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月觉得极不舒服,那个婆子的手让她觉得很抵触,而且她的力道并不温和。
来不及细想,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把人一脚踢开,大声喊:“小福,小福!小福快……快进来!”
稳婆一时没有注意被她一脚踢开,她又马上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坐住她的一条腿,另一条腿被她掰开,她的一只手伸进去就想按死那孩子。
云开月急呼:“小福!小福!”
小福还在烧热水和把洗干净的布巾子烘干。门外的两个男人一个心知肚明,一个闭上眼睛装死,根本无人理会于她。
时间紧迫,云开月怕极了,这是她的第三个孩子啊!这个婆子她想干什么?!没有思考的余地,没有想过她做事的后果,云开月摸起了笸箩里早已准备好的剪子,撑着爬起来一剪子狠狠地扎进了稳婆的后颈。
那婆子顿时眼球突出,呈死鱼状态。她也来不及想为什么自己会被一剪子扎到,软软地倒了下去!
云开月顾不上她,只是想着自己的孩子,那婆子应该还没做出什么有害于孩子的事……可她并不知道怎么生,只知道呼吸一深一浅,一急一缓,然后慢慢地集中力气用力……在小福进来之前,她终于感觉到有东西从自己体内滑落。
孩子哇哇大哭,声音响亮地要把屋顶给掀了。
云开月虚弱地抬起手剪了脐带,只来得及将孩子放在被子里,然后虚弱至极地笑着晕了过去。
门外的两个男人就像门神一样杵在门口,听见孩子的哭声可是并未见稳婆出来。没有稳婆发话,大男人家的一般是不进产房的。
小福急急忙忙地端来了热水,进去一看她家主子躺在血泊里,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又看地上躺着个婆子,吓得一踉跄就跪在云开月跟前去探她的鼻息。
还好,还是活着的,再看旁边躺着的一个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瘪着嘴儿的小娃娃,她美美地呀了一声:“生了!这就生了!”兴冲冲地跑出去。
她对门外的两人说:“生了,生了!母子两个都好好的!”
木明兮神色一变,李里敏感地察觉到了,嗤笑一声:“生了便生了!又不是他的孩子!”
小福狠狠瞪他一眼,再不理他。只是她叫来了农妇,一起给云开月收拾打理。
农妇也是很欣喜,看着孩子笑着说:“哎呀呀!落地转眼,后必大贵!夫人好福气哪。”
小福听她那么说一高兴之下,又给塞了一锭银子:“您老真会说话,多亏了您哪。”然后有些生气地看一眼地上的婆子,“这稳婆也是,生孩子的又不是她,怎么她也跟着晕了过去!这婆子光拿钱不干事,等她醒了,看我不好好问问她!”
木明兮眼里潜藏着失望,然后不经意地说:“这婆子就倒在这儿,既碍眼睛也不吉利,我将人送出去。”
小福点头:“也好!这婆子没出得什么力,那锭元宝不许给她!”
木明兮点头,拖着那稳婆出了屋。李里瞧着,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一处偏远的地方不见丝毫人烟,木明兮将人甩在地上,然后冷冷地看着。他并没有急于动手,而是知道身后跟了一个人。
“出来吧。”
李里哂笑一声:“你想干什么,想杀这个婆子?”
木明兮不动:“是。”
李里挑眉:“哦,为什么?”
木明兮皱眉,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为了云开月,对云开月一往情深。他声音里带着晦涩和一分恼怒:“拿了钱却做不好事,该死。”
李里却并不相信,潜意识里他觉得此事或许不是表面如此简单!从前木明兮想以夹竹桃害那个傻女人的孩子,难道如今他会为了那个女人的孩子而杀害一个稳婆……不会,绝不会是如此简单!
木明兮不给他更多的思考时间,长剑出鞘,锋利的剑尖直指稳婆的脖子。李里大惊之下,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刀扔了过去。
木明兮眸子一瞪,眼里黝黑地东西流动,看着李里露出森冷的杀机。
李里却并不怕,半开玩笑地说:“我会以为你是在杀人灭口。”
木明兮冷冷地扫了过去。
这时那婆子却幽幽地醒了,她并没有死,只是暂时晕了过去!现在醒了看见木明兮,就有点胆怯,她没有办成事怕他要回那锭金元宝,不禁捂着后颈,讨好地笑:“老身确实是尽力了,哪里知道那娇怯的小娘子力气这么大,老身没有察觉才……”
所有的话都停在了喉咙里,她被木明兮一剑洞穿了喉咙。
李里目光直闪,此事未免太怪!而且这婆子的话实在很蹊跷……这倒是有趣了!李里不动声色。
木明兮冷漠地擦干净剑身:“回去吧。”
李里点头,却在后面一步。人走远了,他才从稳婆的怀里摸出那锭金元宝。
农妇的屋里此刻笑声一片,云开月早就醒了,只是靠在床头笑着看小福手里的孩子。
小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喜得眉飞色舞:“夫人,是个小少爷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