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后退几步,将壮壮的小脑袋转向自己,一边僵硬地拍拍背。
云开月轻轻地说:“时至今日,我当日所受的丧子之痛今天你也能好好品尝了。”她的声音冷静自持毫无感情,没有怨愤激怒,也没有欣喜!
秦碧莲冷冷一笑:“那是你活该!你的孩子本就不该出生,我怎能容忍你的孩子先我的孩子而出生,他也配!”狠狠地啐了一口。
响亮的一巴掌挥过去,云开月丝毫没有留情:“正是因为你今日的说辞,所以我才对你没有半点同情。我想,那孩子地下有知,也绝不愿意有你这样自私狭隘偏激的母亲!因为是你害死她的,是你亲手将她送上了死路!你看见了么,她在窗外看着你呢。”
秦碧莲扑到窗边去看,很急切,“你胡说!我的孩子是代替你的孩子死的!要不是你的那个贱种,我的孩子怎么会死?要不是云哥哥整日跟你在一块儿,我怎么会想到要……她不是死了,不是死了,更加不是我害死的!是你害死的!你为什么不让你自己的孩子去死?!”
云开月目光幽幽,闪烁着轻快的光芒,“你谋害我的孩子不成,反算计得害了自己的孩子!当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的孩子死了,我有心念在你丧子之痛,加之本已时过境迁,我可以不计较你当年吩咐那婆子捶掉我肚子里孩儿的事!但你如此冥顽不灵,再生贼心害我,我只得送你去死!”
秦碧莲这时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是对的,她做什么都是对的!谁敢说她错了?就是这个孩子的死,那也是云开月的错!如果她的小贱种死了,那么自己的孩子自然会活下来!
她不停地摇头,不停地争辩,上来用一只手猛地摇晃云开月,“贱人满口胡言!是你害死她的!是你害的她这样的!阎王跟前,我也能跟你辨一辨的!是你,就算是到了地府,阎王爷也是帮着我的!你这个贱人休想混淆是非!”
云开月微微一笑,一只手抓住她的下巴,狠狠地一扭:“阎王跟前?呵呵,休想!你见不到阎王!我会吩咐巫师用木钉钉住你的心脏,挖出你的五脏喂狼,将你做成木乃伊,再有法师打散你的七魂六魄!我要让你不得好死,要让你死后仍在后悔,想要害我,这就是下场!”
秦碧莲冷冷一笑,仿佛是在嘲弄,“云开月你不敢!”
“敢与不敢,你等会儿就会知道!”云开月拿出谷云身上的匕首,慢慢地走到她跟前。
仿佛是在欣赏什么宝贝,云开月眼里带着啧啧赞叹的光芒,然后她轻轻地吹了吹刀锋,“这匕首看着不够锋利,说它吹毛立断肯定是夸大了!世人都说快刀才能斩乱麻,刑场上杀人也是讲究一个快字。我却以为,杀人不能痛痛快快地杀,必得好好折磨一番,想想钝刀子割肉的模样,啧啧,很疼呢。”
秦碧莲瘫坐在地,压根不敢动,目光怔怔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匕首,外强中干地哼笑:“就凭你这个草包,你敢动手,我呸!”
云开月抬起匕首,分开她的头发从她的头皮上慢慢划过。她轻声说:“士别多日,我早已非吴下阿蒙。”想想吴下阿蒙的典故她必定是不知道的,又停住不说。
秦碧莲哆嗦:“贱人,你的这些招数我都已经用烂了,你以为能吓唬住我么?”
云开月抿抿唇:“其实你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的。你害死我的孩子;意图抢走我的男人;当日我离开琼州,你买凶害我;更甚者你与木明兮多次合谋,还有你一次次地使坏心企图除去我的儿子……你已经触到我的底线了,所以……”
刀锋微微用力,秦碧莲的头发触之即断。
“三千烦恼丝我替你尽去了,身不在红尘或许你就没那么多的幺蛾子。”
秦碧莲摸着自己的头发,大叫一声:“贱妇!”她何其珍爱她的头发,从来都是细细保养的,伺候的人只要弄断一根她都会打折她们的一根手指头,这个贱人她敢?!
秦碧莲嘶吼一声,就想挣扎扑过去,李梓朝狠狠踩住她的手掌用力地扭。
看她疼得扭曲愤怒不言的模样,云开月微笑:“还早着呢。”
刀锋深入了一些,云开月已经破开了她的头皮,笑说:“你想对我儿子做的,我便用在你身上。称之为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
血丝极细极慢地溢了出来,云开月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竹管。竹管一揭开,就有爬虫开始蠢蠢欲动。
它们对血的味道尤其敏感,此刻闻到了食物的味儿不需要云开月苦心怎么做,它们已经沿着秦碧莲的头皮开始爬。
头发丝儿被匕首割得很短,隐隐可见爬虫在里头活跃。
爬虫并不满足那一线的血丝,开始使劲地往秦碧莲脑子里钻。
又痒又麻又疼,其中还带着点尖锐,秦碧莲几乎狂暴地要抓头。李梓朝踩着她的手掌,冷哼一声。
云开月无所谓地起身:“这些虫子也饿了,要好好饱食一顿。我只是让你好好体会一番虫子咬在身上钻进身体里是什么滋味,毕竟你自己知道的话那才晓得它们咬在你女儿身上是什么滋味儿,那才能好好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