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笑着,百里连城走到百里晟身边,带着血迹的手掌搭在他的肩头上,愉悦的说道:“皇兄与本王兄弟情深,若是哪个敢逼迫皇兄,本王手里的宝剑可是不留情面的。”
说假话面不改色,岔开话题的本事,百里连城可谓是炉火纯青。
一句话,便将他的行为带了过去,却又给百官戴了一顶罪臣的帽子。
“臣等惶恐。”百官再次山呼,逼宫非比寻常,这罪名无人担得起。
“即知惶恐,还敢放肆!”声音悠地变冷,百里连城紫袖一挥,面前一个人文官便被他打出去丈余。
“靖王爷莫要颠倒黑白,你斩杀忠臣在前,殴打官员在后,按我大炎国律法,当处以极刑。”恒国侯抬头,指控道。
“恒国侯可看仔细了,那个刑部侍郎还在喘着气呢,本王何时斩杀了他?本王又何时殴打朝臣了?”百里连城不解的望着恒国侯,一脸我很无辜的模样。
“你!”恒国侯气的说出话来,浑身颤抖。
不理会词穷的恒国侯,百里连城转首望向晨露,一本正色的说道:“相爷还是差人让刑部侍郎家属前来接人吧,若是大家都离去了,刑部侍郎却死在相府,恒国侯定会安个谋杀朝廷官员的帽子给相爷,那可是冤枉喽。”
“下官正有此意。”晨露拱手,命人去刑部侍郎府中通报。
“相爷不觉得救治刑部侍郎更为重要吗?”恒国侯有气却不敢招惹百里连城,只能将怒气撒在‘慕廉’身上,谁让两家因儿女之事早有了解不开的仇,而‘慕廉’一直是畏惧权势的主儿呢。
“圣驾在此,下官不安擅作主张。”晨露有礼的答话,半垂着眼眸,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亦是挑不出毛病来。
每逢一挑,犀利如箭的目光自百里晟眸中射杀而来,但晨露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
见状,百里连城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手,喊道:“呀,闹了半天,本王不过是失手伤人,皇兄见死不救才是刑部侍郎的致命伤,还好有相爷澄清,否则本王何其冤枉啊。”
“靖王!”百里晟再次低吼,负在身后的双手已经青筋暴起。
“臣弟在,不知皇兄有何吩咐。”百里连城一脸的恭敬,只是那笑意却透着嘲讽,慵懒的姿态,仿若他才是君临天下的王者,笑看一干跳梁小丑在做戏。
“靖王爷伤人,乃是诸位大臣亲眼所见,莫要将罪名推托于皇上。”恒国侯又一次不知死活的开口。
“你这个老不死的,本王与皇兄聊天,有你插嘴的份儿吗?”百里连城一个冷眼扫过,吓得恒国侯满身的肥肉直颤。
“身为皇族,靖王爷用如此肮脏之言侮辱臣下,若是先皇在天有灵,定会责罚,请靖王爷慎言。”礼部尚书躬身,即便是文弱的书生,却不畏惧百里连城的杀意。
“你们一个两个的老不死的糊涂虫,耳朵失聪了连眼神也不好使了吗?”百里连城一脚一个,将礼部尚书和恒国侯踹到在地,粗鲁的动作竟被他做的如此优雅,看上去便是一种享受。
只听两声惨叫之声,二人被踢的匍匐在地,定是受了内伤。
看不得百里连城当着自己的面一而再的对朝臣拳打脚踢,百里晟一把将百里连城拉住,低喝道:“够了,靖王莫要丢尽了我皇家脸面,被天下人所不齿。”
“皇兄说的对,臣弟确实不该。”百里连城忽地一笑,好似万树花开,妖娆的令人窒息,可手中的宝剑却再次的出鞘。
“护驾。”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随行而来的御林军冲上前来,将百里连城围主。
然而,百里连城却视而不见,笑嘻嘻的抚摸着剑身,嗜血的目光落在一再挑衅他的恒国侯身上,冷声道:“父皇在位时,赐予了本王这柄尚方宝剑,见剑如见先帝,有先斩后奏之权。本王今日便斩杀了尔等挑拨我兄弟之情,犹如本王未婚妻的混蛋。谁敢拦本王,便先问过先帝御赐的尚方宝剑先。”
话落,挣开百里晟的钳制,百里连城手起剑落,恒国侯只来及惊恐的望过去,连呼痛声都没有,已经人头滚落。
血溅三尺,恒国侯死不瞑目的头颅滚落在百里晟脚边,瞪大了眼珠子看着他,肥胖的身躯咚的垂到在地,阵阵的痉挛着。
低头看着龙袍上的血迹,百里晟紧咬着牙关,才没有将怒气展现出来,心里却恨极了先帝的偏颇。
想他百里晟拼了一生,用尽手段夺得了皇位,可百里连城却享尽一切荣耀与宠爱,不曾真正臣服于他!
宝剑归壳之后,百里连城慵懒的目光扫过吓得昏倒的文官,已经各有心思的朝臣,脸上又一次的扬起迷人心神的笑容来。
“皇兄,臣弟的剑法还不错吧。”抖了抖袍子,虽未沾染血腥,却总是有不适之感,奈何不能离去。
“靖王的剑术乃是先帝亲自传授,自是非凡。”百里晟磨牙,眼睛通红,胸口一阵阵的燥热,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只可惜,未能尽得父皇真传,否则臣弟也不会只做个逍遥王爷,定是要为我大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