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国三年一度的皇家秋猎,如期举行。
只是不少来宾都耳闻过百里晟和百里连城的传闻,都期待着大炎国早日能江山易主,也好为自己的国家谋取福利。
莫说各国的使臣别有心思,便是大炎国的臣子,又何尝不是一直在揣度下一任君主是哪位,江山何时易主,事关前程与身家性命,如何能不严谨以待。
坐在上首位,百里晟虽是一身明黄的龙袍加身,但萎靡的精神,暗淡的肤色,不时的咳嗽几声,无不是在说明他的命不久矣。
然,百里晟却是第一代没有后妃陪同出席秋猎的,可见宫中是何等凄惨。
百里连城与贺菱芷居于百里晟左侧下首,百里琪嘉则是右侧下首,各国使臣次之,大臣们则按照等级排列。
如今大炎国的皇亲贵胄,也只有这两位嫡亲的王爷健在,便是上一代的王爷或其后嗣,皆是在各自封地,没有皇帝召见,不得入昊都参加盛宴,百里王朝的亲族倒是稀薄的令人扼叹,可皇族历来是用血腥来稳定江山,倒也并非罕见。
“皇上,吉时已到。”宣读完礼部所写的一长串贺词之后,躬身提醒着精力不佳而走神的百里晟。
这个新晋的小太监是陈公公的徒弟,百里晟用过几次,倒也顺手,此刻被提拔,补上了陈公公的位置。
“今日,不管谁能射的这头麋鹿,朕便赏银万两,玉如意一对,金丝软甲一件。”百里晟指着一旁笼子里,鹿角上被系着一块铜牌的麋鹿,大声宣布道:“来人,放麋鹿,半个时辰后秋猎正式开始。”
随和百里晟的命令,笼子被打开,麋鹿如脱弓之箭,急速而去。
这半个时辰,麋鹿会跑向哪里,还真是难以猜度,只能各凭本事了。
“这金丝软甲倒是个好东西,本王为王妃得来,如何?”百里连城笑道。
“我想要的东西,会凭自己的本事。”贺菱芷势在必得的目光追随只剩下小点的麋鹿而去,重生后功夫算不得上乘,只是多了些对战经验,有了这件金丝软甲,正是合适。
“瑾儿,可有兴趣再比试一番?”墨涟端起酒杯,丝毫没有半分对百里晟所提出的赏赐有兴趣的模样,倒是更想与贺菱芷再较量一回。
“上一次的承诺还没有兑现,墨涟公子便如此迫不及待再送本官一份大礼,本官如何能不笑纳。”贺菱芷亦是举杯,今日的她身着官服,并非以靖王妃身份前来。
“比试尚未开始,胜负如何能定断。”墨涟极为自信的说道,转身望向叶倾寒和云子歌,问道:“不知二位是否也要参加?”
“倾寒双腿有疾,不便参与狩猎的活动。”叶倾寒拒绝了,输赢于他不过是个热闹罢了,倒不如坐在这高地,一睹贺菱芷在猎场的风采,更为有趣。
“本官可是文官。”云子歌很不要脸的表示自己只是一介书生,打杀之事并不适合他。
“靖王爷呢?”墨涟最后问向百里连城,目光里有着挑衅。
“王妃要参加狩猎,本王自当陪同。”百里连城展现出夫妻情深的姿态,直看的云子歌差点呕吐,他可是没有忘记洞房花烛夜之夜,贺菱芷提出怎样的条件。
不过,靖王妃的头衔很有用,云子歌不会当众说出此事,免得累及贺菱芷便不好了。
不理会云子歌的眼神,百里连城含笑望向贺菱芷,柔声问道:“不知王妃想要何赌注?”
“就十万金吧。”贺菱芷风轻云淡的说着,好似是一百两银子那般不在意,生生的打了百里晟的脸。
“瑾儿好生的抠门,十万金也好意思做赌注。”墨涟身为天下第二富,开口便是财大气粗的架势。
“不过是图个高兴罢了,彩头多少并不重要,本官喜欢的是胜利的喜悦感。”贺菱芷淡笑着,便是素颜,亦是明艳动人。
不少在婚礼上见过贺菱芷的朝臣,此刻亦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便是这清浅的笑意,亦足够摄人心神。
脸色铁青,恨不能将贺菱芷藏在靖王府,让她的美只属于自己,奈何贺菱芷并非普通女子,百里连城也只能时刻的保持警惕,免得有小人插足,至于吃醋是免不的。
握住贺菱芷的手,百里连城将胃里翻腾的酸意压下,宣示着贺菱芷是他的女人,不屑的目光掠过墨涟,哼道:“满身的铜臭味,以后离瑾儿远些,莫要熏的她一身。”
“该远离瑾儿的,是靖王爷才对吧。世人皆知靖王爷风流成性,谁知是否能行人道,可不要误了瑾儿终身才是。”墨涟毒舌的回敬,却笑着望着贺菱芷。
一场游戏的赌注,竟比帝王的赏赐还要大方,这叫百里晟如何能坐得住。
听着三人不避讳他人的聊天,百里晟十分不悦,便是他不参与秋猎,依旧是秋猎的主角,谁人也不能遮其锋芒,百里连城夫妇更不成。
“这秋猎一直是一对一单挑,也甚是无意思,还要有军队护航,着实少了生机。不如,今年便改了这规矩,今年由各位使臣爱卿临时抽签,不论身份高低,抽到相同字的签,便一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