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无论春夏秋冬,无论晴天雨天,郭晓冬几乎每天不间断地练习辰方破越之术,一开始他不得要领几乎毫无进展,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大半年。这种不得要领而只能自己领悟的境况让他几乎灰心丧气。就在他找不到突破口的时候,他想起了母亲曾经对父亲说过的一句话,人挪活树挪死,这人啊要学会变通才能在一潭死水的环境中突破自己。那个时候晓东父亲的工作也遇到了瓶颈,村供销社面粉厂的生意越来越差,几乎到了维持不下去的地步。而正是因为母亲的一句话,晓东父亲决定到外面闯一闯,学着做小生意,虽然不如预期,但也比呆在要死不活的面粉厂要好很多。
这日,晓东在练习了许久的辰方破越之术之后,忽然想到母亲对父亲说过的话。“对啊,我之前没有突破是因为我一直在重复自己,很少想过我为什么不能练成这辰方破越之术。为什么我以前不会成功呢?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变化,一直没有去尝试别的办法,我一直以为修习辰方破越之术之术可以像修习大力金刚掌一样通过不断的身体训练就可以做到,但是如果这个术和大力金刚掌不一样呢?嗯,对啊,我应该试试别的。”晓东一拍脑门儿,决定试一试其他的办法。
于是他一改以前那种机械式的套路,决定把要穿越的时间和地点写在手掌之上,然后他又按照套路念起了咒语,结果这样还是不行。
这大半年之中,晓东一直这样坚持着,而杨希也从未给他指点一二,因为杨希觉得有些东西只有自己领悟出来,那印象才会深刻,才会永志不忘。所以杨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晓东修习的时候去活动筋骨,而留下晓东一个人苦苦修习。
郭晓冬自然也对杨希有过埋怨,他心里想,这大半年里哥哥也不说我哪里不对,我一点进步都没有,万一练不成,不光是我自己,恐怕哥哥也会对我很失望——不过,反过来想,哥哥之所以不指点我,大概是因为他对我有信心,一定能自己想出办法来。每次郭晓冬陷入矛盾和快要放弃的边缘的时候他总是这样提醒着自己不能放弃,一定有办法可以练成这辰方破越之术。
而这一天他终于有所突破了。在尝试过很多的办法都不成功之后,他脑海里灵光一现,“我为什么不尝试一下把灵气灌注在掌心之上呢?”
他这样想着,然后用意念感受着身体里流动的灵气和周围空间里的每一点空气的流动,然后将身体里的灵气灌注在手掌之上,再照着他已经烂熟于心的辰方破越之术的套路使出,就在他右手的手掌心接触到大地的那一刻,他感觉到身体微微颤动起来——瞬息之间,眼前的场景已经在他面前发生了变化,原来他离自己刚才所处的位置大概相差了七八米远。
郭晓冬确信,自己刚才成功地进行了空间穿越,这突如其来的成功让他高兴得跳了起来,口中大喊:“我成功了,哥哥,我成功了……”
而这时,杨希的身影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闪现到郭晓冬的面前。他充满肯定地对晓东点了点头道:“晓东,恭喜你,你终于找到自己的突破口了,不过只是才完成了空间穿越而已,而且只穿越了这么一点点,要想自由地穿越时间和空间,还得下不少功夫呢!加油吧!我会陪着你一起修习的。”
就这样,晓东自从发现了辰方破越之术的诀窍以后,又花了半年多的时间就熟练掌握了这个术。而这距离杨希第一次教教他这个术只有一年半的时间。
这一天,郭晓冬的耳朵里忽然听到了从身体里面冒出来的杨希的声音道:“晓东,很棒,你已经熟练掌握了辰方破越之术。这段时间我也陪着你穿越了不少的地方。不过要谨记一点,涉及到时间的穿越一定不要改变任何的事情,只能做一名观察者。如果你打破了这个规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如果那种事情真的发生了,那么哥哥会收回你身体里所有的灵气,取走你脑海里所有关于我的记忆,包括我教你的那些神功和法术,都将一无所有。记住了吗?”
郭晓冬自然能够想到一旦改变时间线的严重后果,而杨希不止一次在他耳边提及此事,也说明事关重大,非同小可。于是郭晓冬郑重其事地回应道:“哥哥,我都记住了。你放心,我以我的生命发誓,哥哥的教导我铭记于心,一旦我违背我的誓言……”说到此处,郭晓冬倒是不知道该选择哪种死法了,于是又道:“一旦我违背我的誓言,那我愿意死在哥哥手里,毫无怨言。”
“真是的,臭小鬼。为什么要发这种誓言?你是要把哥哥置于两头为难的境地么?”杨希的语气似乎有些生气了。
“没有没有,哥哥,正是因为我重视你所说的话,我会牢牢守护你说的不可打破的规则,就像我守护我自己的生命一样。如果规则打破了,那就等于我的生命被夺走了。所以……”郭晓冬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那好吧,你只要知道这个规则和生命一样重要就行了。接下来,我要教你另外一种术,你听仔细了。”杨希忽如电光一般从郭晓冬的身体里闪将出来。
郭晓冬一个激灵道:“哥哥,你不要每次出来都这样毫无征兆好吧?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