说道,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沈放搁下酒瓶,脸色忽然认真:“以后别这么忙活了,我没想让你来当保姆。”
不当保姆不当妻子,那她来这儿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姚碧君解下身上的围裙,将长椅扯开,接着要回神去拿饭。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饭好了,洗手吃饭吧……”
可沈放却将她一拦,回头看看桌上的菜,脸上有些为难,声音变得很柔很轻:“今天我就不在家吃了,约了一处的几个兄弟去喝酒,我回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儿。”
说着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我先走了。”
姚碧君也没有别的态度,只不忘叮嘱:“那你少喝点。”
可话还没说话,人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
出门上了车,沈放心里空落落的。
他说了谎,其实他没有约任何人,只是他独来独往惯了,而现在他那间公寓里的那种氛围,姚碧君带给他的那种家的氛围,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所以他选择暂时地逃避。
可他又觉得似乎这样对姚碧君不大公平,是自己将她娶了回来,且不说夫妻之事他们两个人一样没做,如今就连她做好的饭菜自己也都不愿意吃了,那这一段感情连个面上的样子都没有了。
思来想去,他发动了车子,可没走多远后又转变了心思重新返了回来。
公寓里头,沈放离开之后,姚碧君进入了沈放的房间,开始小心翼翼地四处翻找着什么,衣柜和抽屉全都被拉了开来。
扫荡一圈之后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立在原地打量四周,忽然间却看到了书桌上放着一本《红楼梦》。
拿起来翻了翻,一斜眼又看到书桌角落放着一只箱子。
就在她刚想要去碰那只箱子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打了开来。
姚碧君吓了一跳,掀箱子的手缩了回去,慌乱中,手里的《红楼梦》落在了地上。
一回头,沈放悠然靠在门框上,眼神复杂地盯着她。
姚碧君尽量掩饰着慌乱:“你怎么走路没声,吓我一跳。”
沈放将脑袋稍微歪了歪,看来还是她自作多情了,屋里的这一位许是巴不得他不在。
“你在我房里干什么?”那语气算是质问,面无表情。
“我只是想收拾一下屋子。”
“趁我走的时候收拾?”
这样问话,意思明显,姚碧君愣了愣:“怎么?你怀疑我?”
沈放模样笃然:“如果你是我,你怎么想?”
这一句之后姚碧君没有说话,只愣愣地看着沈放,像是在等他接下来的反应,屋子里重新恢复了沉寂。
“那个箱子你别动,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隔了一阵子,沈放那种冰冷的质问柔和了下来,听起来并不想追究下去。
姚碧君这才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回来是……”
回来是为了陪你,这话本该这样说,只是眼下这局面叫沈放的出现看起来像是一个笑话。
他面色冷峻,咽了一口唾沫:“我忘了拿帽子了,你看见了么?”
“好像就在客厅里。”
姚碧君说着走出了房间,到客厅的衣帽架上给沈放取下帽子递了过去。
沈放接过帽子戴上了,模样怪异,话里有话:“这次我真走了,这屋里,你可以好好收拾。”
姚碧君没有回话,看着沈放出门离去,随后她走到窗口掀起窗帘,等着沈放的汽车开走了之后又再次进入了沈放的房间。
目标十分明确,她径直从书桌下拿起那只箱子放到书桌上。
掀开箱子,发现里面除了一些衣服之外,还放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