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玉珏,咔唔得便知道自己不会有事,也知晓贺菱芷是谁派来的,可心底还是有些防备。
毕竟,这玉珏的来历是不能为人知的秘密,否则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是女人?”为了不让贺菱芷起疑,咔唔得故作惊讶的问。
“看来太子殿下没有骗我,这玉珏果然是信物,倒是可以放心合作了。”懒得回答咔唔得那白痴的问话,清脆的声音愉快的响起,颇似没有心机的女子。
只有这样,才能让咔唔得稍微安心一些,同时也表明自己与假太子的关系。
“是太子让你来的?”咔唔得又问,眼底闪过一抹狠戾。
“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否则我便是杀了你,也可以安然离去。”贺菱芷冷哼一声,有着娇蛮之态。
“你是何人?为何与太子合作?”身为将领,可以无才,却不能无脑。
“要你管啊。”贺菱芷娇喝一声,锋利的匕首在咔唔得的颈间划破了点皮,会见血,却又不会致命,不悦的说道:“摩族的男人真啰嗦,本……”贺菱芷急急的收住话尾,好像差点说漏了自己的身份那般,急忙改口道:“你们太子让我带话给你,先皇驾崩,望大将军你能肃清宫中毒瘤,还摩族天下清明。”
“什么,皇上驾崩了?”咔唔得猛的转身,脖子上的伤口又被加重了,也不敢乱来,只是激动的又问:“皇上何时薨逝?为何无人知晓消息?”
心里骂着咔唔得虚伪,贺菱芷事不关己的说道:“我哪里知道那么多,你把宫廷控制住了,不就找到真凶了嘛。”
“先皇,末将定不负皇恩,血刃那仇人。”不顾身后的威胁,咔唔得咚的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的叩首。
咔唔得这一拜,若是有别人瞧见,定会赞他忠君,可在贺菱芷看来,却是作秀。
手握重兵的将军,一直是皇帝的大忌,若非摩族有心统领天和大陆,成为天下的霸者,又怎会让咔唔得活到今天。
帝王不早朝,已经数月,若说咔唔得不知道老皇帝出事,打死贺菱芷也不会相信,可她也不会去说穿。
鄙夷的瞪了咔唔得一眼,知道这厮做戏之后,定会反手攻击自己,贺菱芷已经先行一步闪身,有面具在,也不怕咔唔得会发现她的长相。
“大将军,烦劳你大事得成之后,转告贵国太子殿下,杀了我那毒辣的姐姐后,别忘了履行诺言,来娶我。”
话音落,贺菱芷已经消失不见。
老皇帝死于非命,左人灵秀又将假太子视作禁脔,这仇恨自然是拉下了。
不论假太子是否能顺利登基,贺菱芷这番话无疑是给咔唔得一个师出有名,只要她活着,不论谁活着,摩族与紫焰国都避免不了一场恶战。
请原谅贺菱芷不为两国的子民做考量,实在是她身为大炎国的人,必须以本国的利益出发,绝不能让摩族继续养精蓄锐,为大炎国带来祸端。
这一夜,摩族的京都注定无法安宁。
老皇帝已遭暗害,咔唔得用自己的手段,送与几个忠心之人知晓,而他们要做的事情,便是杀进皇宫去,清后宫,还政于皇室,为先帝报仇。
回到叶家,贺菱芷才刚刚换下夜行衣,便听到壶窈的敲门声。
“今儿,还真是好日子。”贺菱芷冷笑一声,并非她不待见壶窈,实在是这丫头不识人心,该教训一番。
得到贺菱芷的许可,壶窈推门而入,谨慎的看了四周,确定没有人监视,这才朝贺菱芷走来。
只是,壶窈那张清秀的小脸,稚气尚且未脱,此刻一脸的郑重,倒是有些滑稽。
“想好了?”贺菱芷抬眸,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
“嗯。”重重的点头,壶窈的目光迎上贺菱芷,说道:“你所说的话,我有仔细的想过。虽然我不会巫术,却常被长老们逼着学习各种口诀。若我没有记错,需要食人心来虚名的,只有巫族的禁术,而非秘术。”
“哦?”贺菱芷挑眉,并未问壶窈二者的不同之处。
至于壶窈愿意说多少,贺菱芷都不打算逼她,并非良善,而是她相信壶窈早晚会言无不尽。
“这件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壶窈一本正经的讲述着巫族那段不愿被提及的往事,而她所知也是偷听来的,并不详细。
至于那个被长辈们刻意忽略的女子名字,壶窈并不清楚,只知道她姓林。
原本这是巫族的羞耻,是不该说出来的,可事关巫族灭族之仇,壶窈也无法隐瞒下去。
听完壶窈的解释,贺菱芷淡淡的点头,表示知道了,却没有发表意见。
“一定是她,这世上除了她之外,不会有人知晓巫族的禁术。”壶窈肯定的说着,若非两人的位置隔得远些,定会用力的抓住贺菱芷的手臂,以表达自己所言非虚。
“我知道了。”贺菱芷淡淡的说着,不将壶窈的激动放在心上。
“靖王妃,我说的是真的。”壶窈惨白着一张脸,也不知是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还是怕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