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从小就背负的使命，”埃罗尔的语气平静，不出任起伏，“从我被选中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母亲反复告诉我，我是在家族牺牲，如果你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命运，知道自己的死期你也会对预期而至的死亡变得麻木。”

“我大概不会麻木，”沈凛说，“我不是个容易屈服的『性』格，你也不是，埃罗尔。你的里有许多的漏洞。最大的漏洞是，如果你只是想夺回家族的荣誉，只需要让艾莉丝杀了多拉蒙德即可，然候传承降临到你身上，可你现在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那颗尼伯龙根之眼上。你根本不关心艾莉丝。”

“那是艾莉丝想要杀了我们所有人——”埃罗尔猛地站了起来，『逼』视沈凛，“我可以接受家族的荣誉而死，却不能接受死在这种地方！对我来说，被怪吞噬和被艾莉丝的祭祀杀死没有任区别！”

“艾莉丝的祭祀是了打破轮回，如果轮回不打破，今天就会一直循环发生。”沈凛迎视着埃罗尔激动的双眼，“你不出这个局。”

埃罗尔紧紧咬牙，他眼角通红地瞪着沈凛，忽然回头气恼地扫掉了桌上所有的东西：“尼伯龙根之眼是我的希望！我不愿接受我的命运！什是我——什我要狗屁家族牺牲那多！从多拉蒙德取消婚约始，我在他们就像是个被废弃的垃圾！你知道什！？不屈服？你凭什不屈服？！我被他们押着向死亡！全身都是枷锁！凭什被怪咬断喉咙的人是我——”

他愤怒地大吼，踢得沙发在地一划发出刺耳的鸣叫。

“我也不想陷入这场轮回！可他们催着我上这辆火车！”埃罗尔愤怒得脸颊和脖子上的青筋，整个人都焦躁得以复加，“他们察觉到多拉蒙德的势力始衰退，以这是重新夺回荣誉的机会，那群该死的老家伙『逼』迫我乘上这辆该死的火车，找多拉蒙德做最的商议，如果他不答应就杀了他，完成羊女的传承！再由我来继续下一代的传承！然死！！”

他指着莫名的方向，涨红着脸不顾一切地怒吼：“那群疯子！了自己的荣誉和利益，可以牺牲一切的疯子！他们让我杀人！让我去死！我难道不应该自己找条出路吗？凭什我要跟整辆火车的人陪葬？！”

沈凛安静地他发泄完自己的情绪，怒吼了几分钟，埃罗尔粗喘着气，他抓了一把自己额前的碎发，沉沉地出口气：“妈的！那群混蛋！”

沈凛：“……”

“尼伯龙根之眼究竟是什作用？”

“我不知道，”埃罗尔声音沉郁，说道，“我只知道——”他忽然反应过来，头脑渐渐冷静，狐疑地看着沈凛，“我说了这多，你也总该说点你知道的消息。”

“下午两点，轮回重置，拥有尼伯龙根之眼的人可以拥有前的记忆。”沈凛说出了一个他们并不十分确认的推测。

“是，”埃罗尔点头，“看来你的确知道一些事情。”

沈凛说：“我也只知道其中一部分。”

“艾莉丝的献祭根本就法结束循环，她只会杀死更多的人，她根本就是个怪！那个吞吃了火车的庞然大其实跟她是一伙的！凛，来帮我，我们都是人类，普通的人类，只要有足够的机会，我们会找到尼伯龙根之眼的正确使用方法。”

“那，”沈凛问道，“埃罗尔先生已经经历过多少个轮回了？”

埃罗尔脸『色』一变：“我不知道。”

“你有没有想过之前几次轮回也许发生了很多您意想不到的事情，在您的概念里，这也许是您获得记忆之的第一个轮回。”

埃罗尔从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他猛地瞪圆眼睛，惊讶地问：“什、什意思？”

“尼伯龙根之眼并不能带回原原本本全部的记忆，只能让人带着上一次轮回的记忆，你以这是新的始，其实中间已经经历了几个您失去了记忆的轮回。我想知道，到底是什，您才这笃信尼伯龙根之眼的力量。”

埃罗尔：“……”

“您说得对，在这个界，我们都需要帮手，保存记忆实在是太难了，每一都有数个轮回，我们需要伙伴去填补空白的轮回。从您刚才的反应可以看出，您其实谁都不信任，这件事情您甚至没有告诉您身边最贴身的仆从。在末日即到来的时候，任人都会了生存而背叛。这是求生的本能在控制。可您得会去相信别人，一个人的力量太微弱了，不然的，我不会这诚布公地跟你仔细谈谈。”

埃罗尔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依然在衡量沈凛的可信度，沈凛淡淡地着埃罗尔的决定。

最，埃罗尔用力咬了下牙，然说：“我掌握的有关尼伯龙根之眼的消息并不多，我只是看人使用过。在某个轮回，有个人带着尼伯龙根之眼离了这里，我看到他了路过的一片深邃森林。”

晏修一站在列车的小型图书馆里，这里墙挂满了先哲的黑白画像，约莫与人身高的书架上摆满了装帧精致的书籍。

他径直向其中一个陈列柜，拾起放在上的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