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是惦记着云开月,今天他去了秦碧莲那儿,那个孩子已经一个月了,长开之后他看着就有几分喜爱,若是他和月儿的孩子必定更加可爱……
他轻轻地推开门,门里一片漆黑。房里没有了熟悉的淡香,还带着一股冷然,谷云察觉到了不对劲,把李梓朝叫来狠狠骂了一顿!
掌灯一看,东西什么的翻得一团乱,谷云皱眉,绝无可能是遭贼!东西他都有数,少了一幅画和她的几身衣服,最有可能是离家出走!
谷云沉下脸,他当真是对她太宠爱太纵容了,居然敢离家出走?!谷云不见丝毫着急,此刻绝对意识不到,他一个常年猎鹰的人,居然有一天被兔子咬了一口……
谷云淡淡地整理着手下的东西,“吩咐下去,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人!若是不肯回来,那就用绑!”
李梓朝捂着被踹了一脚的屁股,一走一拐地出了门,直嘀咕:“怪事儿,这么大的事,王爷居然不着急!”
以谷云对云开月的认识,她只会闹闹小脾气,若说一个人出远门,计划着做什么大事……他是决计不信的!所以他现在才能这么冷静。
琼州城里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些好奇和警惕地看着来往的官兵。
云开月躲在一家地窖里,嚼着嘴里的馒头,谷云一旦知道自己不见了,很有可能会把自己提溜回去,现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能知道自己躲在王府隔壁一家小院的地窖里……
云开月不见了的消息就像一阵风一样传遍了整个王府,自然也被有心人听了进去。
秦碧莲听了这消息,先是一愣,后是得意地笑:“她倒是乖!这样也好,省了我许多功夫!”冲着小如招招手:“你过来!”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小如含着不怀好意的笑,眼里狰狞的笑意让她显得有些丑陋,“主子放心,奴婢一定让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秦碧莲勾唇,敢霸占着云哥哥,那她就得死!除了自己,谁敢跟她抢云哥哥,抢王妃的位置,谁都得死!!看着尚在襁褓里的女儿,她笑得一脸慈爱,这个孩子真是帮了她太大的忙,来得也太是时候!
找了几天仍旧找不见人,谷云这才有点着急了,看着府里的下人,冷厉的眼神像是一阵阵阴风扫过,让人想拔腿而逃!
谷云冷笑,“王妃去库里拿银票的那日,是谁当班?!”
一个年轻的小厮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回……回王爷,是小的!”
谷云斜勾着嘴角,声音嘲讽:“你是新来的?不知道规矩?!往日里拿银子哪样不需要本王的印信?!”冷喝:“拖出去!打八十大板!”
下人一个一个地低着头,几乎把头嵌在胸膛里……李梓朝和小福也不例外。
谷云冷喝:“李梓朝!你是内院的护院。王妃不见了,你在哪?!玩忽职守,该死!打一百二十棍!滚出内院!”狠狠地看向小福:“你平日倒也伶俐,这种时候你干什么去了?!来人,把她拖出去,发卖了!!”
李梓朝还没被拖出去,猛地睁开那些人的钳制,大喊:“主子饶命!主子饶命!是小的的错,不关小福的事!要是把她发卖了,不如把小的也发卖了吧!求求主子,求求主子开恩!”
谷云没抬眼睛,只是任李梓朝在地上叫喊。
小福是个有气性的,她扑通跪在地上,有些着急地看一眼李梓朝,然后一脸决绝地说:“王爷不必生气,发卖打杀了我们这些奴才,王妃就能回来了么?!王妃她早就在王府里待不下去了!王爷你出门就是一整天,不关心王妃,整天只知道去秦侧妃那儿,还去给秦侧妃的孩子过满月!王妃的孩子没有了,王爷什么话都没说!王爷……”
谷云缓缓地站起身来,脚掌狠狠地踩在小福的手上,狠狠用力。
小福疼得脸面扭曲,就是倔强地不肯说话。
谷云冷笑:“你的话太多了!来人,先把她的嘴巴缝起来,再发卖出去!”
整个王府都飘着一股肃杀之气,先前被打的人九条命也只剩半条命,血腥气飘荡在王府上空。
谷云冷冷地扫了一眼下人,冷喝:“平日里放着你们,养得你们阳奉阴违和吃里爬外!还不把这个贱人拖出去!”
立即有婆子木然地上前,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长针。
小福心里怕,可脸上一副赴死的表情,狠狠地咬牙,汗珠成滴成滴地掉了下来。
两个婆子抓住她的臂膀,一个婆子就上前用针刺破了她的嘴唇。
针刺进皮肉的声音仿佛很响,小福痛得扭着身体,可用来叫的嘴巴被人捏着,她疼得不停地扭,就好像被人抓住,濒死的挣扎。
李梓朝心里大痛,猛地爬上前,抓着谷云的长袍,声音哆嗦眼圈发红,“主子,要罚就罚俺,俺是男人,不怕!求求主子!”不停地磕头。
有些下人都不忍看,有些平时就不满小福的在心里偷着乐。
谷云无动于衷:“这只是告诉她,既是奴才,就做好奴才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