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云脸再次黑了。
秦碧莲果然拉着谷云往外走,还一边拉上她的女儿,“云哥哥,我们走好么?没必要待在此地被人嫌。”
云开月重重点头:“你说得太对了!被人嫌而不自知,实在不是聪明人。”看向谷云:“你也该走了。再不走,我就告到官府说你私闯民宅。”
谷云带着满满的怒气看了她一眼,随着秦碧莲走了。
云开月冷冷看着,走了好!走得越远越好!还真以为自己和从前一样稀罕他么,哼!
谷云走后,甚少再过来,只是每天派人给壮壮送东西。有时是木刻的小马,有时是草编的十二生肖,有时还是一顶小小的软绒帽子……各种各样,不一而足。
对于他仿佛忘了自己这个个人,云开月并不觉得有什么。忘了就忘了,反正自己还年轻,又不是非他不可!真要以后再嫁不出去,就带着壮壮也行!
时间一晃就是几个月过去,壮壮转眼就到了满周岁的时候。周岁礼的时候,云开月看见了一个好久不曾见过的人,李里!
云开月正抱着孩子在客人面前说笑,一看见李里就迎了过去:“你来了!刚开席不久呢,小福,把他领到桌子上去!或者我还没吃,你干脆等一会儿跟我一块吃得了!”
李里看向壮壮:“我先抱抱壮壮。这小子看着是越来越沉了!你也不用在我这儿忙,你先去陪客,到时候我跟你一块儿吃!”
云开月哎了一声:“那也好,壮壮你抱着我放心!那我先去忙了。”
李里看着她转过走廊,走出视线才慢慢地呼出口气。他以为她会问自己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久也不见人!可是幸好她没问。
当时知道谷云来了之后他就逃了,直觉告诉他谷云会认出自己,而一旦认出自己,他铁定不会轻轻放过!
可一走几个月他居然有些惦记这个女人和孩子,当然他给自己的解释是为了钱!为了钱,他甘愿冒险回来,只是为了钱而已。
送走了所有的客人,云开月有些疲累地捶了捶肩膀,笑道:“过来吃饭吧,不过没多少好的了。我现在开了个豆腐店,豆腐倒是可以敞开肚皮吃。”
李里点头:“我没那么挑,吃简单点也还好,省银子。”
云开月失笑:“你的银子还不够多,还这么省?”
李里笑笑:“如今是跟着你过日子,自然要省着点儿,不然怕你眼热。”
云开月哭笑不得地接过儿子:“我也有钱,会眼热你那点儿钱?”
“说得不错!月儿有银子,岂会眼热你那点子?!”谷云声音传来,听着就显出了说话人的不悦,走过来时冷冷地看他一眼,眯起眼睛:“看着甚是眼熟,想必在哪儿见过?”
李里心里一紧,在他面前显得有些谨小慎微,“也许吧。”
谷云轻哼一声,把壮壮接过来抱在怀里:“周岁礼这样大的事我原该早些过来的,可是永州的生意刚刚起步,事儿多,我才来的晚了些。”
云开月无所谓,“随你!知道你贵人事多,哪里还敢有许多要求?”
谷云不理会她的挖苦,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短短的玉笛:“好儿子,这是爹特意叫人为你打磨的。送给你了!”
云开月撇嘴。
谷云又看向李里:“你也算是客,今日可有给壮壮送礼物?”
哪有主人家向客人要礼物的道理?!云开月白他一眼,对李里歉疚地说:“李里,你不要听他乱说!你能来就是你的心意,人到了就行!”
李里确实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备上礼物,此刻在谷云面前不愿意落了下层!
他笑道:“当年有人拿五千两买你的命,我却得了你九千两!我一早就想好了,我是个粗人,还是钱财来得直接些,就送五千两银子权作壮壮的周岁礼物。”
云开月还未拒绝,谷云已经手快地接过:“嗯,还算你有心。”目光闪烁着冷意:“说来与百万两银子相比,你还是赚了的。”
李里心一紧。
谷云轻轻一笑,将银票塞进壮壮的小衣服里,“乖儿子,这些可是你以后娶媳妇的本钱!你娘没什么挣钱的大本事,只知道开个豆腐店,可爹却不能不为你打算!”
云开月咬牙:“谷云!”
谷云再问:“既是客人,住处可安排好了?月儿的院子挤窄些,你要是无处可去,就去本王永州的府上住一晚上。毕竟天也黑了,你一个男客留在这儿也是多有不便!”
云开月实在没法忍了,一来就伸手要钱,接着又下逐客令!实在过分!
“他以前也是住这儿的,怎么了?我们清清白白,朋友还要留宿几晚上呢!”
谷云眼前一黑,以前就住这儿?!是打算给他出墙爬墙么?!她敢!幽幽地看着李里,眸子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李里喉头像火烧一样的疼,嗫嚅着唇说:“我有处可去,暂时住的客栈。天黑了,确实不便!李里先告辞!”
看他出去之后,云开月一拍石桌:“谷云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