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碧莲温婉地笑:“你过奖了,我哪里有这个心思,还是当年你教我的。”
提到当年的事,谷云笑了笑,抬头看她。
秦碧莲抬起眼睑,正巧与他的视线相碰上,她身子微微一震,眼里露出喜色,然后慢慢地走了过去,拉起他的手,轻声地喊:“云哥哥。”
谷云握了握她的手,又松开,轻叹:“小碧,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当年他一走四年,扔下她一个人在琼州,自己是觉得有愧的。
秦碧莲摇头:“你不要这么说,我不这么觉得,你能回来,功成名就,我还能看见你,这已经很好。”
谷云更加愧疚:“可是我已经娶亲。”
秦碧莲的手僵了,身子也僵了,心也不会跳了,痛楚开始蔓延,有绳子勒住她,她就想这样死去!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等他四年,换回来的就是一句已经娶了亲吗?自己等他多年,在他身上耗费心力,拒绝了多少王孙公子……就换来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句娶了亲?!
她神色哀怨:“云哥哥。”眼泪有些抑制不住,但她仍是死死地忍住了。
谷云心中见怜,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对于她,谷云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将人轻轻地推开,轻声地说:“是我不好。”
秦碧莲将整个人埋在他怀里。
谷云轻叹一声:“我会给你一个名分。”天气本就燥热,如今这个女人投在自己怀里,他只觉得更加燥热,把人抱起来,往竹屋里的小榻走去。
衣服一件一件地落在地上,地上男女衣服相叠,就像床上相叠的两个人,风不停地灌进来,把小竹屋的门吹得一下一下的扇动着。
秦碧莲紧紧地抱着谷云,露出张扬妩媚的笑,她动作大胆,已经拉着谷云使劲地往自己身上动作了。
谷云头上冒出汗,露出一点笑意,双眼迷蒙:“月儿,你越来越大胆!”
秦碧莲身子僵住,然后呵呵地爽朗的笑:“云哥哥,我好想你!”
“嗯。”谷云将自己埋在她脖颈间,动作就没停过。
待到二人完了事,已经是月儿高悬了,谷云悠悠醒转,脸色一冷,起身整理衣服,看了一眼床上的秦碧莲:“小碧,我需要赶回去。”神色中带着疏离和冷漠。
秦碧莲心里失望,可嘴上说:“好,那你什么时候来看我?”从床上起来,双手环着他的腰,不舍地给他系腰带。
谷云抿唇:“我刚到琼州,事忙。”
秦碧莲善解人意地笑:“好,那你有时间就来看我,我等你。”
谷云不言语。
秦碧莲心里还装着事,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你的王妃漂亮吗?”
谷云想起云开月,自己做那事的感觉就更浓烈了,此事若是让她知道……心里划过隐忧,带着一丝柔情,说:“她很好,很漂亮。”
秦碧莲眼里闪过冷意,嘴角扯起不自然的笑意:“嗯,我好羡慕她呢。”
谷云掰开她的手:“我既答应你了,就不会有问题,你放心。”
“好,我自然相信你。”秦碧莲娇笑,投进他的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双眼里毫无笑意。
谷云回去的时候,云开月已经睡了,王府里红红的灯笼高挂,人气却很少,下人都已经睡了!想到今天的事,他觉得对不起云开月,也许秦碧莲于自己而言是不一样的……自己也是昏了头了,竟毫不设防……
他们有过一段情,他十四岁进青楼,破了她的身子!除了他,她没有其他的恩客,直到四年前,他决心前往京城报仇,抛下她……想不到,她还等着他,一个女人有几个四年可等呢?谷云心里感念,愧疚、不安、痛苦开始缠上他的心!他想,月儿如果没发现便好,若是发现了,好好地跟月儿说,她应该会体谅自己吧。
谷云洗了澡才敢进屋。云开月果然已经睡了。
谷云露出笑,爬上床,从背后抱住她:“小月儿,我回来了。”
云开月人有些迷蒙,傻气地笑,自动地抱着他:“嗯。”
谷云轻笑,开始解她的衣服,这一夜不用说,谷云在床上对云开月前所未有的温柔。
云开月被他折腾地不行,嘟着嘴:“相公你不是好人……”
谷云朗声地笑……
天明的时候,云开月还没起来,就听门外有管家来叫门。
“王爷,门外有个姓秦的女人,说是王爷的故人。”
谷云的心一紧,居然敢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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