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贺菱芷的病情,百官又多跪了七日,虽有贺菱芷的命令,每天有一碗稀粥国服,还是有不少人病的被抬回府中。
如此大冷的天,便是这些人有意穿的厚些,双腿怕也会落下病根了,尤其是那些文官,何曾吃过这么大的苦头。
终于,贺菱芷在发烧三日后醒来,连御医院首也惊叹不已,他以为贺菱芷必定是熬不过去的,不禁对胡孟柯的医术又多了几分的钦佩,能得神医指点,果然是学医之人的造化。
而贺菱芷醒来后,喝了药,吃过东西后,便撑着病弱的命人将丞相与大将军请来,期间未与百里连城说过一句话,虽然她脑海里有印象,昏迷的这三日中,百里连城一直在对她说话,是出自真心相待,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她从未打算面对过的深情。
众位御医见贺菱芷要召见大臣,都很识趣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贺菱芷。
百里连城本也是要离开的,却听贺菱芷说道:“王爷是靖王府的主子,不必出去。”
贺菱芷虽然说的平板,可百里连城还是开心的,贺菱芷不避讳他,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善。
而事实证明,这是百里连城美妙的误会。
“臣,参见靖王爷,靖王妃。”殷儒简与晨露进屋,便欲跪地参拜。
“没有外人,虚礼免了。”贺菱芷虽然醒过来,可身体还虚弱的很,着实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坐在主位上,不过是三日的时间,贺菱芷便瘦削了一圈,但另外三位也没好到哪里去。
待下人送来热汤和糕点后,贺菱芷命人守着书房,让二人吃了些热食后,这才说话,道:“慎王之死,尔等有何话要对本宫说?”
一句本宫,让几人脸色均为一变,摸不清贺菱芷真正想表达的含义,尤其是百里连城的脸色最为难看。
如今百里连城还只是王爷,贺菱芷可以自称为本妃,或者本官,这是在说她是百里晟的皇后吗?
“想清楚了再回答,本宫没工夫听假话。”目光犀利的扫过三人,那洞悉一切的眸子,让人无法说谎,却要掂量如何说才最为妥当。“大将军,身为十天干之首,你当真未提前知情?”
被点到名,殷儒简只得开口,对贺菱芷有着尊敬,倒也不畏惧,平静的说道:“臣效忠于先皇。”
言下之意,他殷儒简并非是贺菱芷的属下。
点头,贺菱芷并不否认这一点,而殷儒简的做法也无法说他的对错。
“大将军终于大炎国,本宫自是知晓,否则大将军以为能安然坐在这里?”贺菱芷冷声,她可以恼怒殷儒简的言而无信,但合作本就是双方的事,且殷儒简并未对大炎国不利,贺菱芷并不会真的责怪。
只是,经此一事,贺菱芷对他的信任自也降低,甚至会防范。
知道贺菱芷心中所想,殷儒简起身,单膝跪地,沉声道:“请娘娘息怒,臣,绝无不臣之心,甘愿受罚。”
不理会殷儒简,由他去跪着,贺菱芷心中的气恼也消了几分,望向百里连城,见他不语的皱着眉头,心中已是了然,却不与他说话,而是对晨露厉色道:“辰,你让本宫失望了。”
贺菱芷的话一落,莫说百里连城,就连殷儒简也是为之一怔。
这个丞相竟不是慕廉,而是贺菱芷的十二地支,可他们竟怀疑的如此之晚。
起身,晨露跪在地上,虽然还是慕廉的模样,却换了另一个男声,并未用自己的声音说道:“属下该死,请主子责罚。”
没有一句辩解,晨露坦然承认自己的过错。
百里琪嘉逼宫,十二地支自是早就知情,可他们默契的选择漠视,任由事态去发展。
“待你的任务完成,去北莫放羊,不得本宫命令,不得归。”贺菱芷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分的不舍,只是疲惫的紧。
“主子……”晨露声音微颤,主子今日对她做的惩罚并不重,可若是主子将十二地支的人都赶出大炎国,那主子做事必然是要受到钳制的啊。
挥挥手,让二人起身,贺菱芷的视线这才落到百里连城身上,只是那复杂的目光看的百里连城不由得心慌。
不知为何,百里连城感觉到贺菱芷又一次的要离他远去,且是他自己亲手将贺菱芷推远的。
“靖王爷。”对视了良久,贺菱芷终于开口了,称呼是如此的疏远,完全不在意这里还有两个人。
百里连城身子一僵,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在贺菱芷失望的目光中选择沉默,等待贺菱芷的问话。
至于晨露和殷儒简,二人很有默契的垂首,当做听不到二人的对话。
“你,可有要对本宫解释的?”贺菱芷的语气极为清淡,听不出她有半分不悦,可熟知她的晨露,却明白贺菱芷此刻多么的恼怒,只怕百里连城要倒霉了。
“不知菱儿指的是何事?”百里连城明知故问,便是心中都明白,只要不明着说出来,便不会那么难堪,或许时间能冲淡一切。
摇头失笑,贺菱芷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