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罗刚的调查讯问进行到这里似乎又卡壳了。无奈之下，刘建超只得把罗刚放回家。但是对小燕自杀案调查期间，罗刚仍然需要被监视居住。

罗刚离开之后，刘建超立即被公安局长杨正清叫到了局长办公室。

还没有等刘建超汇报，杨正清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你不是能耐吗？不是拿到那么重要的证据了吗？公诉唐建华，哼！现在结果怎么样？啊？结果还不是无罪释放！建超啊建超，我当时劝你放弃这个案子，既然卫生局都定性为公共卫生事件了，我们干嘛还要去自找麻烦？现在倒好，唐建华不仅无罪释放了，这新的自杀案又出来了！你让我怎么向上头解释，嗯？你知道我们现在面临什么样的局面吗？骑虎难下！左右不是人。各方都得罪了，案子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刘建超耸拉着头，一言不发地听着杨正清的教训，他知道现在杨局长心里压力特别大，自己当初以为拿到唐建华的成绩单就抓住了一项重大的犯罪证据，可是法院根本不予采信。这个确实没有办法。从法理上来说，就目前局里取得的人证物证确实没有足够的说服力让法官相信唐建华和连环自杀案有关。可是，根据对罗刚的调查结果来反向推理的话，唐建华却摆脱不了嫌疑。

刘建超听着杨局长骂完以后，汇报了当天悦城夜总会女孩小燕自杀以后对夜总会老总罗刚的调查结果，说的也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东西，没有实质性的结果，也证明不了任何人和小燕自杀有着直接的联系。而且小燕自杀的时候罗刚也在参加庭审，不在小燕的自杀现场，所以从这一点上可以排除罗刚的嫌疑。而根据对夜总会三个女孩小玉、小雅和丁香的调查询问情况来看，小燕确实是自杀无疑——但是小燕的自杀和之前几起自杀案又有相似之处，他们都有头痛症，都看见了那令人胆寒的黑雾。

现在最为关键的是，小燕在急救室为什么会对罗刚说那些莫名奇妙的话？根据现有的调查结果基本上可以推测夜总会的女孩和罗刚都有染，如果头痛症是可以传染的，那么很可能是罗刚传染给了那几个女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基本上能够解释得通小燕在急救室的那番话的意思了。而罗刚在刚才接受调查讯问的过程中要么就是有意隐瞒——因为他怕自己把头痛症传染给其她女孩而承担责任；要么就是真不知道——有可能是想不起来，也有可能是关于头痛症的记忆被催眠术封锁——而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的恐怕也只有唐建华了。

这时，王芳也带着郭晓冬回到了县公安局。郭晓冬、刘建超和王芳三人商量着下一步的对策。郭晓冬把之前所感知到的情况以及自己的计划向刘建超进行了简要说明。

刘建超所想和郭晓冬几乎是一样的，从之前那几个和小燕比较熟悉的夜总会女孩入手，顺藤摸瓜一步步找到真凶，或许是一种可行的方式。

而王芳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分析道：“很可能罗刚和夜总会的女孩都有染。像罗刚那样的花心大少，自己夜总会的女孩怎么可能不吃一口。”

虽然这些话对现在这个年纪的郭晓冬来说有点“污”，但好在郭晓冬比一般的少年要早熟很多，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王芳所说的正好和刘建超的想法不谋而合。

“所以，现在问题的核心就是找到那个传播头痛症的病源，对吧？然后砍断其它可能传播这个能传播头痛症的途径。刘叔，王芳阿姨，根据你们的分析，这个连环自杀案如果看作是一种可传播的病毒的话，很有可能就是通过性传播的，对吧？当然，目前怀疑只有这一种可能，当然也不排除其它的传染途径！”郭晓冬认真地问道。

“哎哟，你小子真是人小鬼大啊！小小年纪还懂得这么多！”刘建超调侃道。

“别看我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呢！再说我这个体格也不算小了吧？”郭晓冬一边说一边展示着自己肌肉来。“好了，言归正传，现在的问题是到底是谁传播了这个‘自杀病毒’？之前每一个自杀者都有头痛症。我看过调查询问笔录，似乎从刘叔叔的表妹张英开始就有头痛症了吧？而且张英也看到过那团黑雾。那说明张英已经感染了‘自杀病毒’，而且成为了第一个受害者。接下来就是王悦，然后是周强和王彩玲，再然后是陈大海，除此以外在后来的调查中还有一个死于意外，一个死于手术——这两个不是通过自杀的方式死亡，可以暂时排除。再加上小燕，目前为止已经有六个受害者了。”

刘建超点点头对郭晓冬的分析表示赞许，他接过话说道：“没错，而且，根据我们警方的调查，周强和陈大海自杀前都曾经光顾过悦城夜总会，也就是说跟可能跟夜总会的小姐发生过关系。因此他们很可能因此被传染上‘自杀病毒’。而王彩玲又是周强的老婆，又被周强传染，因此也成为‘自杀病毒’的受害者。我表妹夫杨翰林似乎没有什么事，因此可以确定杨翰林没有受到自杀病毒的影响。但是我表妹又怎么会染上头痛症的呢？她应该不可能和别人发生关系的——除非，除了性传播方式，还有另外一种传播方式，可能接触了病源的血液——但是这似乎也说不通啊！我们那么多检验