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我劫来的,不用谢我!你要当我的向导,我去府城,将来还要去国都。”
“大水哥莫要与小妹玩笑,大哥怎会将我劫来?定是大哥戏弄小妹,救助守护之恩,小妹定是要报答的!”
“你真不用谢我,当我向导到了府城,便放你离开!”
两人一阵沉默,水生不便多作解释,而赤凤凰却因当时昏迷,不记得那日之后的情形。时间在沉默中显得尤为尴尬,尴尬的气氛最是让人难受。
水生望着面色微愠的赤凤凰,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想着算了,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府城,不要为难这姑娘了。而赤凤凰此刻心里想的却是,我难道不够漂亮?说的还不够明显?为什么不愿跟我回家见父亲?见到他一定会高兴的!这木头居然还说到府城就分开,难道分开,不是要由我说了算吗?
赤凤凰吸了一口气,正声道:“那好,水大哥,我带你去府城。不过我叫赤灵儿,以后叫我灵儿就行了。”
“好,灵儿!”水生红着脸,挠腮道。
待到听到这声“灵儿”之后,赤凤凰脸上立刻绽放出花一般的笑容。他叫的是灵儿,而不是赤灵儿。这一声“灵儿”立时让她心中激荡。她的闺名从未曾告诉过任何异性,在外人们都叫他赤凤凰或着火仙子,其实她最喜欢的还是叫一声“灵儿”。这一声叫唤,让她打开心扉,像小时候母亲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倍感放松与愉悦。
“水大哥,我刚看了一下,我们现在应该在寒冰河的上游,你看前方高耸的两座山,便是当年水神共工用利斧劈开,引寒冰河穿流而过,从而灌溉了下游的无数土地。我们要去府城就必须跨过这两座山,或者往回走,绕过大山。这两座山当年被水神共工劈开之后,同时也镇压着无数化妖的精怪。而沿着河乘船往上走,通过这两座山也是不可能的,在两座山之间的河流,有一段阴河,不但船不能浮,鸟也飞不过,所以只有跨过这两座山这一条路。而跨过之后,向东穿过一片荒原,便离府城不远了”。
赤灵儿说完,看了一眼水生。见水生顺着她的手势,望向远处的高山,便接着道:“这两座山方圆几百里,虽当年被水神共工劈开,但当时的妖兽大多被镇压。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山中还是有妖兽存在的,甚至有一些老妖从水神的手中逃脱,隐藏在山中。所以我们在跨过这两座大山之时,要多加小心。
不过水大哥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曾听长辈讲过,这山中的老妖,就算存活下来的也不甚强,都是苟延残喘之流,所以不需要太过担心。但我们在经过阴河时要小心、留意。这阴河原是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大战时留下的,名为一阴河,实则水中蕴藏着天火之灵,所以任何落在水上的东西,都会沉入水底后,被天火之灵焚为灰烬。且这阴河附近,原是个大阵,当年不仅为了防备妖兽外而修,更是为了防备火神大军而筑。在水神打败火神之后,将寒冰河引入,使得原本这片区域的赤土变为沃田,覆盖在大阵之上,但据传大阵还在运转,所以还是十分危险的。”
“水大哥,我们走吧!”说着,赤灵儿迈开脚步,轻快的在水生前面奔行着。水生则在她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若此刻有人看见大名鼎鼎的火仙子,居然像个踏春的少女般欢快奔行,估计又要掉一地下巴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温情的火仙子?
巨木青藤的树林之中,一双碧蓝的眼睛在密林中窥探四周,待到四周寂静如暗夜,只闻得风从树顶掠过的声音。慢慢的探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原是一只碧睛火尾豹。此时,它迈着稚嫩的脚步跑出树丛,刚跑两步却见从树上降下一张大网,将这只幼兽网在其中。只见几个壮汉从树上落下,一把掐住幼兽的脖子,将他提出网,随后相视一笑,便向着林中飞去。不久后,几人到达一处聚集之地,将这只小兽关在笼子之中,便转身向火堆走去。只见火堆旁立着一个巨大的帐篷,却是真丝制作。几人进了帐篷,对着正坐中央的锦袍中年顿首:“公爷,碧睛火尾豹已抓到,现如今寒冰水蟒和碧睛火尾豹都已齐全,便可破开这水火共生之阵”。
几人还未说完,便见一个身影匆匆走进帐篷,冲着锦袍中年道:“公爷,不好了,用来祭祀的童男童女出事了!”
“怎么回事?”锦袍中年厉声盯着进来之人。
“禀公爷,童女被公子给折磨死了!”
“这个孽畜难道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吗?怎敢如此?”锦袍中年怒目咆哮道。
“公子说要修行阴阳合欢之功?但那童女体质太弱,经不起公子的鞭挞,气、气弱血崩而死了。”
“废物,滚!”
锦袍中年怒斥一声后,转向站在身侧的长须青袍老者询问道:“姬长老,这可如何是好?本公的计划要断在这逆子之手手中了!”
“公爷,还请安心。如今我们万事俱备,只待月阴之时,祭祀上天,用碧睛火尾豹和寒冰水蟒为引,就可以破掉阵法。我观察天象,离月阴之时还有几日,现在再去寻一名童女来,还是来得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