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与百里连城费唇舌指正,贺菱芷赫然起身,正色的说道:“靖王爷,你我的婚事,有太多的不得已。如果你愿意,大可休妻,否则便请你守住基本的礼仪,给我两年的时间来习惯靖王妃的事实。”
两年后,我将不会再霸占靖王妃的名头,还你自由。贺菱芷在心里默默的补充着。
并不知贺菱芷心中所想,百里连城虽然有点小失落,却也因为爱而愿意尊重贺菱芷,便是二十年,他亦会等下去。
“本王向你保证,一定会谨守君子之仪,可这两年内,至少在外人面前,你我总要做一对神仙眷侣,平日亦要多些时间来沟通感情吧?”百里连城十分委屈的开口,眼神里尽是算计之色。
接受一个身份,需要两年的时间吗?百里连城并不这么认为,却也不会追究原因,否则只会将贺菱芷推的更远,这可不是百里连城所要的结果。
然,贺菱芷并非会被百里连城皮囊所诱惑的小女子,便是心里有些歉意,也不会假以辞色。
“滚。”拿起软榻上的软枕,朝百里连城俊脸打了过去,贺菱芷低喝道:“本官要休息了,恕不恭送。”
“菱儿,你睡床,本王睡软榻可好?”百里连城也不闪躲,任由软枕砸中了脸,随即抱在怀中,一脸讨好的说着,那模样好像是不敢自己睡觉,非要缠着母亲的小孩子。
“本官不想再重复一次,滚。”贺菱芷态度丝毫不变。
“菱儿……”百里连城继续卖萌,哪里有往日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半分影子呢。
“哈哈。”尚未等贺菱芷再次发飙,便听见门外有大笑的声音传来,不是云子歌还能有谁。
整个大炎国,也唯有云子歌的我行我素,敢不给任何人留情面。
百里连城心下一惊,不知自己对贺菱芷的称呼,是否有人听到了,却还是刻意挂上愤怒的表情来,对几个擅闯了卧房的人喊道:“夜半三更,擅闯别人的房间,各位真是好兴致。”
“百里连城,本官一直久闻靖王流连花丛的讯息,今日一见却不敢苟同那些传言,新婚之夜不得入新房,普天之下怕是再难找到第二个如此多情的新郎官了。哈哈。”云子歌又一次的大笑起来,奈何生的一张闭月羞花的脸,便是如此张扬,亦是美的惊人。
“瑾儿,我们三人是来找你喝酒的。”叶倾寒的视线只是在百里连城身上扫过,便直接与贺菱芷说话,至于心里是否因百里连城唤那一声菱儿而多想,便不知了。
四人之中,唯有叶倾寒在众人面前,永远是温温如玉的姿态,时刻优雅着。
眉头轻拧,见几人没有任何不寻常的地方,墨涟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只是当目光落在贺菱芷身上,见她淡漠的模样,心中似乎有什么正在翻腾着,这种感觉他以为不会再有了。
看着墨涟火热的目光纠缠在贺菱芷身上,百里连城脸色悠变,随手便是一把暗器朝三人射了出去,喝道:“本王的靖王府,没有闹洞房一说,各位请便。”
百里连城并未下杀手,而其他三人的功夫也不赖,各自挥动着手中的兵器,或是折扇,或是衣袖,便听见暗器落地的声音。
“百里连城,你连洞房都入不了,自是不必闹的。”云子歌最为不给面子,说话永远都让百里连城气恼。
“你!”百里连城气极,便要大打出手。
“几位盛情,瑾儿自是不会推却,请。”贺菱芷起身,隔开了二人,原本要大打出手的,却在这一刻化解了。
不过,云子歌一脸得意,而百里连城则是黑了一张脸,气的恨不能把云子歌给撕碎了,却又不放心贺菱芷自己与三个男人喝酒,只能陪同。
这一饮酒,便是贺菱芷酩酊大醉后才散开,其他几人自是要离开的。
殊不知,贺菱芷一觉睡到秋猎,才被璧珠叫醒。
可皇宫内,百里晟连着吐了两天的血,数次昏迷,当真是命不久矣。
“可恶,幕瑾鸢好大的胆子,竟敢骗我。”慎王府内,收到确切消息的百里琪嘉大怒,一掌击碎了身边的桌子。
“王爷息怒,还是思量对策为宜。”身为慎王府的谋士,胡英杰上前劝说,瞥了百里琪嘉受伤的手一眼,淡声说道:“那德孝郡主有一事说的倒是在理。”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愚弄本王,还有有理之处?”百里琪嘉怒喝。
“王爷是成大事之人,必须学会隐忍。”并不畏惧百里琪嘉的怒气,胡英杰只是尽着自己的本分,沉声道:“靖王府如今的实力,比慎王府要强,可靖王爷这些年来却是以风流不羁的姿态面对众人,便是连皇帝都不知道他的实力如此强大,若是硬碰,于我们慎王府亦是没有半分好处,不论结果如何,都只能人皇帝坐收渔翁之利。”
胡英杰的解释,让百里琪嘉的怒气有所减退,却仍是一脸怒气的问道:“胡谋士如何看待此事?”
百里琪嘉虽是先帝嫡子,却自幼不受宠,只是芸芸皇子中的一个,倒也是有几分谨慎的,尤其在幕僚这方面,除了被他救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