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得罪小的来了老的就是如此,当地学政姓赵,赵家当时就来人要打断王皓的腿给他家少爷出气。
还是有人机灵去找了夫子,夫子找人求情,最后被学政知道后,学政很大度的表示只是小孩子玩闹罢了,还让人把家丁带走了。
夫子和王皓都以为学政大度,这事算是过去了,谁知道后面王皓的院试没过。
平时不如王皓的都过了,偏偏王皓没过,为了防止是出现意外,夫子还专门让王皓默写了院试的内容,对一个院试来说,那试卷称得上出色。
不论是夫子还是王皓都以为是其中出了意外,夫子还安慰王皓等明年再考,结果第二年还是没考上。
夫子才觉得不对,问了人后知道是赵家故意让人压着的,到了这个时候,夫子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他气的不行,当即就要去找学政理论,学政知道后勃然大怒,好言好语请走夫子,表示一定会严惩家里人。
结果他这边还没回家,王皓就被人打了,对方蒙着脸,是两个大人,可想而知王皓的情况。
不但如此,在当年童生试时往年总会考上一两个的学堂,硬是一个都没有。
转眼,王皓又被人撞进了二月份的湖里,若非是有人看到,可能那一次人就没了。
饶是如此,王皓也因为在冷水里待的时间太久了,落了病,养了三四年才算是好了。
“赵家人做的隐蔽,在我落水之前,也是三不五时出些事情,但都是小打小闹,那时,我年轻气盛,心里存着一股气想和对方斗,现在想想也多亏对方还有顾忌,没有直接下死手。”
当时无法接受的事情,时隔几年再说起,王皓神色平静,看到苏小麦担心还能笑出来。
“后来,我退了学,也就好了,赵家人没再找学堂的麻烦,至于我大概是觉得我活不了多久,忘了吧。”
其实并非如此,赵家如此行事,夫子在这里教学这些年,总有一些人脉,干脆直接请学生带着去了一次官员的聚会,当众将此事戳破。
学政看似权力大,也只是在下面这些小地方,更何况这个赵学政本身只是从五品的员外郎,还是因为祖荫才有的。
相比于知州还要差上一些,有了老夫子这一闹,赵家到底不敢再像之前那样,还特地派人来王家赔罪。
说是赔罪,其实是警告,王皓也是那时决定了日后定要科举的心思。
听完之后,苏小麦心中一凛,这种心思狭隘之人,最是记仇,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都能故意拿捏别人的前程,可见对方的心性。
这样的家中长大的孩子又会是什么性格?若说对方突然想起儿时之事,故意让人断了王皓的前程,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你要考院试,岂不是危险。”苏小麦不安道。
“无妨,他在任上待不了多久了,明年院试应该就会换个学政。”对方在禹州待了两任,也该回京了。
且他也不是挨了打不还手的人,早些年是年纪小,又一心要养身体,没时间去管太多。
在前年身体好些了之后,他对此事已经有了计较。这种人让其继续当学政,不知还要害多少读书人。
只是这些事情说来,难免还让媳妇担心,王皓干脆转移了话题,“娘之前说过等我成了亲,家里就分家,估计也就这几天了。”
这事苏小麦还真不知道,也没人不长眼的在她这个新嫁娘面前说分家的事,听王皓这门一说,她的心思暂时转移了。
赵家的事,她记在心里了,有机会定要回敬一二,且知道赵家人行事,她也要给夫君准备一些防身之物。
心思转到分家这事上后,苏小麦想到如今王家的情况,就是一阵头疼。
说起来,王家的人是真的多,在农村生七八个孩子的不算多,也不算少,可真正能都养活的就少之又少了。
王家却又是不同,王老实和王春花是半路夫妻,苏小麦也是嫁入王家之后,才彻底弄清王家的情况。
王母从小受宠,成年后家里人舍不得她远嫁,后来刚好在临县救了个落魄书生,干脆就招了上门女婿。
王三郎和王皓的父亲就是那个落魄书生,后来在王皓两岁的时候,书生去赶考,遇上了山匪,同行的人带回来的只有对方散架的书箱。
王春华算是成了寡妇,有着家里做靠山,她的日子倒是不难过,可家里人总觉得自家姑娘可怜,有人就提到同样丧妻成了鳏夫的王老实。
王老实人如其名是真的老实,他和前面的媳妇生了三子两女,一个大男人带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