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云抿着嘴笑。
云开月迟疑地说:“难不成是黏了蜂蜜,可看着不大像!”
谷云的脸上带着看透一切的成竹在胸和自信:“是血!”
众人这时都议论纷纷,不可能吧?!“居然是血?头上怎么会有血呢?”
谷云抬起手稍微往下压了一压,人群顿时就安静下来了。
谷云吩咐那仵作:“你不妨去看看,此人的头上是否有一极细的伤口。”
仵作上前去看,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结果,在他们期待的眼神中,仵作点了点头。
人群哗然:“头上居然真的有血!”
谷云以手帕包手握住尸体的下颌,掌心用力便逼出了一根铁钉。
他拿起举高:“看清楚了!这就是死因!以铁钉钉入人的头骨,必死无疑!而豆腐店的人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怎能在不被人知的情况下快速地将铁钉钉进此人的头骨?所以,此人的死与豆腐店无关,与豆腐店的人无关。”
云开月笑着点头,分析地很有道理……带头鼓起掌来。场面十分热闹,龙秋意却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
捕头涎着脸上前:“敢不敢劳烦王爷告知,这真凶到底是谁?”
谷云淡淡地瞅他一眼,暗含警告。这一眼吓得他顿时不敢再上前,只弱弱地吩咐了人将尸体带回衙门。
云开月很高兴,“你今天可出风头了!永州城本来就小没有什么秘密,不到明天,街头巷尾就会口耳相传,说临清王是怎么三言两语救了豆腐店,撇除豆腐店的嫌疑,又是怎么头头是道地指引捕头去找真凶的。你可出名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猪壮了就是待宰的下场,人出名了就多许多无谓的纷扰。这些我早些年便已体会过了。”
“出名了说不定就有更多的女子仰慕你,也算得上是件好事嘛!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做人还是低调一点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谷云深深地看着她:“月儿,我发现你与从前不同了,长大了,懂事了,不再那么像个孩子了。”
云开月撇嘴。
谷云将人抱在怀里往回走:“这是好事,我觉得很好。”
“哦。”
谷云说话时似乎带着几分劝诱:“你想不想知道今天杀人凶手是谁?”
“你知道,是谁?!”
“虽不十分准,也有八分准了。”谷云扬唇,随意地笑了笑,“如今你在我身边,我再心无旁骛。收拾起人来也更顺心顺手了。”
听他的话大有深意,云开月忍不住看他:“有什么事可不能瞒我!那个凶手的事也不例外!”
眼里闪过满含深意的笑,谷云话带着一丁点嘲讽:“永州城偏远,府衙是查不出来什么的。至于凶手……谁发现尸体,第一个报案谁最有可能是凶手。”
云开月并不赞同:“那也不一定!”
“我只是说的最有可能,并未说就是他了。”谷云轻笑:“先前言语挑衅的那个姓龙的,他便有嫌疑。”
“怎么说?”
“他叫龙秋意,琼州人,向来与我不睦。此次的事看似是针对你,实则是为了给我找不痛快。”
云开月撇嘴:“你得罪的人还不少!”
谷云笑着看她一眼:“在琼州时我们便是势如水火,想不到他竟跟到了永州。想是为了刘青而来。”
“怎么,他喜欢刘青?”
“嗯。”
“那这次的事我们还跟他计较么?”
院子门前谷云将人放下,“自然要计较。此事容后几天再说,这些日子我给你把脉,发现你有内热的现象,想是滋补品吃的过多。先把身子调养好,孩子更要紧些。”
她从再有了身孕之后就精心养着,谷云与她说过利弊,偏偏她心里怕,就想把孩子养好一点儿所以就使劲地吃……
此刻听谷云这么说,不禁觉得理亏,她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我只是怕孩子生下来像壮壮一样瘦小。”
谷云好笑:“从前哪能跟现在相比,若不是你淘气硬要出走,壮壮生下来哪里只会有四斤九两。”
云开月没好气:“我要出走还不是因为你,你就知道怪我!”说着说着就真生气了,一把将挡在身前的人推开,气呼呼地自个进去了。
他皱了皱眉,看来以后绝对不能提从前的事儿……看她气呼呼地坐在日头底下,又气又心疼:“等会日头毒了你该要嚷着难受了!我不过白说你两句,就又跟我使性子。我也是为你了好,滋补过头反倒不好,再者孩子太大了,你生的时候更要吃苦。”
云开月依旧生气,白他一眼:“我能受这苦还不是怪你,你别让我生不就行了!你啥都不干光等着当爹,你还说我!”
谷云看她似有委屈之态,就把人搂进怀里哄:“是我说错了。”
云开月眼圈发红:“你压根不知道生壮壮时有多么凶险。稳婆收了木明兮的大元宝,明明是顺产她说是难产,还不想让我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