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狠狠地将皇后甩了出去:“皇后!图谋害死命妇,散布流言,假孕欺君,你好大的胆子!”
皇后瑟瑟发抖:“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传旨下去,中宫皇后失德,一生禁足,非死不得出,死后葬入妃陵。”皇帝的声音冷漠,竟不肯再听皇后一言,急步匆匆地出去了。
娴妃叹了口气,“皇后姐姐,你这次未免做得太错了。”
皇后到此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狠狠地看着娴妃:“本宫有何错,本宫确实有了身孕,这孩子……你敢说你确实没起歹毒的心思么?”
娴妃不解:“臣妾真是不知道皇后您在说什么,臣妾要去瞧瞧皇上了,看起来被您气得不轻呢。”
云开月真是想不到,皇后居然没有身孕!轻叹一声,正准备出去不料身后有只手抓住她的脚。
皇后死死地抓住她:“本宫确实有了身孕,你可相信本宫?”
走在门口的娴妃回头一笑:“妹妹还不出来么?”
云开月忙回道:“是!我马上就出来了!”看向了皇后:“娘娘,刚才太医不是说了您没有身孕么,难道太医会骗你么?”
皇后冷笑:“皇上不信本宫,本宫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你信不信本宫,本宫确实是怀了孩子,本宫生了一个女儿,难道会不知道怀孕是什么样子么?”
云开月顿住,她几次三番想要害自己,如今却落到这个地步!出于同情,她说:“你怎么让我相信你呢?”
“你也失过孩子,你给本宫检查一下就知道了。只要一人信本宫,本宫就有法子东山再起!本宫就一定有法子东山再起!”
云开月给她检查了,如遭雷击。
出去的时候,娴妃仍旧等在门口,看见她出来微微一笑:“妹妹叫我好等!”
“娘娘是想知道什么呢?”
娴妃微微一笑:“妹妹快人快语,倒是本宫拐弯抹角了。不知道皇后娘娘跟你说了什么?”
云开月苦笑:“也没什么,只是抓着我不听地说让我帮她,说她是怀了孩子的。”
“那你信么?”
云开月皱眉:“我不知道。娘娘信么?”
娴妃依旧是微笑:“别的本宫不知道,本宫只知道,皇上是天子,是所有人的天,皇上信本宫就信,其他人就算不信也不得不信。皇上不信,那本宫也不信。妹妹明白么?”
云开月摇头。
娴妃甩甩手里的帕子:“唉,皇后娘娘也真是可怜,昨日还在云端,今日就……枉费本宫早晨跟你说了许多相关的话。”微微一笑:“妹妹,本宫奉劝你一句,在宫中管好自己的嘴就是管好自己的性命,不管你知道了什么,或是怀疑什么,皇上之外的人没有问起,你就应该烂在肚子里。”
云开月皱眉:“我不明白。”
娴妃呵呵娇笑,笑得直不起腰来:“妹妹啊妹妹。你以为皇后有今天是谁的功劳?”
云开月拧眉不解。
她继续笑道:“不是本宫,本宫虽有心,却没这么大的本事。妹妹不妨想想,这宫里谁有这样大的本事收买整个太医院,让太医统一口径?皇后娘娘有身孕都能说成无身孕……”在云开月未回过神来的时候,笑声似乎更加响亮了些:“整个东随都是天子的,何况一个小小的太医院?这样的话,你知道了么?”
云开月再次大惊,惊讶地看着娴妃说不出话来。
娴妃抿唇一笑:“所以妹妹,千万不要好心,你的好心不仅帮不了人,还会连累一大帮子人。如今皇上已下了旨意,还是妹妹你真的如此好心,想凭着在皇上跟前得脸,想要救一个罪妇么?”
云开月脸色煞白:“可是……可是皇后娘娘不是皇上的妻子么?怎么会……”
娴妃的笑意终于变了变,变得有些嘲讽:“妻子?在天家,妻子有时候与棋子又有何区别?运用得当,妻子还是顶好的一颗棋子。”
云开月浑身发冷:“所以皇上利用了娘娘和我,引出了皇后娘娘的事……”
“你知道就好。”
云开月不知怎么回去的,在宫门口她遇见了夏侯菁。
夏侯菁诧异,似乎有意拦着她说说话:“一早就听闻了,说皇上收你做了义妹,如今你也可是郡主了,岂不是与本郡主要平起平坐?”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如今平起平坐也好,咱们日后要是在一个府里就更加和睦了。”
“一个府里?”
夏侯菁看似一本正经,却有有点像是戏谑:“你不知道么?本郡主看上你们家王爷了,自愿与你共侍一夫,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云开月心里憋闷,冷冷地瞅她一眼:“相公不会答应的。”
“皇上向来疼本郡主,你说我要是去求赐婚,他会不会答应?!”
云开月的脸色更加白了,失魂落魄地瞧着地面:“是啊,皇上面前谁敢说个不字呢?”她突然哭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为了皇后哭,还是为夏侯菁这番话唬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