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成来到镇原县的第一天晚上,他就送上了金钱美人,而这些人照单全收。
便在这时,一个下人来到国舅跟前,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国舅先是一惊,旋即脸色阴沉了下来。
“去,把人带进来!”
国舅爷站起身,朝着戏台上喊道:“都给我停下。”
锣鼓声立刻停了下来。
众人不解地看向国舅。
国舅却看向潘玉成,笑眯眯地问道:“潘金衣,你手下是不是有个叫宁宸的银衣?”
潘玉成眼神微微一缩,心里一突,难道宁宸出事了?
他点头道:“是有这个人。”
国舅挺着大肚子,来到潘玉成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潘金衣,你这个手下不太懂事啊?”
潘玉成还没明白过来,便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众人扭头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银色鱼鳞服的少年郎,腰挎长刀,单手按着刀柄,朝着这边走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群鼻青脸肿的家丁,还有一个人被抬着。
四周,国舅府的府兵,长刀出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国舅是皇亲,允许私养府兵...但人数有限制,不能超过五十人。
潘玉成等人面带忧色,宁宸怎么会贸然出现在这里?还伤了国舅的人...高子平和冯奇正去哪儿了?
宁宸环顾四周,看着华丽的戏台,满桌的珍馐美味,美酒佳肴...怒火中烧。
“好,很好...外面的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周围的树皮都被吃光了...你们却在这里高搭戏台,奢靡无度。”
“父母官,好一个百姓的父母官...我看你们就是一群披着人衣的禽兽。”
宁宸气疯了,怒不可遏,一脚踹翻了一张桌子。
“我他妈让你们吃,让你们喝...”
宁宸气的眼睛都快喷火了,接连掀翻了好几张桌子。
“这位大人,您消消气,到底发生了事?值得您生这么大气?”
一个身体肥胖,留着山羊须的官员陪着笑脸,上前询问。
宁宸扭头看着他,“你是何人?”
“在下镇原县知县艾文广。”
宁宸眯起眼睛,“你就是镇原县知县?”
“正是下官!”
宁宸解下腰间的长刀,朝着艾文广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