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温栩还在看书,云开月探出一个脑袋,偷笑:“相公,把他的蜡烛弄熄!”
谷云的掌风一到,蜡烛的火焰闪了两下,然后熄灭。
云开月嘿嘿一笑,一只尾巴上绑着绳子的大猫被她拧了出来:“房顶上去!”
大猫悄悄从房顶放了下去,云开月捏着鼻子:“温——栩,温——栩,我死得冤哪!看见没——有,那只黑猫就——是——我!”有些无厘头地说:“你坐着我生前的画像了!”声音悠长凄惨。
温栩眼珠子转了转,蹭着桌脚慢慢哆嗦着起来,挨着墙角:“不是不是,在下不是有意的。”语无伦次,把那幅画卷起来。
“滚——出——去!”
温栩忙忙地收拾书本,拿着书箱就要出去,嘴里还不停地说:“在下只是借住在此,不是有意打搅姑娘。在下这就走,这就走。”一打开房门,一张画像幽幽地飘在他眼前,温栩眼睛转动两下,嘴角猛地一抽,然后啊的一声大叫,脚下一绊,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云开月忍不住乐,捂着嘴笑:“真笨!这就晕过去了。哈哈,活该,谁让他那么说我?!”
谷云含笑看着她闹:“娘子,你看后面是什么?”
云开月回头一看:“没什么啊。”
“仔细地看。”袖子一动,两枚铜钱打了出去,叶子动个不停。
有古怪!云开月转转眼睛,一把抱住谷云,笑中带着颤音:“相……相公,人也吓到了,我们回家吧。”
谷云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现在离天亮还早,娘子,我们商量商量一些事情可好?”
现在可是十月份的晚上,天气很冷!云开月白他一眼:“回家再商量!”
“好。”
……
“你不是说商量事情,商量什么?”云开月压根没想到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谷云手指微曲,轻轻一弹,蜡烛灭了!
云开月大叫:“不要熄灯!”
“原来娘子喜欢有灯,那下回就让它照着。”谷云轻笑,就在被子里找某人去了。
云开月无语,双手双脚直扑腾。谷云压低了的笑声不断传来。
鸡打了好几声鸣,云开月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半眯着眼起来。
谷云推门进来,看她醒了:“过来喝粥。”
“不想喝,我困。”
“瘦肉粥,你过来。”
云开月坐在他腿上:“相公,我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
“下辈子我做男人,你做女人。”
“……”
云开月咬住勺子直笑。
“松口。”
云开月听话地松了:“相公。”
“嗯。”
“相公。”
“嗯?”
“相公。”
“有事说事。”谷云脸一黑。
云开月哈哈大笑:“相公,你耐心还不够啊!”
谷云有些气败,遇上她自己的耐心确实差了不少。
云开月亲昵地抱着他的脖子,嚼了嚼粥:“好喝,相公你辛苦了。”
谷云怕她烫着:“你慢点喝。”
两人正在房里你侬我侬,下人很小心地上前,有些头皮发麻地敲门:“老爷夫人,门外温公子来了,说要找您。”
云开月没好气:“不见!一大早就来烦人。”
谷云轻轻剜她一眼:“见见吧,昨晚上还没有消气,嗯?”
“那不许留他吃饭!”
谷云失笑:“日后千万不可得罪女人。”
云开月也笑。
谷云拍拍她的手:“你再睡会儿,我去瞧瞧。”
云开月摇头:“一块儿去,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温栩坐在椅子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见谷云二人,眼睛不灵活地动了动:“谷兄,嫂嫂。”
云开月一看,乐了!温栩额头上青了一块,也是,昨晚上都晕了,看来那一下确实不轻。
谷云露出笑意:“一大早怎么过来了?”
温栩手里拿出一块玉佩:“这个可是嫂嫂的?”
云开月面色一紧,直咳嗽。
谷云含笑。
温栩脸上有些怒意:“嫂嫂太胡闹了,昨晚在下吓得够呛!”自己醒来之后在门前发现了一枚玉佩,甚是眼熟。
“你不是自诩读圣贤书么,怎么还怕鬼神?”
“嫂嫂不知道,圣人也怕恶鬼嘞。”
云开月抓过玉佩,呵呵地笑。
谷云含笑问:“你过来就是为了还玉佩?”
“不是。”温栩摇头,“早上回家被我爹赶出门,他道在下再去眠月楼,就让在下不用回去了。”
云开月说话直率:“被你爹赶出门,你跑我家来干什么?”
温栩尴尬:“身上无银两,想在谷兄家借住几日。”
云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