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给你的任务,要尽快完成,待摩族一统天下之时,少不了你的王侯之位。”黑衣男人冷眼扫过慕廉,透着一抹不屑。
“多谢尊上提拔,属下誓死效忠。”晨露虽未起身,却垂首表达敬意。
瞥了晨露一眼,黑衣男人闪身离去,速度之快,只留一缕清风,却无任何香味。
确定黑衣男人已经离去,晨露这才暗吁了一口气,在这个男人的威压之下,她显得无法镇定,还好没有破绽。
玉手按压在丹田之上,将红丸吐出,晨露眸中闪过一抹冷意。
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控制人,摩族可真是狼子野心,更非善类,难怪主子誓不许摩族兵将踏步大炎。
翌日,晨露向贺菱芷禀报了昨夜之事,只是他们暂无头绪,既猜不到对方让慕廉做的是什么事,亦无法探知对方的身份,便连一直隐匿在暗处的十二地支的主将,亦无法近距离跟踪那黑衣人,查不到他的落脚点。
“慕女官今日在朝堂上进言,虽为百姓谋福利,就不怕君心难测,为难于你吗?”下朝之际,百里旗嘉快步走到贺菱芷身边,带着几许探究的问道。
“下官既是言官,理当如是。”贺菱芷清冷的开口,一袭特制的女官官袍加身,走起路来凌凌生风,高高竖起的长发,丝毫不属于男儿的英姿,眉眼之间是难掩的女儿家的秀气,自成一种绝代的风华。
“贺皇后仙逝之后,本王原以为再也见不到如此的奇女子了。”百里旗嘉带着几分惋惜的说道。
闻言,贺菱芷脚步一滞,微微侧身望向了百里旗嘉,淡淡的说道:“王爷若想成就大事,便该知韬光养晦,更该懂得有些过去的人事物,终究是过去的,不宜提及,免得祸从口出。”
“本王一时感慨,倒是慕女官提醒的对。”百里旗嘉一怔,拱手说道。
“下官还有事,告辞。”贺菱芷拱了拱手,便要迈步离去。
“素闻慕女官的学问乃是女子中的翘楚,更是写的一手妙笔丹青,不知本王可否有幸求一副字画?”百里旗嘉追了上去,与百里连城有着相似的狭长的眸子里有着几分深意,只是稚嫩的脸庞却掩饰不住那份期待之色。
秀眉微蹙,贺菱芷并未答话,却知百里旗嘉之意。
“慕女官,皇上有旨,宣您御书房见架。”太监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贺菱芷的思绪。
“有劳公公带路。”贺菱芷颔首,便侧身而去。
“三日之后,本王会命人去慕女官府中取。”百里旗嘉喊了这么一句,便目送贺菱芷未曾顿足的背影离去,口里轻喃道:“会是她吗?”
微风徐徐,夹杂着花香,却迷离了百里旗嘉那不肯收回的目光。
御书房之内,百里晟正在批阅着奏折,贺菱芷躬身站在殿下,眼观鼻,鼻观心,泰然处之。
曾经,贺菱芷也是这样在御书房陪伴百里晟,区别在于,贺菱芷妙笔生辉,那厚如山的奏折亦是有多半为贺菱芷所批阅。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百里晟伸了伸腰肢,有些疲累的靠在了龙椅之上,一手揉按着太阳穴,依旧忘记了贺菱芷的存在。
“不知皇上宣微臣来,有何事?”贺菱芷波澜不惊的语气,虽娇软,却少了几分的甜美。
“爱卿来了。”百里晟复杂的眸子这才望向了贺菱芷,好像忘记了她的存在,一如曾经对贺菱芷的忽视,有莫名的熟悉感。
“是。”贺菱芷恭声,听不出异常。“微臣奉旨见架。”
“坐吧。”百里晟大手一挥,示意贺菱芷坐到一旁去,殿内只有他们二人,连奉茶的侍从都没有。
“皇上日理万机,微臣不敢耽误国事,还望皇上明示。”贺菱芷倒也没客气,落座之后,直接表明态度,虽恭敬却清冷。
“爱卿与靖王爷颇为熟稔,不知如何看待靖王此人?”一手搭在龙椅的龙头之上,支着脑袋,百里晟开口询问。
心头一窒,贺菱芷猛地抬起头来,迎视上百里晟那双深沉的眸子,心底一咯。
终究,百里晟还是无法信任百里连城,甚至是容不下他吗?
“只知靖王为人风流,逍遥惬意,皇室宗亲,微臣不敢有过多评论。”只是一眼,贺菱芷便又垂下了螓首,乌丝倾泻而下,遮住了她一侧的面庞,只余倩影芊芊。
点点头,百里晟垂下了眼帘,将贺菱芷一闪而过的神色收入眼底,指尖轻轻的敲击着龙头,叫人难以捉摸他心中所想。
“皇上……”贺菱芷欲开口请辞,但百里晟又开口了。“靖王声称倾心于爱卿,不知爱卿于靖王,是何等心思呢?”
“微臣受宠若惊。”贺菱芷坐直了身子,直的有些僵硬,却还是尽量保持平和的语气说道:“微臣有幸得蒙皇上圣恩,位列人臣,可行走御书房,却不敢有攀龙附凤之心,望皇上明鉴。”
“若是朕想给你这样的荣宠呢?”百里晟语气不变,睨着一双充满算计的眼睛看向贺菱芷。
“皇上!”贺菱芷又一次猛地抬起头来,紧蹙着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