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事？这么年轻一个女孩说没就没了，你可是他的老板，你倒是说话啊！”刘建超抓着罗刚的衣襟，用难以掩盖的愤怒的语气说道。

罗刚这个时候估计脑海里已经一片空白了，他实在想不到，自己夜总会的女孩居然也步上了自杀的后尘。罗刚寻思着，“这难道也跟最近的连环自杀案有关吗？不，如果我承认这件事，那我的夜总会生意就彻底完蛋了。可是，如果不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以后再有人自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罗刚几乎是哭喊着对刘建超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自杀，我……我他妈又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你他妈？你他妈摸着自己的心口问问自己，你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吗？”刘建超一手抓着罗刚的衣襟，另一只手紧握着拳头，几乎就要挥拳到罗刚的脸上了。

王芳见状急忙把刘建超拉了过来。

“刘队，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既难过又愤怒。但是我们是警察，要克制自己的情绪。”

王芳的劝说似乎起了作用，刘建超终于松开了紧抓着罗刚衣服的手。

“罗刚，请立刻跟我们一起到县公安局接受调查。”王芳对一张哭丧脸的罗刚说道。

罗刚有气无力地站了起来。跟着刘建超上了警车。而王芳和郭晓冬留下来保护小燕自杀的现场并通知县公安局的其他警察立即赶过来进行取证。

又是一起自杀案。郭晓冬的心中不比刘建超更轻松。他本来以为最近的连环自杀案会从唐建华那里找到突破口，没想到公诉人不仅败诉，而且在庭审刚刚结束的时候又发生了一起新的自杀案。

“难道是自己的怀疑和猜测的方向错了？难道王悦的死真的是和这些自杀案一样是某种超自然的力量造成的？这个叫小燕的女孩，明明已经从三楼跳了下来，怎么还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在急救室里做出那些骇人听闻的事情？难道唐建华真的和这些连环自杀案无关？可是，自己先前感知到的线索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的感知能力出问题了吗？不，应该不会。小燕死前应该经历过异常恐怖的事。对，我必须要看看现场。”

想到这里，郭晓冬对王芳悄声说道：“王芳阿姨，我想感知一下那个叫小燕的女孩可以吗？”

王芳点了点头，便带着郭晓冬到了急救室楼下的空地。小燕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原地，四肢和脑部都已经变形。尸体周围几米远的地方都飞溅着血斑和脑浆。郭晓冬看到这种场面几乎要吐出来，可是他努力控制着胃里的翻涌，用一只手慢慢接触到了小燕的尸体。

他闭上眼睛，眼前立即浮现出急救室里面的场景——小燕躺在急救室的手术台上，眼前的景象在晃动着，似乎身体在剧烈地颤抖，杨远志和他的助理还有护士们用力地想按住她的身体，可是她眼前的那团黑雾迅速地笼罩着小燕的身体。好冷，身体忽然感觉到一阵像冰块似的寒气正在全身蔓延。是黑雾，黑雾控制了小燕的身体，然后一股不可名状的巨大力量将医生和护士们都弹开了。那团黑雾支配着小燕的身体，抢过了一把手术刀，慢慢从小燕的嘴角两侧割开。鲜血，啊，好多的鲜血把衣服都浸湿了。痛，好痛，撕心裂肺的痛。小燕简直要痛晕过去了。但是那团黑雾还让小燕的身体保留着残存的意识，似乎有意让她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痛楚——真是生不如死的痛。

痛感刺激着小燕的每一根身体的神经，小燕在极度的痛感中尖叫起来。这时，黑雾中有一张脸，就像是传说中的死神的脸，嬉笑着出现在小燕的眼前。那团黑雾就像是控制着提线木偶的幕后操纵者一样说了一句“只有死亡才是最后的解脱”，然后控制着小燕的手在脖子上一抹，小燕的意识和知觉都快要丧失了。就在生命的气息即将消失的一瞬间，小燕的身体像是被那团黑雾拖拽着狠狠砸向了急救室的窗户，随后“嘭”的一声，小燕的眼睛看到了自己变形的手和脚像拼图一样胡乱地被什么东西扔在了水泥地上。哦，终于结束了呢！再也不会感觉到痛了。

这是小燕最后的意识，也是小燕最后所看到的景象。郭晓冬如同触电般缩回了手，刚才看到的一切如同经历了一场恐怖的恶梦。那是比之前所看到的连环自杀者更为惊悚血腥的画面。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如同一个幽灵一样让郭晓冬惊魂不定。

郭晓冬思忖着，那团黑雾，究竟是怎样一种东西？我们之前所怀疑的自杀病毒，难道就是那团黑雾？可是，那团黑雾当中明明有一张虽然看不清但是却能让人感到异常恐惧的脸。那究竟是谁？是唐建华吗？难道唐建华还会以这样的面目出现？只有“自杀”者生前才能看到的黑雾，能操控人的身体制造自杀的假象，这已经超出了现有的物理常识了。

郭晓冬突然想到，难道这是某个和自己一样具备某种超自然力量的人刻意制造了这一切？所有的“自杀者”都看见过黑雾，都得过头痛症，难道黑雾操纵人走向自杀的过程产生的副作用就是头痛症么？很有可能啊！怎么自己以前就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呢？

可是，如果那团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