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了飞舟,抬头向前看去。
一道流光,接着又是一道,这是两个修士,他们停都没停,直接飞进彩球中。
“跟着我!”大师姐说完,就向着彩球飞去。陆宁在后面紧紧的跟着,头一晕,他定了定神,向四周看看,知道自己已经进入到了彩球的内部,只是未见到大师姐的身影。
“大师姐!大师姐!”陆宁急声大叫,但并未得到回应。
他放出神识,还是未见大师姐的身影。
“这是什么地方啊?一点重量也没有,根本分不清上下!”陆宁没有使用灵力,但他的身体却飘在空中。
一朵朵小彩云在他的周围浮动着,密密麻麻,彼此间没有融合。他现在不仅分不清上下,就连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也识别不出。
只能看到这些小彩云,像鱼儿一样游动和争抢着,不时地吞吃着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小团黑气。
“一定是个阵法,我和大师姐进来后,就被分别传到了不同的地方。这个阵法看起来像是天然幻阵,但是我却感觉不到阵法的气息,而且这些小彩云在吞食黑气,这黑气又不似阵法本身带来的,应该是真实的存在。”观察了一会儿,陆宁自语道。
他的神识再探查黑气时,发现有股令人生厌而又让人心悸的气息,与彩云自然、清新的气息格格不入,而每当一朵小彩云吞掉一团黑气时,小彩云的气息就会变强一些。
陆宁想摄过黑气仔细地看看到底是何物,但每次黑气出现时,就会被小彩云抢先得手,他一直未能如愿。
“先不管这些,找个方向走走看!”选定一个方向后,陆宁直线飞去。他没有乘坐飞舟,因为在飞舟内,会对神识的放出产生影响。
不知飞了多久,所过之处都是小彩云,每个地方都十分相似。
他并不知道,其实他已经飞了两天多了。
路上也不是没有差别,陆宁在飞行过程中就遇到了几块法宝残片,它们正按着不同方向飞去,另外,他还注意到,有的地方冒出的黑气团要大上一些,而被小彩云吞掉后,彩云的气息增加较大。
“这么走是不行的,换个方式试一下。”陆宁放大神识,寻找黑气团出现较多的地方,以它为指示,向前飞去。
“这么做确实有效果,现在这个地方与刚进来时的地方差别很大。”看着不时出现的黑气团和气息更盛的彩云,陆宁自语道。既然方法正确,又没有什么危险,陆宁加快速度向前飞去。
“嗯?”飞着飞着,陆宁轻嗯一声,他的神识探到前方有几个人影。
…………
某处,在一座灰色石台上,坐着一半头残身的六臂之人,他身穿一身金甲,金甲之内小半条身躯虽然雄壮,但仍不能遮去另一处的空旷。
此人六手扇状扬起,或拈花、或抚风、有摄灵、有掐算、一手指地、更有单掌托天。
他的上方,一个百丈之大的巨印之影一动不动。巨印静静而立,如恒古而来唯一不动纲,不被时间长河所冲刷,无意于任意空间。
巨印散发着难穷不显之理,制衡无数偏安的道,道之理之所行,均承律令。究其繁繁所演,归之,冥冥有曰,是为秩序。
而他的下方,一片广阔的黑暗在翻动,那汹涌的黑,散发着贪婪及罪恶,喷射着灾难和毁灭,与巨印之序抗衡。
一个扭曲的巨大黑脸在黑暗的下层浮出:“魔说:主世之争,由来何时?茫茫之所,又至这微末之地,我为尊。神一缕身将灭,秩序大印亦要消亡,待我借九千贪与孽,神必为浮尘,我为此而独生!”
张开大口,一座黑山从他的口中飞出,化做万千小山,四散而去。黑山一出,黑脸扭曲的更甚,有溃散之兆。
金甲残神余下掐算五手齐动,上方巨印之影飘出无数极玄气息,飞向小山。
残神哂然一笑:“我说:枉为也!此地为我算之胜地,残本而来,横跨无数,岂无妙?纵有大念、大孽、大罪行,我之生有望,待我寄托现,安知这原始微天末地不可葬尔伟大之躯?”
黑脸强行一抖:“魔说:神弱之极无补,我弱之极而增九千,寄托何来?魔说:不屑!”
神不语,掐算之指如花放开,一小光球显于掌心。光球之中,一人头顶一物,正向中央于空中稳稳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