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从侧有部将面露疑色,拱手相问道:“据军情所示,目前屯于南岸夏口的荆州兵尚不过两万余众。”
“咱们屯于石阳,敌军既要南御吴军,北防我军,还有余力偷袭我后方乎?”
“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谁料文聘闻讯面色却颇为冷静回应着:“近日来那霍弋的战绩还不值得咱们深思么?”
“数败吴主孙权麾下倚为江东国柱的心腹大将吕蒙。”
“诸位可有把握与吕子明交锋连战连捷乎?”
此一语落的,堂内两侧顿时寂静无声。
诸将校纷纷不再言语,他们久驻江夏北岸自然对于仅有一江之隔的吴将都知之甚详。
吕蒙在他们看来,绝非等闲之辈!
瞧见众将都沉默了下来,文聘面色也颇为郑重的回应道,“霍弋这小子年纪虽轻,却能数次败吕蒙,战略上更是牵着吴军走,成功将战场从江陵引到江夏南岸的土地上。”
“仅凭此点,此子必然有过人之处。”
“咱们现在主力屯驻石阳,后方安陆仅有千余人守备,还是得谨防荆州兵突袭啊!”
此言一出,有部将沉声道,“但从南岸入北岸仅有两条路吧?”
“一是从夏口入汉水沿汉津登陆,可这条水路就要从我军眼下经过,敌军战船岂能瞒过?”
“另一条是从东面的江水登岸,但西陵却在吴人的掌控之中,我方现在与江东暂是合作关系,他们定然不会放任吧?”
随着麾下诸将校你一言我一语的阐述着时局变化,文聘听罢,还是略显谨慎的语气说道:
“敌将狡猾,咱们还是应小心为上!”
“加派斥候巡查安陆以东,谨防荆州兵沿西陵突袭我军后方。”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