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宁国公满眼是泪地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扑到宁香身上:“我的儿,我的儿啊!”伤心痛哭。
同来的刑部尚书不禁有些动容:“宁国公,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找出凶手,为小姐报仇要紧!”
宁国公戎马一生,性子坚毅,马上收了眼泪,只是眼里的悲怆还是如此明显:“你说的是。”
晋王喟叹一声:“在本王的眼皮底下就敢如此大胆,宁国公放心,本王一定尽力助你一把。”
“谢王爷。”
“宁国公,仵作检查过了,小姐身上并无其他伤痕,只有脖子上的那一条伤痕。”
“嗯。”
“初步看来是被人吊上去的,那么高的一棵树,又做得无知无觉,此人不是有同伙就是武功奇高!”
晋王点头:“分析地有理,当时本王和谷云在说话,能瞒过本王和谷云的少之又少。”
宁国公沉思,忍不住愤恨:“小女日常甚少出门,也未得罪过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人下此狠手?!”
刑部尚书沉吟:“宁国公平时可有得罪什么人?”
“老夫这些年深居简出,朝堂上的事甚少过问,能得罪什么人?!”
刑部尚书一时无语。
晋王摇头:“此人可能是针对宁国公,可能是针对东随,也有可能是两者兼而有之,总之是来意不善。”
刑部尚书点头赞同:“臣马上去把今日都在此的人问一遍,虽是大海捞针,总能发现一些端倪。宁国公放心,一旦有所发现,必定尽早告知你。”
宁国公扯起嘴角,哭着笑:“多谢费心。”
众人散了之后,晋王苦想无果,事情一下陷入盲区,不禁有些头疼,心思一动,人已经闪出了王府。
谷云好不容易才把云开月哄睡着,见晋王来了,不悦:“王爷怎么还有空过来?”
晋王自己坐了:“不给本王倒杯茶?”
谷云一边倒茶一边看晋王:“事情没有进展?”
“嗯。”
“事情没有进展,王爷来找谷某何用?”
晋王笑了,嘴角的笑意微深:“谷云,你果真不知道么?”
谷云的手微微一顿:“王爷有话直说。”
“痛快!你不拐弯抹角,本王就直言了,今日你带去的人中可有看见什么?”
“王爷的人都未看见什么,谷某带的人又怎及得上王爷的人?”
晋王嗤笑:“谷云,你说话还是不痛快!”
谷云微微一笑。
晋王沉默须臾:“为了不使人疑心,本王面上不宜带武功高强的人进去。你却不同!”
谷云还是笑着不说话,将手里的茶杯推向晋王。
晋王一咬牙:“当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谷云笑意浓了些:“甚好。府里的秀姨娘,也就是昔日的小喜。”
晋王目光直闪:“小喜?小喜从你府上出去的,你与此事有牵连?”
“此言差矣,小喜是从月儿身边出去的,王爷应当问月儿是否与此事有干系。”
晋王有些气结:“想不到你平时宠着她,到了这种时候,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竟牵扯上她?”
谷云笑着摇头:“自然不是。只是谷某明白王爷定是不愿意月儿吃牢饭的,而月儿必定不愿意看见谷某吃牢饭。”
晋王心里凛然:早就知道他看出自己对云开月的意思了,这样也好,不必藏着掖着!笑道:“你想不想知道从琼州回来的路上,是谁半路截杀你?”
谷云喝了一口茶水,眼睛没看晋王,“我不必知道,王爷,你说是不是?”
晋王微微一怔,然后大笑出声:“谷云,你是个妙人!”
谷云笑着摇头:“王爷笑得太大声,会把月儿吵醒。她一向睡眠浅,如今又怀有身孕,谷某怕她醒来会闹。”
晋王愣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晋王看着他,眸光复杂,仿佛在他面前自己所有的伪装都能被眼前的人看透,幸好他不是生在皇家,否则自己定当倾尽全力杀了他……
谷云垂下眼睑:“晋王爷,你不要这样盯着谷某看,谷某是很正常的男人,喜欢的是女人。”
晋王失笑。
谷云微微一笑:“晋王爷,你的事不与谷某相干,同样,谷某要做的事也请王爷莫要干涉。”
晋王神色又恢复了一派淡然:“这个自然。”
“至于月儿……”
晋王突然握了握手中的茶杯。
“她只会是谷某的。”
晋王微哂:“本王自认不是君子,可也从不强迫女人。”
谷云微微一笑:“这点谷某与王爷不同,只要是谷某喜欢的女人,哪怕是用强也要绑在身边。”
晋王沉默了数秒,抬头:“本王已有王妃,府里还有大堆侧妃。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