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月面如菜色,开始发抖,这些年她究竟是跟一个怎样的人在一起?!他居然有这么多事都瞒着她?!
“那后……后来呢?”
木明兮又喝了杯酒,花生米在他嘴里嚼得嘎嘣作响。
云开月心里很怕,就好像是一只很大的老鼠在慢慢地蚕食自己的心脏,她无处可逃,偏偏想逃,可又忍不住好奇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后来他暗下黑手,让陈国公的孙子不能让人道,挑起陈国公和乔志远的矛盾,他坐收渔翁之利。”
云开月不信,“相公不是这种人,而且他哪里有这么大本事……”
木明兮打断她:“你从不了解他,是么?”
云开月被堵的无话可说,确实,她也自认为不了解谷云。
木明兮轻嗤:“看吧,你与他同床共枕三年,却不了解他,足见他心思至深。”
云开月底气不足,仍然反驳,“不是的,是我太笨。”
“是你太笨,还是你太相信他是好人?”
云开月沉默。
木明兮脸面扭曲:“陈国公死后,他派人截杀陈国公的女婿,致使陈国公未出九门就遭了伏诛。”
云开月忍不住出声:“不可能,这事是皇上做的,跟相公没关系!”
木明兮也不反驳,只是说:“后来他挑起皇帝和乔志远不和,又和晋王搭在一起。晋王登基为帝,他有莫大的功劳。”
云开月只是不停地摇头,“我不信,相公他不喜欢晋王爷,我不信。”
“乔志远一夜失踪,乔府灭亡,他连孩子都没有放过!乔府的孙少爷就是被他摔死的。”
云开月心里已经生出抵触,她猛地站起来,“我不信,相公他是好人,绝不是你说的这种人,他不是!”
木明兮看着她,试图说服她,“他本就不是好人,否则何以解释他和秦碧莲在一起?”
云开月的脑子就是一团乱麻,她不愿意相信谷云是这样的人,心思深沉,心狠手辣……可是她也发现了很多不对的地方,她同样说服不了自己,以致于忘记了问,为什么木明兮对谷云的事知道地这么清楚?!
正当两人对峙的时候,门被咚的一声踹开。
谷云的脸像是十二月的寒冰,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对得起我?!”
云开月大急,寒凉的深夜她脑门子上都是汗水,“相公。”
谷云冷冷地看着她,“跟我回去。”将人拧起,眼光瞥见木明兮,“我从未像现在一样,想杀你泄恨。”
静静地看着谷云,他的神情似乎有些轻蔑有些得意!更多的是看见谷云如此失态和他夫妻二人生出隔阂的痛快!
木明兮冷漠以对:“你怕了?即使杀了我,你做的那些事就能改变的了么?!”
谷云眸子瞬间睁大,他敢?!猛地看向云开月,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假不了!!深吸一口气,“月儿,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云开月点头,她心里确实有好多疑问,就怕事实确实是木明兮说的那样……如果真是,那么这些年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她一点都不了解,被人把在手心里玩弄……
马车的轱辘在青石板路上滚着,深夜里敲在人的心上,让人心生烦躁,让人心不安。
云开月想了想,还是解释,“我只是想在外面走走,碰巧就看见他了。”
“嗯。”
“我今天不太想回去,所以……他就帮我在客栈付了钱,顺便请我吃饭。”
“嗯。”
“他跟我说起你的事,我不知道,原来你们还是兄弟。”
谷云冷喝:“他不是我弟弟。”
云开月抿嘴:“他……”
谷云烦躁地一挥手:“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云开月抿抿嘴,咬牙:“相公……”
谷云烦躁得很,猛地扯了自己的衣服。
云开月气喘吁吁,“相公……”
谷云不说话,只是专注二人的事。
好久之后,久到马车外的天都开始蒙蒙亮。
谷云粗喘一声,心里安定不少,她还是在自己身边,还是属于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听李梓朝说她不见了,他差点把李梓朝打死,要是她不见了,那他的生活日后还会有什么意思?!
看见她跟木明兮在一起,他恨不得一巴掌打死她,自己几乎找遍整个琼州城,她却跟木明兮在一起喝酒吃饭,背着自己!和那个该死的木明兮!更加可恨的是,木明兮还敢把自己的事告诉她。
谷云心里不确定,这些年自己藏着掖着的,就是不敢告诉她知道,谁愿意知道自己身边睡着的人是个心机深沉的杀人狂魔?!谁愿意知道……他怕……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问:“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他说连山书院的尸体是你派人……”
“是我。”
云开月一滞,居然真的是他?!她觉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