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云抚着椅子的动作一停,神情因为被打断而显得很不悦:“是谁?砍掉一根手指。”
身边的侍卫上前,动作利落地斩了一根手指。
那个下人什么话也不敢说,甚至连吭都不敢吭一声,捂着血淋淋的一只手浑身发抖。
谷云神色好看了许多:“这才像话。”声音突然大了许多:“许久没有整顿了,一个一个阳奉阴违,当本王是死人么?”
他冷冷地看着金桂:“她从前是跟着秦侧妃的,没有经过府里主子的同意,敢携款私逃就是死罪!但本王素来仁慈,不会杀她。”
金桂早已被折磨地够呛,此时听他这么说,以为自己得救了,禁不住大喜。
谷云话锋一转:“然而为了告诫本人警示他人,惩罚还得有。”
秦碧莲此时巴不得云哥哥打死她,打死她自己才算是真正地放心了。当初之所以不杀她,一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要用她;二是自己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者杀一个对自己尚算忠诚的婆子对自己不划算!
谷云并不给她辩解的机会,让人将她的嘴堵上,冷冷地说:“凡是以后认定有罪,一律没有辩解的机会。若人人都要辩解,本王如何管理这座王府?”
秦碧莲放下心,堵上了嘴可就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谷云指着院子里早就备好的十字架,“绑上去。”
没有人知道他想干什么,刘青不知道,秦碧莲也不知道。
谷云微微一笑:“剥下她的这张脸。记住,不要伤着她的眼睛,本王要让她自己瞧瞧,她究竟是何面目。”
众人大惊,忍不住心里惊悚,剥下她的这张脸?!还不能死,还得她亲自看着?!
汗水都是热的,众人恨不得腿脚发软直接瘫在地上,地上那块硬实的土地至少还能让他们有存在感!
侍卫无动于衷,刘青只是挑了下眉。
秦碧莲暗暗地兴奋,这个好,这个实在是太好了,要不是不允许,她恨不得自己冲上去自己动手!活生生地剥下一个人的脸,那得是多刺激啊!
侍卫上前,金桂婆子的眼睛像是暴突的水晶珠子,白的吓人!
从太阳穴开始下刀,沿着鬓角慢慢向下,然后缓缓地朝里,整个动作就像是给牛剥皮一样,血淋淋的模样吓着了不少人,不少人开始呕吐,从此对谷云的狠辣铭记于心,再也不敢生出任何其他的心思。
血肉分离时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金桂那婆子疼得扭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脸被那侍卫捧在手里恭敬地送到谷云跟前。
谷云缓缓摇头,很不满意:“下刀还慢了一些,眼角有些损伤了。不过不要紧,待本王将它煮过之后,再画上几笔,丝毫不亚于丹青圣手的杰作。”
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下人都松了一口气。
谷云看着秦碧莲手里的孩子,皱着眉头思量:“这脸皮与孩子相比还老了一些。这样吧,画皮不好,画骨应当是不错的。”看一眼侍卫,“从中间剖开她的头骨,可以见血,但是决不能死。”
有人直接倒在地上,为什么他们要进这座王府?!刚才就已经很残忍了,居然还有更可怕的……他们很想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傻,以为眼前的男主人是仁慈之人?
侍卫照旧上前,金桂婆子已经无法开口了,因为巨大的恐惧和巨大的疼痛,她根本做不出除了眨那双血眼睛之外的其他动作。
一把尖刀放在金桂婆子的头顶。
金桂婆子呜呜地出声,一不小心就吓得失禁了,带着骚味的尿液洒了一地。众人这时候又都有些嫌弃,这个婆子愣是……啧啧!
同情只是霎那的事,当害怕成为习惯之后,下人又开始挑毛拣刺了,反倒有些兴奋地看着接下来的戏。
尖刀从发丝中间慢慢地插,从上往下,一点一点地破开头皮,响声虽轻但是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呆住不动,他们也觉得头皮发麻,有人忍不住开始抱着自己的头,就怕哪一天那把刀悬在了自己头顶。
一层头皮被慢慢地剔开,侍卫明显是熟手,过程中一滴多余的血都没流,动作从容不迫,站得远的还以为是他在剃头……
谷云轻轻地一笑,夸赞道:“做得不错。”
他拿出一把小刀,上下看看,若有所思地说:“本王一直在想应以什么作画,人的骨头还是不错的。本王为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称作‘画骨’。你是第一个,该觉得荣幸才是。”
他一步一步上前,金桂婆子已经半死不活。
他以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这婆子愣得不怕疼,到了这种地步居然也不肯叫一声。”
哪里是不叫,明明是不能叫!金桂睁大眸子,那副丑态让人不想看。
谷云仿佛觉得有趣,轻轻一笑:“你也觉得本王说的有理是不是?放心,本王不会叫你失望。”
小刀下去,狠狠地在金桂的骨头上刮过,带着稍微尖锐但不刺耳的声音。
谷云笑里带着疯狂和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