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云仍旧皱眉:“总听你说一些奇怪的话!别是怀着身孕人也变傻了……”
云开月瞪眼:“你才傻!”
谷云忙抱住她:“月儿不傻。”
云开月白他:“我就知道你嫌弃我!前天你还说我躺在床上像个大蜘蛛……”这一说真委屈上了,偏过头去不肯理他。
咳咳,当时就是随口一说!哪里知道她真在意上了!
谷云轻笑:“那你就把我一口吞了,嗯?我听说蜘蛛总是要吃自己的伴侣。”
云开月好笑:“你的肉太老了,塞牙缝!我才不吃,省得掉牙齿!”
谷云哈哈大笑。
两人正在互相取笑,前头种蘑菇的掌柜突然来了。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肚子上的肉像是一条条的面包,狠狠地甩了把汗:“不好了,东家夫人,咱们种蘑菇的房子被烧了。”
云开月拧眉:“怎么会被烧?损失怎么样,是意外还是人为?”
掌柜的擦把汗:“这个小的不知,左右十七家都被烧了,咱们的蘑菇房因是木制的,已经全部变成灰烬了……”
云开月又可惜又心疼:“工人没有伤亡吧?”
掌柜的冷静了许多:“没有,东家夫人您要不去看一看?”
云开月点头:“也好,你先去吧。我明日上午去看一看。”
谷云待人走了才说:“怀着身孕怎能去火场?你别去,我差人去看一趟就是。”
云开月喃喃:“实在可惜!蘑菇房我好不容易才做起来,还打算今年晒一些干蘑菇拿来冬天煮汤的。”
谷云食指敲了敲桌子:“现在不必多想,一切等明天再看。”
第二天,才刚成亲的李梓朝和小福就回来了。
小福拉着云开月的手跪下:“多谢王妃为我苦心安排。”
云开月促狭地眨眨眼睛:“快起来!昨天晚上还好吧?”
小福没好气地看她一眼:“王妃你……”悄悄看了李梓朝,发现他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顿时就觉得不自在了。
云开月轻咳一声:“李梓朝,王爷还有话吩咐你,你过去吧。”
火场。
谷云站在火场前,眼睛慢悠悠地扫过:“看上去倒没有大不妥,你去隐蔽的地方瞧瞧。”
李梓朝点头,从头到尾都查看了一遍,回来禀报:“王爷,是有人纵火。”
“果不出所料!”
李梓朝拿出打火石,抿了抿唇一脸深思:“小的在墙根底下发现了打火石和桐子油,放火的人留下了不少的痕迹……”
“最边上是一家葫芦小庙,庙旁边就是蘑菇房。若是失火,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庙里灯油翻了才导致失火。此人想的也算是周到。”
李梓朝迟疑:“就是不知道这事是冲着谁来的……”
谷云微笑:“李梓朝,跟在我身边多年,凡事都得多转两个弯。除了月儿的蘑菇房,其余的都是普通百姓家。找人好好留意着吧,若是有人针对,不会就此收手的。”
李梓朝应是。
谷云在心里嗤笑一声,先是豆腐店门前的死人,再是蘑菇房失火,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他倒也不着急,等心里的疑惑一确认,再好好收拾他!
过不几天果然又出了一件事,云开月吩咐人从陈州运过来的香米半路沉了,运回来的时候霉了大半!
云开月脸黑:“一帮废物!怎么咱们的船就沉了,其他的呢?咱们的船碰到水匪就不知道避一避?笨死你们算了!”
底下的人低着头:“小的们原本也是避开了的,只是不知怎的,水匪一路就跟着咱们。咱们的人少也打不过,所以……”
谷云拦住怒气冲冲的云开月:“月儿,先由他们去!此次他们办事不力,每人罚两个月的月俸。”
“最近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霉运,倒霉事儿一桩接一桩地撞上来!”云开月气恼地甩了甩帕子,“都过了九月份,怎么还这么热?”
谷云哭笑不得:“你啊,一泡躁就这样,早起还把披风给脱了,冻着怎么好?”
云开月直呼气:“怎么会冻着,昨儿晚上壮壮还出了汗,一大早就硬缠着要抱,把我也弄出一身汗!”想到那个香米的事儿就烦躁:“香米没了,咱们吃什么?壮壮嘴挑,上好的小米熬成的粥他都还不喝呢!平时就不爱吃饭,做得不对他胃口,他更加不爱吃了!”
谷云给她披上猩猩红的披风:“听话!这些事儿我慢慢说给你听。”
云开月诧异,有些恼地把披风系好:“怎么你还有其他想法么,那你说,这些事竟不是意外,莫非是有人为?”
谷云笑得一脸高深,将自己的脸凑过去:“你要亲我一下,我便细细告诉你。”
云开月正烦躁着哪有心思跟他调笑,没好气白他一眼:“你要是不说,我今天晚上就抱壮壮睡。你爱睡哪儿睡哪儿。”
谷云苦笑,自个凑上去硬亲了一下:“豆腐店门前的死人、蘑菇房失火还有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