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亮,谷云用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发现她红霞遍布眼中星辉流转……心里一动,他靠近她吻上了她的薄唇,动作温柔情意绵绵,眼中闪烁着熟悉的热情和期盼。
云开月极没出息地往他怀里一钻,呵呵地笑了两声:“不要,你有伤。”
考虑到自身情况确实不宜,谷云不满足地轻叹,垂下眼睑思量。半日,他突然睁开眼睛,笑得分外促狭:“月儿在上。”
咳咳,她有些不敢看她的目光,“你怎么这么急,可以等你伤口好了么……”
大手一伸,他已经抱着她的腰坐上了自己的胸膛,期待地看着她。
咬咬牙,云开月伸手下去。
谷云轻笑:“你慢慢动,才不会伤着我。”
云开月瞪眼。
哈哈笑了一声,谷云手一挥,葱绿双绣花的帐子就软软地垂了下来。
在那之后,谷云一连养了三个多月,趁着养病期间,对于某人是该怎么压榨就怎么压榨。云开月瞧着他好像养的差不多了,偏偏一问他就作出一副很疼的模样来,她不懂医术,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看他一脸开心地跟壮壮在玩,云开月心想还得找个大夫来给看看才对,省得自己悬心!
“你这伤比我的严重,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早过了吧,按理来说应该早就好了,怎么你还没好?别是出了什么大问题你不知道,我看还是找个其他的大夫来看看吧。”
谷云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把竹篾的最后一根别进去,笑着对壮壮说:“乖儿子,把鱼篓拿去玩儿吧。”
壮壮笑着叫了一声,欢呼着跑了。
看她似乎气闷,他走过去拥住她:“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月儿不必担心。再者,为夫的身体好不好,到了晚上你便知道了。”
“……”
他轻笑一声,“或者娘子等不及想要现在看一看也可,咱们去房里。”
“……”
看她神色还是不动,谷云凑过去咬咬她的唇,“娘子放心,为夫壮得跟头牛一样,你想打也打不倒的。”
嘴角隐隐露出笑意,她白他一眼:“你又贫嘴!刚才你给壮壮做的什么,我也要!”
谷云哭笑不得:“那是小孩儿玩的东西,娘子如今几岁?”
脸色隐隐地黑了,她背转过身子,“你不愿意嫌麻烦就算了……”
“不过是个小鱼篓而已,为夫做便是。”
突然想到什么,云开月失声叫出口:“他要鱼篓干什么,钓鱼?他多大,能钓什么,你还让他去水边儿玩,知不知道很危险哪?”狠狠瞪他一眼。
谷云苦笑:“李梓朝和小福都在呢,没事儿。那小子闲不住,让他到处玩儿也好。”
“什么那小子,那是你儿子!”
谷云忙哄:“是是是,是你儿子,也是为夫的儿子!”
她这才满意了,不过还是小小地哼了一声。
“我打算今天去看看她。”
以为只是去看看,云开月点头:“看看就回来吧,回来晚了今儿不许吃晚饭。”
装出一副可怜相,谷云赖着她:“真要了结,哪有这样快?晚上不必等为夫一起吃晚饭了。”
云开月稍稍沉默一下,笑道:“那你去吧。”实则心里盘算另一回事儿。
依旧是往日的枯井,只是今日的秦碧莲却不如昨日的她了。
头发丝儿像草根,脸色白而冰冷,一张脸似有扭曲之象。只是那双眼睛透着不甘心和怨恨,哪怕是看到谷云来了也仍是如此。
这眼神看似慑人,谷云却瞧得多了,安坐在黄花梨的椅子上轻笑:“先喝杯茶吧,是你最爱的红雾茶。”
秦碧莲冷冷一笑:“倒是还难为你记得我还爱喝红雾茶。”
不甚在意她话里的嘲讽,谷云将茶搁在几子上,手指轻叩着扶手:“年少时的时光,总还有几分值得回忆的地方。”
回答他的依旧只有冷笑。
轻叹一声,他带着明显的怅惘,“小碧,过了今日,我们便再不能见了。”
“你终于是决定要杀我了么?”
“我已对你一再容忍。小碧,你的恩我竭力而为。你的仇,也是到了该算一算的时刻了。”
“哼!什么恩仇,都是你袒护那贱人的借口而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一直装着那贱人?!是不是?!”
“你捶掉月儿的孩子,苦心把你有身孕的消息想要告知于她,五千两买凶,利用孩子争宠,在府中养了男宠,与木明兮互通来往……小碧,你是对自己太有自信,还是将我当作傻子糊弄?”
秦碧莲怔住:“你……你竟然知道?!那你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一定会改的,我就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都是你的错,你也有错,你和那贱人一样,都不愿意我好!我可是你的恩人哪,我还为你生了个女儿,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她越说越疯狂,声音嘶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