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知,程文是在和程家老祖密谋后才决定来到这里的。
不久前,程家老祖又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特别是进入到化尘期后,总觉得有股血光之灾要降临到程家,这让他坐立不安。
他非常相信自己的预感,因为自己的预感,让他在几百个岁月中避过了一些大危机,从而有惊无险地渡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劫难,安然地进升到化尘。
他仔细地思考了各种可能,最终认为,以东海三国现有的势力,能够对付程家的也就那么几个。
其中新三宗不会对程家动手,百丹谷与程家无怨,也不会做出敌对动作,剩下的只能是吴戈了,不过,随着大岭的修士越来越多,吴戈现在是一心求稳,他也不太可能。
难道让他产生不好预感的,是其它修真家族?他清楚有些修真家族一直以来,都害怕他程家壮大。不过这里面又有很多疑点,要知道以程家的实力和影响力,即使那些排名靠前的修真家族联起手来,也不会是程家的对手,狗急跳墙以卵击石?不太可能。
会不会是怀虚宗的残余?这个念头曾在那位程家老祖的脑中一闪而过。
想到这里,程家老祖略有放心,只是为了安全起见,他下令程家对所有议论都不加干预,要外松内紧,想办法揪出幕后者。同时,他对西出大岭购买修真物品的人数做了调整,除了程家家主以及一名族人外,又加了一名固丹期的客修。
这样的实力,足可震慑心怀不鬼之人,就是一般的化尘期修士想对他们不利,也要好好的掂量一下,打斗过后的得与失。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看起来万无一失的布置,却未能制止家主的被杀。两名程家的固丹期啊,这需要花费多少资源和心思才能培养出来?他气得几乎要吐血,他要报仇,可是连凶手的影子都看不到。
就在他快要失去理智时,程文找到了他,一阵密谋下,他听从了程文的意见,并让他放手去干。
程家店铺前,程文和同来的两名修士站在门前的空地处,他看向众人,几息后他悲声说道:“各位道友,相信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就在昨天大岭发生了一场血案,我程家家主三人被杀。”
“这是明显的图财害命!这些凶手手段残忍,心机深沉。为了掩盖他们见不得人的目地,他们谎称我程家勾结彩皇宗杀我东海三国修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程文的脸上出现了悲愤的表情。
“我程家千百年来,小心做事,从不仗势欺人。就连世俗之人,在购买他们的粮食、菜类、燃柴时,也从无克扣。”
“我身后的这间店铺,里面的物品种类和品质都是较好的,有的是我程家独有的,但是,各位,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我程家无故涨价?乱收人费用?我程家所卖之物不敢说都是要价最低的,但一定不是要价最高的。”
“确实是这样,程家店铺所卖之物,基本可以说是较为便宜的。”
“这位程家前辈说的对,我们村没有修行的人,再卖给程家粮食时,从不担心赊账赖账,而且他们出的银两也的确比别人高出一些。”有人附合道。
众人清楚,这些人不一定就是程家的人,或对程家有好感的人,因为程文说的基本都是实情。
“这些都是我程家的做事准则。有人说我程家的水牢关了不少修士,但请各位认真的想想,我程家这么大,接触的事情这么多,怎么可能会没遇到过心怀敌意的人?另外,在这座坊市内,难道连一个捣乱之人都未曾出现过吗?”
“我们把这些人暂时的关起来,其实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可以生还的。我请各位道友算一算,因得罪修真家族而被杀的,有几个是我程家下的手?”程文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家大业大,眼红捣乱之人也就多了,程家关几个无赖,其实不算什么新鲜事,也没什么好隐瞒各位的!”
“是啊,程家做事,要比其它的修真家族要宽厚的多。”
这程文说的话并不离谱,有人附合,更多的人则是在默默的点着头。
“我程家人被杀,财物被抢,这看似是我程家的损失,但这又何尝不是我大岭的损失,又何尝不是各位散修道友的损失?”
看了看越来越多的人,程文接着痛声说道:“我程家被杀被抢,下一个可能是张家或王家。凶手的实力强大,如果不及时制止,那么到最后谁家还有货可卖,各位道友所需之物又从何而来?那时岂不就出现了一物难求,水如金贵的局面?如此,我大岭之修如何修炼,如何进阶?”
许多人听得直点头,现在只是程家受到了重大损失,但如果凶手真的贪婪无止境,抢了这家再抢那家,那么最后损失的不仅是各家店铺,散修们也同样会面临巨大困境,若是真到了一物难求之时,散修们的损失可能会更大。
现在,通过程文的一番长论,不少人相信,那凶手就是图财害命之人,是破坏大岭秩序的人,而此前说的程家勾结彩皇宗一事,绝大多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